结果车队自如的驶到城门,师爷打了个招呼,有官兵和衙役上来问道:“车子里是什么?”
师爷笑道:“没啥,就是我们一些伙计和粮食,这不是大雪天吗?有些县城缺粮,粮食价格长得快,我们想去做个买卖赚点猫冬钱。”
衙役去检查,拉开车子一看里面还真是一袋袋的粮食,打开检查里面有小麦有高梁有粟米等等,没任何问题。
见此领头的官兵不爽的说道:“价格别太过分,小心让府城的官老爷把你们给法办了!”
师爷点头哈腰的赔笑:“廖把总您放心,我们赚点猫冬钱就行,绝对不敢漫天要钱去逼迫百姓,否则咱父官老爷一句话,我们下九门肯定要完蛋呀。”
“知道就好。”官兵哼了一声挥挥手,“让他们出城。”
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大白天的不出门,到了大晚上的去做生意?这是哪门子道理?”
舒宇挎着双刀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听天监最近风头大起,地位水涨船高,而且武景湛已经叮嘱过麾下力量,要他们尊重听天监,所以这里舒宇官职很低,可权力却大,看到他出面官兵和衙役们纷纷蜂拥而至。
师爷笑嘻嘻的拱手说道:“这位大人面生呀?大人您怕是外地刚来的吧?是这样的,您不了解咱这的情况。”
“我们这几日白天也往外运粮食,活太多,牲口受不住,车子也坏掉了,这不耽误事了吗?于是我们今天白天歇了歇,等牲口歇息好了车子修好了,我们不敢耽误时间,赶紧趁夜出发。”
舒宇没听他的话,而是坚持着挨个车子看了看。
最后他看向王七麟三人,对徐大说道:“这伙计好壮实的身板、好结实的手臂。”
王七麟笑道:“我兄弟是个傻子,就是能吃能喝,所以长得高大结实。”
舒宇仔细打量他们一通,然后阴沉着脸点点头说道:“放他们出去。”
车队嘎吱嘎吱的开出去,很快没入夜色中。
师爷来到他们牛车前担心的问道:“刚才那个听天监的力士,有没有发现你们的异常?”
王七麟摇头道:“放心,我们做了易容又换了衣服,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
师爷惊愕:“三位高人是易容过了?”
王七麟不耐道:“对,怎么,想看看我们真实面貌?”
徐大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顺手抄起了月牙铲。
师爷赶忙摆手,道:“高人们误会了,我懂我懂,我懂江湖规矩。这次在下过来是想通知三位,咱得在前面拐个弯等一等,希望您三位耐心点,勿要着急。”
车队离开县城大约二里地后有个小屯子,他们车队进入了屯子中。
徐大愣头愣脑的问道:“这是等什么?”
王七麟鄙视的看着他道:“真是个蠢和尚,当然是等待那些孩童,你以为呢?还能等你家佛祖吗?”
徐大勃然大怒,抽出月牙铲厉喝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你这牛鼻子又想讨打是不是?”
谢蛤蟆推开两人沉声道:“都闭嘴,今晚咱们是来做事的,做事用不着嘴巴!”
徐大闷哼一声,道:“下九门这些直娘贼真是没有本领,一座小小县城的关系都没有打通,拐几个孩子还得兵分两路。”
王七麟冷笑道:“蠢和尚,你以为他们将孩童与咱们分开仅仅是没法带孩童通过城门?他们是在防备咱们。”
“防备啥?”
“防备咱们是衙门和听天监的细作,会在关键时候出卖他们,毁了他们的计划。”
徐大勃然大怒:“真是侮辱人了,竟然会把咱三兄弟当做是鹰爪孙、狗腿子?贫僧不爽利了,必须要去找他们的晦气。”
王七麟不怀好意的怂恿他:“走,贫道与你一起去。”
谢蛤蟆怒视两人,两人只好悻悻的坐下。
赶车人也站起来准备走,谢蛤蟆冲他一拍木板车喝道:“你也给我坐下!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诡计?想把我们兄弟引诱过来做什么?”
听到这话赶车人吓一跳,赶紧摆手道:“大师误会了、您误会了,我们怎么敢用诡计害你们?”
很快后面有人带着昏迷的孩童赶到,见此三人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屯子里走出汉子将粮食卸下换上孩童,师爷过来告罪一声,带着他们重新上路。
再上路后师爷很着急,说他们的活已经迟了四五天。
说着他又骂起了黄君子:“那个塞外来的小眼睛瘪三!都怪他,要不是他碍事,我们早就把人送去总舵了,哪用得着大半夜在这里吃冷风遭大罪?”
“就是,要不是那瘪三,咱舵主也用不着被听天监的铁尉给抓了。”又有人接腔道。
“老二!”师爷厉声呵斥一句。
接话的汉子愣了愣,赶紧缩着脑袋去赶车。
谢蛤蟆三人冷冷的看向师爷,师爷干笑道:“三位高人恕罪,在下并不是想要瞒着你们什么,只是有些事与你们无关,所以在下不想乱嚼舌头。”
他想了想,又说道:“我与三位说过,我家舵主前几天在城外一家叫‘吉祥来’的客栈被听天监给抓了,其实他去那客栈是有原因的,我们丢了几个孩子,客栈里头车把式多,他想看看有没有车把式见过那几个孩子。”
听到这里王七麟警惕起来,师爷并不信任他们,他这话是在试探他们。
抓走下九门舵主的客栈叫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