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两个人都是各怀鬼胎,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外面齐炎打着哈欠吩咐:“你们换值的换值,守着的守着,眼睛都放利索些,若是这两个人出了什么事,自己向少爷交代。”
齐炎刚要转身,想起了什么,回头加了句:“若真出了什么事,怕不止少爷为难你们了,就是老爷夫人,怕也不会放过你们。”
听齐炎这么说,丁四和阮大发更加确定昨天被掳走的就是柳臻了。
外面人声渐渐远去,进来的少年抱怨:“你们干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种坏事,被捉住了吧?自己受罪不说,还害得我一夜没睡。”
两人俱是沉默,都在寻找机会逃跑。
似乎是被两人的态度激怒了,少年更加气愤:“原本说好了这个月月钱翻倍的,这下可好,主子心思都放在了你们身上,月钱的事恐怕没着落了。”
少年低头用绳子在丁四的身上又绕了几圈,然后另一头绑到了自己腰上。
“小哥,你不将我们的脚松开,我们可走不了。”丁四面容温和,“既然已经被你们捉住了,我便也不想着逃跑了。”
“不想逃跑?”少年冷哼,“骗谁呢?”
丁四装模作样地叹气:“其实我早后悔了,但是……说来都是泪,开始了就不能轻易结束。这回被逮住,也算是帮我停止做这些坏事了。”
“是吗,我瞧你脸上没多少歉意?”少年显然没被说服,不过倒是放松了不少,随口跟丁四聊起天来,“你们干这一行的,拐了人都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丁四皱眉,“我们不拐人呀。”
“是吗?”少年显然没相信,他啐了一口,“昨儿有人看见你们做的好事了,今天我们护卫中都传遍了。”
“小哥误会了,昨天晚上天这么黑,一定是看错了。”丁四强辩,“我们只是小偷小摸而已,今年城里管得严,我们也要生活呀。所以才挑中了这一户看起来很有钱的人家,想着偷点金银好过冬。”
少年冷哼一声,转身去解阮大发脚腕上的绳子:“你这人,嘴皮子那么厉害,心思肯定活络。待我将这人脚上的绳子解开再弄你的。”
阮大发一直沉默不言,没想到却因祸得福。
丁四咬牙,没想到为对方做了嫁衣:“小哥,你家主子打算怎么处置我们?我们偷的东西已经被你们找回去了,看在我们没做什么恶事而且乖乖配合的份上,绕过我们一回可好?”
“饶过你们?”少年冷哼,“若不是你们,我们今儿该在各自的屋子里好生歇着呢。师兄他们都回屋歇着去了,我却还要看着你们。主家这么重视,你确定只偷了金银?”
“只有你在这?”丁四嗤鼻,不答反问,他想让阮大发说两句话的,奈何阮大发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丝毫不管他的眼色,“虽然我们被绑起来了,只留你一个也太看不起我们哥两个了。”
少爷得意看了丁四一眼:“我们虽然才来这里不久,但是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你想逃出去的话,还是不要想了。”
丁四哼了一声:“拼尽全力,倒也可以一试。”
“胡说八道……”像是想起了什么,少年脸色一白,“宅子里现在大家都很警觉,你们跑不掉的!所以别想着白费力气了,若是……”
看着明显外强中干的少年,阮大发猜测宅子里的人大约都出去找人了。
他悄悄提起了气,打算找机会逃跑,他的脚已经自由了。
少年一直在说话,像是忘了还没有将他绑到柱子上或者跟丁四一样绑在他的腰上。
“……若是你们妄想逃出去,我们镖头啊——”
少年正说着话,不防备一下子被阮大发踹到了心窝。
虽然他一直注意着,此时却还是疼到了,他顺势歪倒在一旁,捂着心口起不来身。
阮大发踹了人之后就连忙起身往门外跑。
门外空无一人,他回忆着昨日来时的路线,现在肯定是不能从正门离开的。
他记得柳宅有好几个偏门,还有昨天闹事的西北角都可以逃生。
来不及将身上的绳子解开,他大步狂奔。
要先藏起来。
阮大发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隐身在门口等了许久的柳臻微微一笑,牵着萧秦的手快步跟上去。
阮大发跑出去了,丁四也伺机逃跑,哪想到屋外突然跑进来三个人。
正中的正是齐炎。
齐炎上前一脚将刚站起身的丁四踹倒,然后扶着少年问:“还有一个人呢?”
少年心口像是痛极了,连着吸了好几口气才能说话:“逃跑了。”
有人大声喝问:“怎么回事?”
齐炎皱眉:“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你们两个一个将小伍扶回去请大夫,一个在这里看着丁四,我去禀报少爷。”
丁四知道自己已经失了逃跑的先机,不再白费力气,乖乖靠在柴堆上。
“你怎么样?”齐潜扶着小伍,他靠近小伍小声问,“不是让你演戏吗,怎么真受伤了?”
齐潜是齐炎的族亲,上个月刚到京城来。
小伍吸着凉气:“还好,没我表现得那么严重。只是那阮大发似乎穷途末路了,那一脚真是够重的。”
若不是知道是演戏,所以他格外留意了一些,现在恐怕都说不出话了。
另一边,柳臻一直跟在阮大发身后。
此时阮大发正躲在靠近偏门处的一间空屋子里。
他正靠在门边上解身上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