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不问问我缘由?”对于萧秦毫不迟疑的支持,柳臻感动之余着实吃了一惊。
“为何?”萧秦起身将罐子放回去。
“如果我是让你做坏事呢?”柳臻的实现一直跟着他走,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真是情绪。
放下罐子,萧秦低头笑了一下,回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了,他缓缓走到柳臻的身边,沉声问道:“什么坏事,你说。”
“……”柳臻,“我怎么觉得你挺期待做什么坏事的呢?”
萧秦:“你看错了。”
他越走越近,柳臻不由仰着头看他:“我觉得没看错。”
“傻丫头。”萧秦伸手揉揉她的头,“所以你想说吗?”
他正经问了,柳臻又迟疑起来。她想了一会才回答:“你若问,我便说。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你若真不想说,不说便是。”萧秦毫不在意地说,“反正日后也会知道的。”
柳臻微微摇了下头,这件事,事关重大、影响深远,如果萧秦要参与的话,她怎么也要提前和他说清楚说明白的。
“以前我只是想帮帮天下间可怜的女子,可是现在我却发现这个愿望实在太难实现了。尤其是在京里,就算路见不平,为了家人考虑我都不能随意拔刀相助。”
“嗯。”若不了解柳臻的性子,萧秦就直接劝她离开京城就是了,可是他了解她,她定然不想就这般退缩的,“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柳臻的神情低落下去,“不过咱们县里,女子的地位已经比其他地方好了许多,这多亏了木兰院和点妆阁。所以,我想着要不要从这上面着手。”
柳臻发现,只要女子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自己就不会看低自己一头,若是能惠及家人,那外人就会高看她一头。所以,类似于木兰院和点妆阁或是秀坊这样专门收女子做活的,当要推广才是。
除了这种情况,柳臻还发现在特别贫穷或者偏远的地方,其实也不会将女子拘束在内宅里。特别穷的人家,女子不得不出来做事贴补家用。偏远地方的,则是因为“风俗野蛮”。
这两种情况下的女子其实是被笑话甚至不耻的,她想做的,就是改变这一态度。
若无人耻笑,走出家门做事的女子一定会越来越多的,时日久了,女子终归有能做官的一日。
“可以。”萧秦认同。
“嗯!”柳臻开心地应了,依着她方才想的,好像并不会影响到萧秦和哥哥们的仕途。
真不知她原先怎么会想到让萧秦他们和自己一起去朝廷请愿的,且不说朝廷能不能同意,就是家世不错的人家的女子乍然之下都不会出来做事的。
遑论做官。
她的愿望不一般,她要慢慢来,京城不比他处,她更应该慎重。
至此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爹娘愿意在岭南这样的偏远之地建立镖局和书院,却不在京城建立。京畿重处,稍有不慎就会惹来麻烦。
她家已经是黄商了,可也不过只是一个黄商,既得了皇室青眼,自然不能跟别的势力牵扯上,所以她家的利益跟皇家利益是绑在一起的。
柳臻觉得,她爹之所以不在京城置办任何产业,唯一的营生钱庄还是由王嫣的爹王老爷出面大理的。
外人根本不知道王老爷家的钱庄跟柳家有关系,虽然两家是姻亲。
还有一点,这是柳家对皇室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衷心——柳家就算再富,也不会打京城的主意。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萧秦见她只顾自己沉思,不由出声发问。
“我希望你一直支持我。”柳臻笑眯眯地说,“这件事肯定要努力很多年才能实现,为了不半途腰斩,你也有另一个职责——要时时提醒我,督促我。”
“好。”萧秦直接点头,“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和我说,事情咱们一起做,后果咱们一起承担。”
“多谢你!”柳臻大为感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能亲亲我吗?”
萧秦怔住:“为什么?”
“你不准我碰你。”
柳臻说得格外委屈,面上更是全然的委屈:“你那么好看,为什么我却不能碰你呢?”
萧秦眸色渐渐深沉,他眉头皱了又皱,终是问道:“你多大了?”
“你多大了?”柳臻不满地看向他,觉得他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生硬不走心了些。
“十五了。”萧秦盯着柳臻的双眼,“没两年就可以嫁人了。”
“你连自己的年龄都能记错……什么?”听见他后面的话,柳臻整个人都蒙了,“什么嫁人?”
“至多再等两年。”萧秦,“今年已经过了大半……不对,你生辰小,还是要等两年。”
听着他嘀嘀咕咕的算着时间的声音,柳臻哪里不明白他方才说的是自己的年岁,不由脸红起来。
“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你又不是我爹我娘,凭什么做我的主?”
“你说得对。”萧秦握住她的手,眸色亮的赫人,“我该自己早日去提亲才是。”
可他拿什么提亲呢?还是要好好读书,争取明年中个状元,这样年底的时候就能去提亲,后年就能将人娶回家了。
“你午睡一会,我去读书了。”
萧秦转身离开,柳臻忙拉住他,满脸疑惑地问:“怎么了?”
萧秦回身双手珍惜地捧起她的脸:“努力读书,早日和你成婚。”
“你努力读书,与我有什么关系?”柳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