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恐吓,潼南愣了愣。
那双释放着锋芒的冷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墨景琛,“有种你别让我走出这里,不然我一定会……”
“那就等你能从这儿里离开在说。”
墨景琛眼神很是不屑。
潼南一时乱了方寸,“墨景琛,你不可以对薄夜动手!”
在她的心中最为担心的人就是薄夜,她可以利用自己跟薄夜之间的关系去威胁薄夜,但是却不容许别人在薄夜身上动土。
同样,墨景琛不动潼南是因为薄夜,现在动潼南,是出于薄夜和慕浅。
有些事情他们既然处理不好,不如由他出面亲自处理比较好。
“韩哲,立马吩咐下去,废了薄夜一只胳膊。”
墨景琛嘴里叼着一支香烟,说话的态度从容淡然。
只是那悠然的姿态却在谈论他人的生死,那模样生生的激怒了潼南。
潼南见到韩哲微微颌首,转身立马走了出去,她慌了神,“等等,站住,站住!”
尖叫的喊了几声,韩哲立马停下脚步,“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帮你转告薄夜。”
“不,不,不。你们……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薄夜?”
潼南真的被墨景琛给吓到了。
“放?为什么要放?你不是喜欢欺负阿浅吗?那我就废了薄夜,然后让你们好好在一起。”
墨景琛吸了一口烟,嘴巴里吐着淡淡香烟,缭绕的烟雾朦胧了面庞。
“不行,如果你废了薄夜的手他就完了。”
潼南挣扎着,双眸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很相信墨景琛的实力,但又觉得墨景琛是在吓唬她。
叩叩叩——
正在此时,有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当看清来人时,潼南身形一僵,眼眸瞪大,支支吾吾道:“阎……阎烈?”
进来的那人朝着韩哲微微颌首,然后走到墨景琛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阎烈,这是之前帮你重新修复的人皮面具,看看满不满意。”
说着,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递给墨景琛。
墨景琛接过人皮面具,看了看,“还不错。”
“那行,阎烈,我先走了。”
撕下人皮面具的那人转身走了。
潼南目瞪口呆的望着墨景琛,“你……你……你是阎烈?”
当初在无名岛上,就是他手里拿着的那一副人皮面具的脸,名叫阎烈。
可潼南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墨景琛居然会是阎烈。
“怎么,很意外?”
墨景琛低头看着手里的人皮面具,把玩着。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阎烈呢,不可能的。”
“无名岛上,阿浅跟薄夜接受刺杀司靳言的命令,是你从我这儿领命出去刺杀阿浅的。回到无名岛,是你去水牢刺杀阿浅,还被薄夜揍了一顿。在训练场上,你无数次给阿浅找麻烦,甚至多次在野外训练时给阿浅下套。这么快就忘记了?”
鲜少爱说话的墨景琛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虽然阎烈是无名岛的教官,但墨景琛用这一张人皮面具n多次出入无名岛陪着慕浅。
只可惜,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倘若不是那次意外,恐怕连阿浅都不会知道此事。
“真的是你?”
方才还质疑着墨景琛的她,听见了一番话,深信不疑。
甚至连墨景琛的实力都不在怀疑。
在无名岛上,阎烈掌管她们那一批‘特殊’的新人,但在岛上的地位和能力无人能及。
到现在她恍然大悟,很可能墨景琛就是掌控着无名岛的人,那么他如果想要对薄夜下手,那岂不是……
思及此,她怕了,真的怕了。
“放了薄夜,放了薄夜……”
就好似被抽空了灵魂一般,她身子一趔趄,直接跌坐在地,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与精气神。
因为,她一身的本领就是阎烈传授的,可以说是她的师父。
那么阎烈想要杀了她,简直易如反掌,只可惜她之前没有领悟到自己那一些作死的行为会给薄夜带来巨大的祸患。
并相信了墨景琛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慕浅跟薄夜私交甚笃,如果不是因为她跟薄夜情深似兄妹,只怕她早死了一百次。
现在,她触及了墨景琛的底限,墨景琛就要拿薄夜开刀。
只怪她当初幼稚的以为墨景琛不是薄夜的对手,谁知道墨景琛居然是无名岛的‘阎烈’!
“放?呵。”
男人冷漠的勾了勾唇,“因为你的存在给阿浅造成了无数的困扰,你觉得我怎么会放了你?”
他气定神闲,接着又道:“解决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死,所以,活着让你饱受折磨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墨景琛侧目,看着韩哲,“还不去?”
叮铃铃——
正当韩哲准备回话时,韩哲的手机响了,“什么,已经监视住了薄夜?好,我立马过去。”
说罢,挂断电话,他拉开了门准备离开。
“不要,不要去。”
潼南一个劲儿揣着铁栏栅,最后摇头认输,恳求道:“不要动薄夜,你说,想要怎么样你才能放了薄夜?”
她更咽抽泣着,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墨景琛眼眸微垂,漫不经心道:“只要你永远消失在国内就好。”
“好,我答应你,我会跟薄夜远走高飞,永远不会在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跟薄夜远走高飞?你以为你为什么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