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锦容当即走到芳柔面前,抓着她的手腕,为她诊脉。
芳柔不断的呼通,锦容紧张的诊脉,事后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戚言商,然后才对慕浅说道:“累到了,长途奔波动了胎气,躺床上静养休息休息就好了。”
“真没事?”
“我是医生,你还能不放心我吗?待会儿我开点药,让她挂点点滴。”
“那行。”
慕浅扶着芳柔,“走,咱们先回房休息。”
两人上楼去了,墨景琛冷眸射向锦容,“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人兄弟多年,彼此之间早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锦容仅仅是刚才的一个眼神,就让墨景琛明白什么情况。
戚言商握着筷子,从始至终都攥在手中,面容阴沉,让人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锦容摇头叹了一声,“当初芳柔小产之后身体没有恢复,现在又有了孩子,加上心情郁结,有小产的迹象。”
他看向戚言商,直接说道:“慕浅刚才在,我没敢说。但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继续刺激芳柔,这孩子迟早会死在你手里。”
警告的话,戚言商听在耳中,没有吱声。
墨景琛挥了挥手,“赶紧去给她打点滴吧,孩子重要。”
“行。”
锦容立马去忙了。
偌大餐厅,只剩下他跟戚言商,墨景琛直接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戚言商端着碗,挑了一筷子米饭,然后问道:“有酒吗?”
墨景琛起身,去一旁酒柜上取了一瓶红酒,将启酒器和红酒递给了戚言商。
他打开一瓶红酒,一口气喝了半瓶,半天没说话。
墨景琛也不着急,慢慢的吃着,等着他说话。
半晌,戚言商才徐徐说道:“我也不知道。”说完,停顿了几秒钟,又摇头叹息,“真不知道。”
从来不曾有过现在这样糟糕的时刻,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又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
“喜欢,就娶了;不喜欢,就不要纠缠。”
墨景琛只给了一句话的提示。
便是那一句话惹的戚言商冷冷一笑,“如果是居间呢?”
墨景琛夹菜的动作一滞,挑了挑眉,道:“芳柔对阿浅非常重要,视如亲姐妹。如果芳柔有什么不测,别怪我跟你翻脸。”
兄弟与老婆,他自然觉得老婆是重要的。
墨景琛的话并没有引起戚言商的愤怒,反而在自我深思。
昔日里那个最冷漠无情的大哥,对女人从来不屑一顾,现在居然被慕浅拿的死死的,甚至为了慕浅做了那么多的牺牲。
让他重新审视了一下情感的问题。
“待会儿能不能让我跟芳柔聊聊?”
戚言商问道。
墨景琛没说话,继续用餐,算是默许。
芳柔挂着吊水,墨景琛说自己感觉有些闷,想出去走走。
慕浅担心芳柔,更担心墨景琛的身体,于是跟墨景琛一起出门散步。
两人出去之后,戚言商出现在了芳柔的卧室。
咔嚓,门把手拧响的那一刻,她以为进来的是慕浅,却没想到又是戚言商。
她小脸瞬间阴沉下去,“你……你来做什么?”
芳柔别过脸颊看向窗外。
戚言商关上门,走到芳柔的面前,站在那儿好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知声,芳柔也没必要问,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芳柔,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突然的话,有一种妥协的意思,让芳柔有些诧异。
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道:“我芳柔何德何能,能跟戚先生做交易?抱歉,我没有资格。”
“你有!”
戚言商回答的极快,然后说道:“你现在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孩子很大了。所以,在你孩子出生之前,我们做到和平相处,可好?”
他,跟她和平相处?
芳柔除了觉得不可思议,就是不可思议。
从来没有想到戚言商会跟她说和平相处。
“戚先生是在担心你戚家的骨肉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芳柔笑了,自嘲的苦涩笑容,“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跟戚家相比,简直没有可比性。只要您戚先生一句话,我能有不从的机会吗?”
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不知为何,小女人的话脱口而出,落在戚言商的耳中是那样的刺耳扎心,让他莫名一阵烦躁。
“有自知之明最好。”
戚言商又道:“放心,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不会在打扰你。”
“那孩子出生之后呢?是不是已经盘算好了要带走孩子?”
芳柔追问着。
戚言商瞳眸沉了几分,转身离开,关门时,一道声音幽幽飘了进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很不明朗的话,让芳柔心里没底儿。
但从这一天之后,戚言商离开了,果然兑现了诺言,真的没有在叨扰她。
第三日,顾轻染大婚。
别墅里,陈湘坐在化妆镜前,由化妆师为她化妆。
慕浅站在一旁,看着陈湘,不由得感叹,“嫂子,你今天真漂亮。”
“你也很漂亮啊。”
陈湘不敢转动脑袋,怕影响化妆师化妆。
她透过化妆镜看着慕浅,今天的她身着一袭粉色的伴娘服,齐颈短发挽了起来,画了个淡妆,很是素雅。
“浅浅啊,我还没有穿婚纱呢,上次从婚纱店里拿回来了几套婚纱,我都不知道穿哪一套好看,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