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
他?
只一眼,墨景琛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皱着眉仔细的思虑着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喝完酒之后他好似烈火焚身一般燥热难耐,然后去浴室里不停地冲着冷水澡,这时候乔薇冲了进来抱着他……
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躺在床上的乔薇根本没睡着,一直在静静的等待着墨景琛接下来的举动。
可好半晌,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禁不住好奇,睁开了眼眸,却在那一刻与他犀利的目光相撞,泛着寒意的瞳孔给人一种如至冰窖的冷,莫名的忌惮与恐惧。
“唔……”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忽然伸手卡主了她的脖颈,微微用力,“你算计我?”
“咳咳……”
脖颈骤然传来的不舒服令她呼吸一窒,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唔……不……我没有……我没有。”
下意识的摇头,可尽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乔薇还是不敢触及墨景琛的底线,只好忍着脖颈几乎要被捏碎了的痛意,艰难的说道:“对……对不起景琛哥……我……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咳咳……我陪你……这么多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心里只有你吗……唔……好痛,你放开我……咳咳……”
“我问你,那条项链你到底哪儿来的?”
墨景琛冷眸微眯,嗓音低沉的质问道。
“哪……哪条项链?”
乔薇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不停地扣着他的手指,奈何根本掰不动他的手指。
“别跟我装疯卖傻,乔薇,我耐心有限!”
他一生之中最不能经受的就是背叛和算计,在这一次,乔薇在他心里所有的一切的近乎消失殆尽。
唯一剩下的就是她对他十余年的不离不弃的情感。
可一切都源于那一条项链。
一个多月前,锦甜甜说那条项链是慕浅的,乔薇否认,墨景琛并未多想。
现在看来,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
“那条项链就是我的,我从小戴到大的啊,景琛,我跟你解释了好多回了,你为什么还不相信……唔……”
男人又加重了力道,一双漆黑如墨的瞳眸毫无任何一丝的温度,再一次问道:“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命令的口吻,毋庸置疑的态度,加之他那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眸,无处不释放着一条讯息,那就是她如果敢说假话,一定会死的很惨。
乔薇被咔的呼吸困难,眼眶泛红,但还是忍住不说话。
墨景琛指间力道加重,问道:“那条项链是慕浅的,对不对?”
“不……”
“说实话!”
男人忽然吼了一声。
“唔……救命……景琛……唔……”
墨景琛濒临暴怒边缘,掐的乔薇无法呼吸,她通红的眼眶溢出了泪水,似乎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脑子一片空白。
此时什么也顾不上,只胡乱的点着头,“是,是慕浅的。是她的,她的……”
“滚!”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回答,墨景琛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微睁,大掌一甩,直接将她连同被褥一起丢在了地上。
落地的乔薇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圈,从被褥中滚了出来,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躺在地上,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墨景琛起身,径直去了浴室,几分钟之后出来,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停呼吸的乔薇,似乎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躺着。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崭新的衣服穿上,然后直接走了。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乔薇,不管她的死活。
那一刻,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的乔薇用眼角注视着离开的墨景琛,本以为他会走的毅然决然,谁料他停下了步子。
乔薇心头一喜,觉得或许还是有机会的,景琛对她就不会那么的狠。
“以后不准在踏入帝景庄园半步,否则,我让你乔氏集团从海城消失!”
预料之外的一句话让乔薇眼底燃起的希冀瞬间冷却,眼角眼泪在墨景琛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的那一刻也跟着夺眶而出。
地毯上的凉意席卷全身,但不及心冷的万分之一。
“墨景琛,十三年,十三年的长相守就换来你这样的无情吗?”
她伸手拉着被褥,裹在身上,蒙着脑袋,然后爆发出一声鸿鹄濒临死亡前的悲鸣,呜咽道:“骗你怎么样,项链不是我的又怎么样?难道我爱你不是真的吗?啊~~混蛋,墨景琛,我恨你~~~~!”
冷,沁入骨子里的寒意几乎冰冻了她的心,但那脆弱的心脏又因为墨景琛的几句话而被击的粉碎。
感受着他刚才对她的暴怒,缠在脖颈上的大掌,只要再稍稍用一丁点的力道,她今天就会丧命如此。
死亡的感觉那样的清晰,也让乔薇真的对墨景琛产生了恐惧感。
怕。
而后隐约多了几分的恨意。
……
墨景琛走出了酒店,虽然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下面胀痛的难受,可糟糕的心情还是令他没心情去医院看病,只想找人喝酒。
走到轿车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酒店,似乎隔着厚厚的水泥墙能够看见乔薇似的。
该死,那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多么强劲的药,能让他浑身酸痛,可见药物的霸道。
拉开轿车门,上了车,驱车离开。
路上,给锦甜甜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他便开车游离在街道上,最后不知不觉的出现在弗莱尔集团公司门口。
墨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