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景琛站在病房门口,神情凝重的望着慕浅,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是听着她刚才的那一番话,墨景琛方才清楚。
原来,当年她之所以愿意做代孕完全是因为养母的儿子需要钱治病,甚至逼着她去坐台,她迫不得已才会选择代孕?
也就是说她面前这个贪得无厌的妇人为了救儿子硬是将她推入无底深渊?
而他,似乎也误会了她。
真相大白,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儿。
甚至面对慕浅都有些内疚?心疼?
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我过来看慕彦鸣。”
他收回思绪冷冷的回道。
“墨景琛,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哥人已经受伤,你现在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说过,这桩官司我一定会打到底。”
慕浅对墨景琛的态度依旧冷漠,甚至带着些许的恨意。
见着小女人犹如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墨景琛忽然觉得那天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我来,是告诉你,你哥受伤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对着韩哲挥了挥手,示意他将东西递给慕浅,“这里是调查结果,你可以看看。”
“慕小姐。”韩哲把档案袋递给她。
可慕浅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嗤声一笑,“你觉得你拿一份资料给我,我就会相信?你墨景琛是谁?想要作假不过是轻轻松松抬抬手的事情。”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墨景琛剑眉微拧。
他的话似乎令慕浅哭笑不得,“难道不是吗?”
“等等等等。”
一旁的田桂芬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而后面色不善的对慕浅说道:“慕浅,我慕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位先生一看就是有钱人,咱们何必弄得大家都尴尬?能拿钱处理的事情就不必要那么麻烦。”
说完,田桂芬对着墨景琛讪讪一笑,“这位先生,事情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身份尊贵,我们斗不过你。可我儿子也不能平白无故受伤。这样,你赔个一百万,事情到此了结,我保证不让我儿子继续这件官司,你看怎么样?”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田桂芬身上完美体现。
“田桂芬,你掉钱眼里去了?”
慕浅怒不可遏,“我哥都伤成那个样子,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嘿,慕浅,你以为你是谁?当年你就从我们慕家滚出去了,我们慕家的事情跟你什么关系?再说了,刚才找你要钱你说跟我们没关系,现在又来凑什么热闹?该不会想私底下收钱塞进自己腰包吧?”
龌蹉的人思想总是那么的龌蹉。
田桂芬看人永远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
慕浅一心为慕彦鸣抱不平,却被她给误解,别提心里多么的委屈。
“妈,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给我出去。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慕彦鸣不愿看着慕浅受委屈,“浅浅都是为我好,你做人能不能有点良心?当年要不是浅浅拿钱给我治病,我早就死了。你不但不感激,现在还这么对待浅浅,你都不觉得过分?”
,
作为亲儿子,慕彦鸣一直包容着田桂芬的一切拙劣禀性,但在慕浅这件事情上,他绝对零容忍。
“唔唔唔……你个混小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却帮着这个小白眼狼说话,你才没良心,真正过分的人是你!”
田桂芬委屈至极,当即哭了起来,泼妇骂街似得拍着大腿,完全不顾及墨景琛这个外人在场。
对于田桂芬撒泼的态度,慕浅早已经司空见惯。
自小,田桂芬就喜欢拿撒泼的方式对待慕彦鸣,百试百灵,所以已经养成习惯了。
慕浅不愿意在这儿看他们之间的吵吵闹闹,便对墨景琛说道:“我现在是慕彦鸣先生的代理律师,所有事情全权负责,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沟通。”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被田桂芬给阻止。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墨景琛打败。
即便是两败俱伤,又如何!
“好,没问题。”
墨景琛难得配合的点点头,毫无任何意义。
他们几人无异议,可田桂芬就不满意了。
本在哭泣的她声音戛然而止,一把推搡着慕浅,怒道:“你个贱丫头,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彦鸣受伤看病不需要花钱啊?我只要钱。”
她怒瞪着慕浅,而后看着墨景琛,“刚才说了,给钱就行。一百万,少一个子都不行。”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墨景琛,嚣张跋扈的样子似乎不满意不罢休。
墨景琛双手插在裤兜里,笔挺而立,冷漠的眼神睥睨着田桂芬,薄唇微启,“慕小姐是慕彦鸣先生代理律师,她全权受理,轮不着你来说话。”
田桂芬:“……”
慕浅:“……”
往日里跟墨景琛见面,两人都是水火不容的态度,怎么忽然间觉得墨景琛今天的态度有些微妙?
可望着他那冷若玄冰的脸,便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慕彦鸣是我儿子,他的事情当然由我来做主,轮不着她一个野种来指手画脚。”
田桂芬觉得慕浅就是个扫把星,分明眼看着一百万都到手了,她非要横生事端,把事情给搅黄了。
“妈!嘶……”躺在病床上的慕彦鸣听着她的话有些动怒,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又道:“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