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母妃的话信不过,不要听她乱说。永安宫就是你的家,你不来,钰儿很想你这个哥哥,一直问你为何不来找他玩。”慕辞说话间,小钰儿就跑了过来。
小钰儿一来便抱着独孤念的大腿,“哥哥”“哥哥”地唤个不停,把独孤念逗乐了。
看着他们兄弟感情好,慕辞笑了。
“母后,儿臣带钰儿去玩一会儿。”独孤念很喜欢小钰儿,迫不及待就带着小钰儿去玩了。
慕辞让寄柔和迎春跟上去。
丝竹留在慕辞身边,她见慕辞在想心事,便问道:“娘娘是怕贤妃娘娘对大殿下下毒手么?”
所以才急着把大皇子带到永安宫?
“往后贤妃没有机会了!”慕辞淡声回答。
丝竹闻言侧目:“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宫让念儿来住些日子,可没说住多久。”慕辞另有想法。
丝竹闻言侧目:“这样都行?”
原来娘娘打的是这主意。可是不把大殿下还回去,这能行吗?
何贤妃可不是善茬,今天既然能把大殿下送过来,当然还会要回去。
“怎么不行?本宫是皇后,喜欢念儿;钰儿是皇太子,也喜欢钰儿。钰儿要留他的哥哥在永安宫多住些日子,她何贤妃能说‘不’吗?”慕辞唇角微弯。
丝竹一时间哭笑不得。
原来娘娘打算用耍赖这一招,不得不说,这招是管用的。
何贤妃把大殿下送进了永安宫,想再要回去就难了。
“洛心最近可有异动?”慕辞提起另一位早被人遗忘的人物。
但她一直记得洛心。
洛心这个人总会让她想起桔梗。她既然能悄无声息把桔梗放在安蓉身边,那其他人自然也有办法把细作放进永安宫。
洛心这个人非常低调,平时做事也从不懒怠,这样的人特别容易招来好感。
时间长了,也容易对这样的人放低警戒心。
“奴婢一直派人盯着,并未见洛心有什么异样。”丝竹回道。
“若无意外,她就是何贤妃安置在本宫身边的细作。何贤妃既然能把洛心放进来,一定能派上用场。洛心这么沉得住气,又放进永安宫这么些年,肯定是要派上大用场吧?”慕辞喃喃自语。
丝竹觉得娘娘这话很有道理,但是恕她直言,她完全猜不到洛心接下来会做什么。
“娘娘还不打算见皇上么?”丝竹想起另一件大事。
这两天皇上都会来永安宫,但过门不入,是因为娘娘还没原谅皇上。皇上也深知,在慕瑶这件事上他应该事先和娘娘通气,所以想来面对娘娘的时候总是心虚,才迟迟不敢进来见娘娘。
“不见!”慕辞冷下眉眼:“不说不相干人等,本宫的人,不能帮别人当说客!”
丝竹汗颜:“奴婢可没有当谁的说客。”
当下她也不敢再提皇上。
独孤连城一天会来永安宫几回,但都只是在永安宫前站一会儿便离开。
他也确实没脸见慕辞。
“皇上有时候脸皮要厚一点,娘娘肯定会原谅皇上。”李玉只差没说,如果皇上像生病的时候那样厚颜,皇上赢回娘娘的心是早晚的事。
独孤连城没接话,看着前方没说什么。
李玉并不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他滔滔不绝地又道:“娘娘素来就是嘴硬心软的主儿,皇上生病期间,娘娘都是让着皇上……”
碧玉见李玉又提起皇上生病一事,一脚踹了过去,李玉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
中相思蛊期间,皇上做了很多幼稚的本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竟然还喋喋不休,这不是让皇上更加颜面扫地吗?
“摆驾紫玉轩!”就在这时,独孤连城突然下了一道口谕。
碧玉和李玉面面相觑,一度以为自己听岔。
紫玉轩是玉脂的地盘,皇上过去见玉脂,难道是突然间看上玉脂了?
但皇上中相思蛊和玉脂脱不了干系,皇上突然去找玉脂,这事儿怎么想都奇怪。
独孤连城似没看到他们踌躇的样子,径自上了步辇。
就这样,御驾队伍往紫玉轩而去。
正在紫玉轩内消极渡日的玉脂乍听说独孤连城要来,意外的同时又很惊喜,她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皇上的垂怜。
当她欢天喜地去迎接独孤连城,正对上独孤连城没有温度的双眼时,她不只手脚冰冷,心也冷。
虽然以前独孤连城不喜欢她,但从来没试过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她。
独孤连城入座,也不说话。
玉脂杵在一旁,一动不敢动,她不知道独孤连城突然御驾光临所为何事,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当会儿,独孤连城终于打破沉默:“朕是不是该感谢你给朕的相思蛊?”
玉脂神情木然,哑声回答:“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常玉死在战场上,死无对证,你以为没有了人证,朕便拿你无可奈何?”独孤连城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到底是安氏给你的狗胆,还是你认为朕昏庸到查不出此事的始作佣者?”
玉脂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独孤连城当然不是昏君,相反,这个人明察秋毫,她做过的事怎么可能逃过他的双眼?
安蓉找上她的时候,正是她恨极独孤连城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就在想,绝不能让独孤连城和他最爱的慕辞在一起,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她心甘情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