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噩梦罢了,你别多想,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慕辞看了看天色,跟着便转移话题:“上朝的时间快到了,皇上先上朝要紧。”
“但这个梦和真的一样。”独孤连城的心跳仍然很快。
梦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像是真实发生的情况,他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梦。
他无法想象如此鲜活的慕辞被烧死的画面……
“再真的梦也只是梦。皇上应该是国事太繁重,晚上没睡好才会做这么荒诞的梦。”慕辞说话间,帮独孤连城更衣。
独孤连城失神地看着前方:“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梦?”
在还对慕辞叨叨不休地说那个可怕的梦。
慕辞一直在转移话题,但独孤连城都不上当,他就好像是魔怔了一般,一直纠结这个真实的梦境。
好不容易到了金鸾殿,慕辞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
谁知独孤连城让她一起上早朝,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大家好说歹说,才总算让独孤连城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独孤连城也说了,慕辞不能先离开,要等他下朝一起回延福宫。
独孤连城记挂着还在等他的慕辞,上朝也匆匆结束,他正要去找慕辞,独孤连祈突然叫住他道:“臣弟有事想问皇兄。”
独孤连城不耐烦地问:“何事?”
独孤连祈看出独孤连城的不耐烦,他心里也不舒服,却还是道明自己的疑惑:“臣弟就是想知道,容儿那一胎是不是皇兄弄没的?”
皇兄是帝王,何至于管陵安王府的家宅事?皇兄也不至于这样对他才是。
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但还是想来问个清楚究竟。
正在等独孤连城的慕辞听到这话从帘帐后走出来:“这件事王爷是从哪里听来的?”
独孤连祈没想到慕辞也在,眼下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要不要再继续。
“有什么事是本宫不能听的?”慕辞看出独孤连祈的疑惑,追问道。
“前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密信,上面说皇兄为了讨皇嫂的欢心,因而想办法令容儿滑胎。”独孤连祈道明事情的经过。
他听到这个消息怒火中烧,但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皇兄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还不至于管他的家务事。
“那王爷可知容儿和安贵妃有来往?”慕辞淡声问道。
独孤连祈愣住了:“怎么可能?!”
“王爷为何会觉得不可能?是不是在王爷看来,容儿是安份守己的女人?若如此,当初容儿为何要住进陵雨阁?”慕辞表情渐冷。
独孤连祈一时语塞,没有接话。
“陵安王并不只代表个人,容儿的身份也很特别。王爷可曾想过,容儿的背后不只是梅阁那位,还有可能是周王?再加上容儿跟安贵妃有来往,你可有想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慕辞咄咄逼人,让独孤连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若真如慕辞所说那般,容儿的孩子绝不能生下来。
“你当初收到密信时,其实应该想一想是谁在背后给你传消息,那人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皇上身边只有你这个最亲的兄弟,平素最信任的人也是你,若是你被一封所谓的密信就和皇上离了心——”
独孤连祈冷汗涔涔:“皇嫂,我知错了,求你别再说了!”
他没有想那么深远,但慕辞的话句句在理。那背后给他传消息之人居心叵测。
独孤连祈向独孤连城道歉之后就离开了。
独孤连城则看着慕辞目不转睛,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陵安王很服你。”独孤连城颇感慨。
独孤连祈以前只服他这个皇兄,现在对慕辞也是尊敬有加,这说明在独孤连祈看来,慕辞有说服力。
“方才我只是和陵安王讲道理,陵安王愿意听我讲,那也是好事。”慕辞见独孤连城一直盯着自己看,哑然失笑:“作什么一直看我?”
“你和朕想象的不一样。”独孤连城回顾自己最近的心路历程,只觉汗颜。
他以为慕辞只是一张脸好看,谁知她样样皆能。
慕辞莞尔一笑:“其实我一直是这样。”
是独孤连城自己想多了,喜欢给自己加戏。
出了金鸾殿,独孤连城和慕辞决定走路前往延福宫。两人边说边笑,气氛和前些日子不一样,很是温馨。
慕辞不时看一眼身边的男人,越看越是喜欢。
若他的病好了,那她和他就能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吧?
独孤连城见她抿唇浅笑的样子,不自觉便牵起了她的手:“朕梦到的事很真实,朕怕是预警,你要小心些。”
慕辞用力点头:“我会小心的。”
他当然不知道,那些都是前世发生的事,而她没能逃过那一劫,但她却有了重生的机会。
“皇上也要好好的,咱们好好过完这辈子。”慕辞握上独孤连城的手。
独孤连城看着她的侧脸,心里不知是什么样的感受。
以前总觉得慕辞哪哪儿都不好,现在却觉得她哪哪儿都好。
“朕当然会好好的。”独孤连城看着她纤细的手掌,悄悄握紧。
慕辞抿唇一笑。
这是好的开始,如今就等徐神医赶紧回京,届时徐神医能医治独孤连城,独孤连城的病就有救了。
从这一天开始,独孤连城焦虑的情绪突然稳住了,他不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噩梦。
甚至慕辞都觉得,独孤连城现在和正常人无异,不像是中了相思蛊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