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把陈嘉华送哪去了?”
江北辰居高临下地盯着魏磊,眼中杀意喷吐不停。
“说错一个字,我要你脑袋,你一个不够,你们全家垫上!”
扑通!话音刚落,魏山等一脉子弟吓得瞬间瘫软在地上。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江北辰这不是开玩笑的。
军中无戏言,一方主帅怎可能随意开玩笑。
“磊儿,你倒是说啊!”
魏山这个时候也吓懵逼了,毕竟一家老小的命都系在魏磊身上了。
“他,他去了湘西,说是要去找一个什么大巫来对付你!”
魏磊战战兢兢地说道。
湘西?
江北辰皱了皱眉头,当即便掏出电话给湘西那边打了过去。
自然是给石韵打过去的。
情蛊出自苗疆石家,陈嘉华必然和石家有莫大联系。
“江先生,情蛊是我们石家的独门秘术不假,但我白石镇可不认识什么世族子弟,这人有可能在黑石镇那头,不过我们白石镇与黑石镇素来不合,如果我派人过去,恐怕会引发战争!”
石韵一脸无奈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
江北辰挂了电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黑石镇?
本来此间事了他便要去苗疆解决女魃的事,现在看来正好顺路了。
陈嘉华是必须要杀的!居然敢给自己亲妹妹下蛊?
实在死不足惜。
而且若是不杀了此人,自己的情蛊如同跗骨之蛆,跟伤病一样需要浪费功力压制。
所以湘西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
“江先生,这件事是我们魏家对不住你,这个畜生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魏峥连忙开口道,生怕因为这件事惹得江北辰不满。
毕竟魏家现在已经彻底和马家站在对立面了,如果再和江北辰闹掰,那境况可就十分不妙了。
“你们魏家的人,你们自己处理!”
江北辰若有深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大步朝着外边走去。
不过并未走远,而是立在院子外边的榕树下,遥望东方的日出,口中的白气在鼻孔之间不停盘旋。
一群影卫封住议事厅门口,肃杀之气遍布整个院落。
魏峥眼神闪烁,良久,长叹一声,一字一顿。
“请,家,法!”
“大爷爷,大爷爷我错了,不能啊!”
魏磊吓得哭嚎起来。
按照家法,那可是三刀六洞!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爷爷,救我,救救我!”
魏磊见求饶无果,连忙又朝自己亲爷爷爬了过去。
“磊儿,你糊涂啊!”
魏山缓缓抱住魏磊的脖子,一声长叹。
今天魏磊若不死,他们这一脉恐怕都活不成!咔嚓!一道清脆的声响,魏磊的哭嚎戛然而止。
魏山自己亲自解决了。
实在不忍看到自己孙子受三刀六洞之苦。
院外,江北辰叹了一声,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江大哥!”
就在走到外院的时候,义妹魏彤彤忽然叫住了他。
“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你我兄妹的感情永不改变!”
江北辰走过来揉了揉魏彤的脑袋。
魏彤彤重重地点了点头,旋即又连忙说道:“江大哥,我能求你件事吗?”
“宁宣师父被金钱豹暗伤,伤得很重……”“带我去吧!”
江北辰直接开口道,魏彤彤脸色一喜,连忙带着江北辰来到了一处厢房。
咳咳咳!屋里,一阵剧烈的咳喘,一名书生气的中年男子扶着窗案不停地咳着,地上则是一团乌黑的血迹。
“宁宣师父!”
魏彤彤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是你?”
宁宣则是抬起头来看了江北辰一眼。
此时宁宣脸色乌青乌青的,与以往风度翩翩的宁师爷不可同日而语。
“原来,原来你就是一枝梅!”
宁宣靠在床头,旋即摇头苦笑。
“我怕是时日无多了,不如咱们切磋一把,让我死在你的手上,也好过这万箭穿心的折磨!”
宁宣眼神微微有些炽热。
挑战一枝梅一直是他的梦想,能够死在华龙榜第一的手里,也不失为武者的荣耀。
“你这一身的才华和本领,怎可随意置喙生死!”
江北辰摇了摇头。
“软猥甲的剧毒已经侵入了心脉,我又能怎么样?”
宁宣落魄的笑了笑,甚至有些憋屈,他宁师爷一生光明磊落,最后却造小人暗算,实在可笑。
江北辰叹了口气,从怀中将灵液掏了出来,匀出一些朝着宁宣飘了过去。
宁宣眼神一震,连忙伸手接了下来,引到自己口中。
“暂时能帮你保住心脉,能不能恢复原来的功力,就看你自己的了!”
江北辰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为什么救我?”
宁宣身子不住颤抖。
灵液有多宝贵他自然一清二楚,他宁师爷一声放浪不羁,不想欠人人情,更不可能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留待有用之身,为了家国,为了百姓!”
说完这句,江北辰头也不回的走了!“为了家国,为了百姓……”宁宣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本以为你也是奔着名利而来,没想到……”良久,宁宣感叹一声,眼神闪烁,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
而另一头魏彤彤亲自送江北辰出了魏家。
“在家里要听长辈的话,尤其是宁先生,为人正直,学富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