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回打茶百戏时打过交道,邵清的表现,结结实实给了曾纬一些提点。
要沉住气,自己毕竟已抱得佳人归,切不可让佳人觉得自己像个愣头青、醋坛子。
曾纬于是对姚欢笑道:“好,依你所言。”
又故作漫不经心道:“车夫去招呼美团时,我远远望着,怎地好像,那位邵郎中也在?”
姚欢点头道:“邵先生,医者仁心,这几日来烧柏叶除疫气,又煮了柴胡汤,给不适者取用。今日苏二郎也来了,你没瞧见?你,你可要下车与他们打个招呼?”
曾纬掀了车帘,又望了一回,果然,那邵清身边与他相谈甚欢的,正是苏迨。
自己先头只盯着邵清,竟顾不上去看此人周遭情形。
曾纬确实要找苏迨,更准确地说,是父亲曾布,要找苏迨。
不过,不是现在。
他拍了拍姚欢的手:“我是来寻你的,不与他们去见礼了,恐怕不好圆话。你提了食盒给姨母送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