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一部分丹药随着灸针能量传入红尘身体内。
被丹药一旦激活,千丝万缕的血脉开始在红尘身体内疯长。等到血脉完全长成,最终直达心脏。
等到心脏彻底修复,一股红色血液迅速窜入万千血脉。
红尘身体猛地打一冷颤,红尘竟睁开了那双迷人的眼睛。
而就在此时,皇龙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头儿一发沉重,眼皮落下,呼吸骤然停滞,整个人栽倒在红尘面前。
万千灸针如刮风一般,挟裹着剩余的丹药扑向皇龙。
等靠近皇龙身体时,灸针化为真气钻入皇龙体内,连丹药也一体进入皇龙身体内。
“尧师儿,尧师儿!”
红尘呼喊着就往前冲,没想到刚刚恢复的灵魂体不适应,一下子也栽倒在地。
红尘来不及为身体复原而高兴,忙几下趴到皇龙跟前,坐直了身体,扶起皇龙,见他脸色发白,毫无血丝,一摸他的身体冷若寒冰,脸色直打冷颤,忙抱紧了皇龙,给他取暖。
“辛苦你了!你是我的再造父母,我这一辈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热泪滚烫,顺着她那俊俏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到抱着皇龙的那双洁白玉手。
乾坤罩外,白雪茫茫。乾坤罩内,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在泰山卧虎河下游,一大片滩涂旁侧,青茫茫的菜地一眼望不到边。
张铁牛自达主持菜园子后,智家的生意就一天好过一天。
这些新鲜的菜不但直接供给本家菜店。连百里远的外族也从他这里进货。
上次的风波之后,张铁牛曾被宿管家安排到智府去做事。但张铁牛不愿意老是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受拘束,就找了个借口重新回到菜园子来。
前期,在张铁牛经心拾掇下,菜园子已经按部就班步入正轨。这次,张铁牛再次回来,已经轻松了不少。除了用少许时间爬上木制高塔展望一下广袤的菜田的情况,就只剩下了睡大觉。有时实在无聊了,就抱着一棵碗口一般粗细树干,耍一些攻击和防御的武术动作。
兴许觉得无聊的不只是张铁牛。
宿家大小姐有时坐马车也会来这里踏踏田地,选选菜,放松一下心情,跟张铁牛聊会儿天。
两人的差距,在外人看来,虽然一位是大家闺秀,阳春白雪,一位是粗野山汉子,下里巴人,两人在一起极不般配,但张铁牛和宿芊芊却觉得对方异常有意思。心怀好感,彼此心照不宣。
有一天,画风突转。
宿芊芊亲自赶着马车急咧咧地朝菜园子奔驰而来。
“不好了!铁牛哥!”
宿芊芊老远地就朝在小广场上舞棍的张铁牛喊话。
“怎么了?怎么急成这样!”
“我爹爹……”宿芊芊边说着边跳下车子,忙抬手擦把脸上的汗水。
“宿管家怎么了?”
“我爹爹他……他……”宿芊芊急得喘不上气来。
“他怎么了?”张铁牛急得瞪大了牛眼,厉声问道。
“他已经三天没回府了!刚开始我以为是爹爹忙于族内紧急公务,昨天傍晚碰到了五长老,从他那儿得知,这几日部落根本没有什么紧急公务,他也好几天没见到爹爹了。我差人四处打听,结果今天凌晨有人回来说,爹爹还在智府内,已经被族长和智无良软禁起来了。现在不知道爹爹是死是活,都快把我急死了!”
宿芊芊边说边哭泣起来。
张铁牛一听就气得连大喊带直跺脚。
“对了!”张铁牛一拍脑袋,想起什么来。“他们说宿管家犯了哪条哪律了?他们凭什么把人关起来?”
“听人说族长和智公子说爹爹惑乱部落民心,上下勾结,企图抢占族长之位!”
“咦呀呀!”张铁牛气得撕心裂肺地咆哮起来,震得众人耳朵发蒙。
“那一对狗父子,俺铁牛看着就不像好东西。他们把宿管家给关起来,分明是冲俺铁牛来的!”张铁牛拍得胸脯“咚咚”直响。
“该怎么办啊,铁牛哥,爹爹向来身体不好,这一软禁,恐怕身体会忍受不住煎熬,我很怕出什么意外啊!”
此时,菜园子已经围了几十口人,连达菜店里前来运菜的几个伙计都在。
“兄弟们,抄家伙,跟我抢人去!”
“走!”
“走!”
“平时就看不惯那一对狗父子!今天索性就反了!”
“对,反了!”
大伙儿呼啦超各拿家伙什就往外跑。
“铁牛哥!铁牛哥!”
此时,张铁牛家的邻居王二气喘吁吁地跑来,钻进人群。
“王二?你怎么来了?”
“大……大……大……事……不好了!”
“你咋了?急成这样!”张铁牛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担忧,因为王二达小如同亲兄弟一般,当铁牛不在家的时候经常到家里串门,替自己照顾老娘。
“打……打……打……打……打人了,抢……抢人了!”
“谁打的谁?又抢的谁?”张铁牛急得伸出大巴掌抓住了王二胸前的衣服将他提溜起来。
王二吓得使劲咽了口吐沫。“老娘被人打了,翠儿被人抢了!”
“什么!谁干的!”
张铁牛把粗棒往地上一戳,气得蹦了起来。
“智……府……的人!”
“什么!又是狗东西!”
“俺娘现在如何!”
“没什么要紧的,就是……一些皮外伤……俺媳妇找人给咱娘治病了……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