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人美声甜,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过几日要去两广一趟,看看我家商号事宜,青青与沈秋要不要随我一起去?”
在吃完饭后,瑶琴突然问了一句。
“我便不去了,还要好生练武呢。”
沈秋看着青青,他说:
“你要去吗?”
“不去了。”
青青嘿嘿一笑,对瑶琴说:
“我也要练武呢。”
“这…”
瑶琴那边戴着面纱,看不清表情,她又说:
“这苏州城里,近些日子乱了些,我听黑叔说有好多江湖人物往来,你们不随我去两广,也最好别待在苏州。
我还要过几日才走,若是你两想出去散散心,便随我一起去,我等着你们。”
瑶琴似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些心事。
她对青青和沈秋说了几句,便回房去了。
青青和沈秋则带着香烛纸钱,来了路不羁坟茔祭拜。
这坟茔在琴台边缘,正靠在湖边,虽是琴台内部营造的人工湖,但也接通太湖水域,按照落月琴台的方位来算,应该是在前世的吴江区边缘。
勉强也算是太湖湖畔了。
路不羁的坟茔,在苏家祖坟边,苏家这等累世豪商,家族墓园自然也是修的极其大气,占着一处小山坡,有一个小区那般大小。
沈秋和青青越过山坡,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师父坟茔前。
但在走过一处树林后,沈秋却突然伸手将提着竹篮的青青拦住。
两人向前看去,在路不羁的坟茔石碑前,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那人身穿黑白两色点缀的长袍,内衬宝蓝缎衣,穿着黑色步靴,头发束在脑后,留着文士髻,还带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竹簪子。
沈秋定睛看去,那人手上带着一副黑色手套。
看似寻常,但要比普通手套更大一些。
在指尖处还点缀有黑白色铜片,手背处摆成奇门形状,颇是诡异。
那种形状符文,沈秋在墨门墨黑的佩剑上也见过,莫非,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男人,是墨门中人?
他似乎没感觉到躲在林边的沈秋和青青,那人身体挺直,双手背负在身后,面对路不羁的墓碑。
闭眼凭吊,脸上没有表情。
这人应该是在真心怀念。
只是,瑶琴也未对他说过,今日有人来祭奠师父啊?
“师兄,那是谁?”
青青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沈秋问到:
“那是师父的朋友吗?就和宋叔一样,我可从没见过他啊。”
沈秋还未回答,便听到有声音自耳边响起,厚重低沉,如阴云雷鸣一般。
“两位小友,现身一见吧,我,乃是路都尉故人。”
沈秋和青青对视了一眼,人家都出言邀请了,自己再这么藏着,也不是个事。
他便扶着刀,带着青青走出来,走向师父坟茔。
他对那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男人抱了抱拳,问到:
“还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看了沈秋一眼,又看了看他腰间刀,最后看了看躲在沈秋身后的青青。
其目光在青青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又回头看了看眼前那朴素的墓碑。
他轻叹了口气,说:
“我叫任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