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铁扛着重剑,往另一处走。
他对张岚和沈秋说:
“大哥你等去休息吧,我寻个地方练练剑,你们不必担心。”
小铁这一路走到那条贯穿山谷的小溪尽头,摩挲着下巴,看着头顶自山壁之上,低垂而下的瀑布,在那瀑布下方,还有几块平坦岩石。
他觉得此处甚好。
便将巨阙取出,在那瀑布之下,打了一套沧海剑诀,待回过头来,便见那带他们入山谷的灵异猴王,正拄着棍子,爪子里扣着一把小芭蕉。
似是在看小铁舞剑。
脚下已多了好些香蕉皮。
小铁觉得这猴王很有意思,虽身是猴身,但一双眼睛里精光四闪,还穿着衣裳,不看那毛脸雷公嘴,和寻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它看小铁舞剑,那通灵的眼睛里,还似有不屑之意。
似乎是觉得,小铁这剑法太差太差。
“来。”
小铁拄着巨剑,对那猴子勾了勾手指,说:
“咱两练练。”
白猴吱吱一叫,将手里芭蕉丢到一边,抓着自己那镶着铜边的棍子,尾巴甩动间,快若闪电的扑入石上,棍子如剑般戳刺,带起道道残影。
小铁以巨阙做盾,将攻击尽数挡下,他也不用战气欺负这白猿,就以肉身之力,以基础剑招和它打斗。
但十几息后,小铁却脸色古怪下来。
以基础剑法,竟有些挡不住这白猿挥棍,这猴子明明只有青青那般高,也有些消瘦,但力气却大得很。
自己竟是小看浣溪村这护山灵兽了。
“我要动真格了。”
小铁将巨阙抬起,对那白猿说:
“你小心点。”
“吱吱”
猴王捂着胸口,叫的前仰后合,似是嘲笑讥讽,它也学着小铁刚才的样子,对他勾了勾爪子。
意思是,小菜鸟,随便来。
“他倒是玩的愉快。”
在村中一处屋子边,沈秋正在收拾床榻,自窗口能隐隐看到瀑布那边,他轻笑了一声。
自金陵夜战后,小铁性情大变,一时让他有些担忧,生怕这小兄弟在重压之下走了极端,不过现在看来,小铁心性依然稳健。
让他着实松了口气。
待到半个时辰后,青青丫头蹦蹦跳跳,一脸欢喜的回到沈秋这边房中,她心中郁气尽去,先是在窗口鬼头鬼脑的看了看房子里。
生怕撞破师兄和瑶琴姐姐的好事。
丫头毕竟长大了,不如从前那么没眼色。
见房中两人只是在攀谈后,便从房门走入。
她从包袱里翻出几块糖饼,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对沈秋说:
“师兄,阿青姐让你去见他。”
“阿青姐?”
正在和瑶琴说话的沈秋,回头诧异的问到:
“她还真叫阿青啊?这不是当年和西施抢范蠡的那个越女的名字吗?”
“师兄胡说什么呀。”
青青刚认了姐姐,就站在了阿青那边,她摇晃头脑的说:
“只是凑巧罢了,族谱传到我两这一代,自然名字里都要带个‘青’字的。
我听阿青姐说,千年多前,西施和阿青,都是这浣溪一脉的弟子呢,你给我讲那个越女剑的故事,也都是假的。
根本没什么阿青和西施抢我家老祖宗的事,当年阿青师祖和白猿公出陶朱山去,只是为了把西施师祖从红尘带回宗门罢了。
阿青师祖一人用竹棍使仙法,轻松打退三千越甲,逼到我家老祖宗和西施师祖屋前,师姐师妹打了一架,差点毁了越国城池呢。
后来还是西施师祖技高一筹,退了阿青师祖,又和我范家老祖宗生了孩子,后来三人归隐陶朱山,便是这浣溪村的来历了。
那些什么师祖和吴王,范蠡情情爱爱的事,都是后人穿凿附会的,听信不得。”
“哦,是这样吗?”
沈秋意味深长的听完青青所说,他站起身来,问到:
“也就是说,你范家老祖宗厉害得很。
不仅和西施喜结连理,最后把阿青也收入房中了?一介凡人,引得两名仙姑争抢,最后还成娥皇女英之事。
啧啧,青青,你家老祖宗,真乃男儿典范啊。”
“去去去,师兄就是坏人。”
青青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摆着手说:
“总想那些下流之事,你是不是也想学我家老祖宗,有了瑶琴姐姐还不够,还要把那林慧音也收入房中不成?”
“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
沈秋气得牙痒痒,但青青却嘿嘿笑着,扑到瑶琴怀里,和姐姐玩闹不休,根本不理师兄,瑶琴护着这丫头,让沈秋无可奈何。
他只得走出屋子,起身飞掠,几息之后,便停在了那处药田前方。
这阿青也是奇人。
一人住在山中,性子冷清,对外事全然不在意,心境悠然的很,一心只顾操持这村中几片药田,明明是仙家后裔,非要把自己打扮的如村姑一般。
见沈秋过来,阿青站起身来,将手中泥土擦去,走向自己的竹楼,沈秋跟在身后,也进入房中。
“乡野之地,没什么好茶,客人勿要见怪。”
有青青那层关系,阿青也不如之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从灶台上取下陶土水壶,又从竹筒里取了些清茶,为沈秋斟了杯茶水,很像是五九钜子那般,颇有古风,跪坐在案几后方。
她对沈秋说:
“我从妹妹那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