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变化可能快来了。”
青青也眨了眨眼睛。
她说:
“什么变化啊?你说清楚呗。”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诉你?”
玄鱼一瞪眼睛,叉着腰,对青青说:
“要么就回去问师父,但我还没玩够呢。
你刚摸了坏蛊的,伸手,消毒!”
青青乖乖的伸出双手,玄鱼丢出黑色和红色的蛤蟆,在呱呱叫声中,两股毒气被喷出来,混合在一起,绕着青青双手双臂转了一周。
算是消毒完毕了。
“你那乱神蛊,再给我几个呗。”
青青跟着玄鱼,走入房中,一边帮玄鱼碾草药,一边央求着说:
“你看最近这局势不太妙,你多给我几个,我好防身用。”
“好啊。”
玄鱼捧着一个白玉瓷瓶,手边趴着蓝月蛤蟆,朝着瓷瓶喷蓝色的毒烟,她笑语盈盈的看着青青,说:
“你再教我一门武艺,我就再给你几个。”
“我的武艺,你都学会了!”
青青一脸不满的说:
“都教了,没有了。”
“还有缚龙功呢。”
玄鱼哼了一声,她摸了摸手臂悬挂的几个瓷瓶,笑的鸡贼,她说:
“你教我呗,反正那芥子和尚也不在洛阳了,咱们这么好的关系,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青青回身看着她。
小师妹伸出手,做了个宇宙通用的手势,她拉长声音说:
“学我缚龙功,光是乱神蛊可不够啊,就这么点报酬,咱青青可是很难帮你办事的哟。”
“没了。”
玄鱼撇着嘴说:
“就乱神蛊,爱要不要。”
两个丫头就这么打打闹闹,一直到傍晚时分。
今天这天气真是邪性,中午时两人才说过气温骤降,结果到傍晚时,城中竟又冷了几分。
甚至有种深冬时节的感觉。
瑶琴体弱,这气温降得这么快,让她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除了加衣服外,又在房中点了地龙,这才舒适了一些。
这半天不到的时间,雷府花园中的花也都尽数凋零,整个城中都有些焦躁不安,这天象变化,引发了诸多讨论。
“瑶琴长老,有名故人前来拜见。”
待瑶琴刚用了晚饭,便有一名护卫她的河洛女拳师前来禀告。
“故人?”
瑶琴放下账本,披着毡毯,她对那女拳师说:
“问清楚是谁了吗?”
“是车华少侠。”
女拳师回答说:
“长老还记得吗?就是在英雄会上,被雷爷介绍给江湖人的那位华山派遗孤。”
“哦,我记得。”
瑶琴点了点头,又问到:
“那位少侠,不是被林菀冬掌门,带回潇湘剑门去了吗?怎么会突然来到洛阳?”
“他不肯说。”
女拳师说:
“他只是让我转告长老,说是有关于沈秋大侠的消息,要告知长老。”
“让他进来吧。”
瑶琴皱起了眉头,吩咐了一句。
这车华的事情,整个洛阳成的江湖人都知道,华山派被圣火教灭门,只剩下车华一人独活,在洛阳大战时,他也是出过力的。
后来被林菀冬带回潇湘剑门,传授剑术。
任豪盟主和雷爷,也许诺过,会帮助他重建华山派。
但真要说起来,这车华少侠这事,在这几年风起云涌的正邪之争中,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尤其是现在,魔教已散,正派也受重创的时刻。
一个已经灭门的宗门,实在是无人关注了。
雷爷战死,盟主也死了,车华想要重建华山派,更是千难万难。
不多时,车华被几名拳师护送着,来到雷府正厅。
车华穿着一件单衣,手里握着把剑。
这会气温骤降,似是让他冻得哆哆嗦嗦,虽然身形匀称,是个练武的好料子,但走进门来,他身上那股萧索的气质,还是瞒不住人的。
这少侠心中似乎已经是绝望了。
自宗门破灭到现在,苟延馋喘也快一年的时间,哪怕有江湖同道护持,他也是真看不到任何希望。
一个人绝望的时候,那种无助凄惨,是瞒不过他人的。
“少侠,你说你有我夫君的消息?”
瑶琴没有寒暄,她坐在椅子上,披着毯子,问到:
“你是见过我夫君吗?”
车华没有回答。
他抬起头,看着瑶琴,嘴唇微动,似是在颤抖,想说些什么,又像是难以决断,眼中尽是一抹纠结。
下一瞬,在瑶琴惊愕的注视中,这少侠手中长剑抽出,朝着她迎面刺来。
这个举动太过突然,几名拳师来不及阻止。
瑶琴看着眼前这起身刺杀的少侠,他出剑的时候,甚至是闭着眼睛的,但五官扭曲,咬着牙,脸上尽是一抹绝望。
闭着眼睛出剑,怎么可能刺的到人?
更何况,瑶琴这体弱的外表下,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铛”
长剑刺在椅子上,剑刃刺入木头,飞出几缕木屑来。
但被刺杀的对象,那婉约的江南女子,却已在身形飘摇间,掠出丈远,停在房中。
“贼子!”
一声怒吼,自院外传来。
长刀出鞘,裹着寒风的杨复怒发冲冠,冲破门扇,杀入房中。
手中长刀舞起,朝着车华当头砍下。
但那刺杀的年轻人,一剑刺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