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在嘴中收拢,封住酒水,就算真有毒,也伤不到他,更何况,这今晚摆明就是招揽沈秋的,也不可能会下毒暗害。
“老夫听闻,沈大侠,也曾参与是非寨之事?”
威侯在一旁笑眯眯的开口说:
“老夫和那仇不平,虽战阵相斗,但实则也是敬佩他为人的,在他与北朝相斗时,老夫也派了军马前去援助。
今日战阵之上,沈大侠那一杆百鸟朝凤枪使的,已有仇不平七分气势了。”
“威侯谬赞。”
沈秋放下酒杯,说:
“三成都不到罢了,若真如仇寨主那般英雄,今日便要杀穿他北寇大阵。”
他停了停,对淮南王和威侯拱了拱手,说:
“沈某乃是江湖粗人,不太会说话,但也知道今日淮南王和威侯请我来的意思。
两位放心,沈某既然带着百鸟朝凤枪来了采石矶,为的就是助两位成事。我与北寇之间,也有恩怨,败了他们,我心中也会欢喜。
只是,若两位还有其他打算,沈某现在也没办法给两位一个答复。”
沈秋拍了拍膝盖,叹了口气,说:
“两位长辈给足了沈某面子,沈某实在是心下有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去留也不能随心,还望淮南王和威侯见谅。”
赵彪和赵廉对视了一眼。
果然,就如赵廉之前所说,这沈秋,并没有为朝廷效力的意思。
甚至没听赵彪的封官许愿,种种待遇诱惑,便如此直接的拒绝。
就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些江湖人,一个个,自持武艺,当真不晓事的很。
不过两人脸上,倒也没有不豫之色,他们今晚邀请沈秋,可不止是招揽这一件事。
“无妨,专注于眼下大战更好些。”
威侯把玩着手中铁球,他语气一转,对沈秋说:
“北朝长公主之事,老夫和淮南王已经知晓,沈大侠这件事,做的相当好,老夫已往临安去了信,此战之后,便会有封赏到达洛阳。
但这事还有操作的可能。
后天晚上,老夫欲亲带北朝长公主,往北寇营地去,与高兴面谈,若能说动他退军而去,自是大好事。”
沈秋看了一眼威侯,他说:
“不必了吧,北朝那边朝政是个什么样子,威侯和淮南王不是不清楚,高兴绝不会因为一个长公主就退兵。”
“只是吸引注意的幌子罢了。”
威侯说话很直接,他敲了敲桌子,对沈秋说:
“老夫去了敌阵,拖住高兴一众高手,淮南王自会带兵夜袭,今日大胜一番,士气可用,明晚,就是全军压上,决战之时。
这便是老夫今夜请沈大侠来的第二件事。
我欲请沈大侠,与老夫同行。
先别忙拒绝,这并非是要沈大侠前去送死,听老夫为你说一说。”
威侯严肃着脸,三言两语便将明夜谋划说得清楚,沈秋迟疑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好!沈大侠有胆气。”
淮南王拍着桌子,对沈秋说:
“此战若成,沈大侠当为首功!不管沈大侠要不要,我朝国必会给沈大侠一个该有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