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看着艾大差,说:
“我送那封信,只是随手为之,不过魔君既然来了,为何不在江那边,反而跑到我们正道中人这边来?”
“嘁,老子看到那群阴阳怪气的家伙就不爽。”
艾大差咬了口葡萄,一边吃,一边说:
“张大哥走后,老子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是你沈秋给老子写的信,说是有便宜可以捡,老子才千里迢迢过来的,和那些魔教中人苦声相求,老子看他们都懒得看一眼。
还有,你沈秋一向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什么时候又成了正道中人?
就你杀人时那个人鬼样子,你还有脸称自己是正派中人?当真要笑掉老子大牙了。”
“是,有便宜,大便宜。”
沈秋也不理会艾大差的讥讽。
和一个神经病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和艾大差站在小丘边缘,眺望眼前湖心岛和对岸的北朝大营,低声说:
“正道天榜来了三个,对面估计也有同样数量,半步天榜就有七八个,还有如我这样的小虾米,双方十几万人大打出手。
只要魔君勤勉些,可不是有大好便宜可以占吗?”
“呵呵,休想骗本魔君帮你等。”
艾大差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说:
“本魔君两不相帮,到时若有人挂了,老子再去捡便宜。”
“随便你咯。”
沈秋笑了声,他说:
“我请魔君来,只是把水搅浑一点,并没有利用你的意思,你这么聪明,谁能利用你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嘿嘿,你这扑街,还真有几分见识,本魔君喜欢你这样诚实的家伙!”
艾大差狠狠在沈秋肩膀上拍了拍,他抓着自己的大胡子,意得志满的说:
“此番就要多抓几个,制成上好傀儡,改日打到墨城去,把那...”
话说一半,艾大差的目光,突然转到了自己的左臂上。
他的大小眼里闪过复杂的光,似乎是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兴趣,便冷哼了一声,话也不说,带着月君就纵身消失在小丘之外。
“神经病。”
沈秋目送着艾大差离开,摇着头吐槽了一句,又重新将目光放在远方北岸,那影影幢幢的北朝大营中。
他忍不住联想到,那里,现在,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正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