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忧无命清秀的脸上,顿时皱起眉头来。
瑶琴说的这个问题,他之前确实从未想过,现在被瑶琴这一问,忧无命心中便思索开来。
好几息之后,他回答说:
“若是,张楚哥,成了霸业,不需要,我,和却邪,那...那就回来,来洛阳,做馒头,换银钱,陪着青青。
把北寒叔,也接来,他年纪,大了,总是说,自己,不会有,好下场。我要,要保护,北寒叔。”
“你倒是想的好。”
马车里,瑶琴轻叹一声。
她对忧无命说:
“但我想,张楚就算真成了霸业,也不会放你走的,他那样的人,怕是宁愿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也不会让你四处乱走。
我听张岚说,你小时候,是张楚救了你一命。
这报恩之事,是没错,忠诚也没错,但无命啊,你既把青青当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
你呀,偶尔得为自己想一想。”
瑶琴眯着眼睛,不带一丝催促,就如朋友聊天一般,对忧无命说:
“不如,你以后有时间,去问问你张楚哥,看看他以后会怎么安排你。
他救你一命,你舍身助他成事,已是报了大恩了。
你是魔教人,青青是正道人,若是再这么下去,你们以后没准真要自相残杀了,你不想害青青,以后还想来洛阳讨生活,那就得为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多想想。
你说,姐姐这话,说的对吧?”
忧无命不做声了。
他觉得瑶琴说的有些道理,但总感觉这些事,想想就心里不舒服,就好像是,背叛了张楚哥的恩情一样。
但想法已起,就如火苗一样,怎么拍打都拍不灭。
这让忧无命心中有些烦乱,背后刀匣中的却邪刀,也嗡鸣几声。
他干脆不去想了。
也不和瑶琴再说话了,一鞭子抽在马车的驽马上,让它加快速度,十几息后,他拐入白马寺前街道,就看到这寺庙院墙已经倒塌下来。
似是被剑气摧毁掉。
忧无命心中一紧,再抬头看去,就看到两方人正在对峙。
张楚哥带着七绝精锐,还有一些魔教高手,对面是一个抓着剑的白胡子老道士,还有几个紧紧护在身后的弟子。
还有个带着黑色面具,抓着铁片子剑的古怪剑客。
“张楚哥!你,受伤了?”
忧无命伸手将瑶琴从马车带出,急掠几步,冲到张楚身边,紧张的看着张楚。
后者身上衣物破碎不堪,胳膊胸口,都有些点点血迹,最危险的伤口,是在脖颈上,一道剑痕自脖颈滑入胸口,只差一丝,便能斩断喉管。
“是他们,做的?”
忧无命左眼泛红,伸手握住背后却邪刀柄,就如激怒野兽,呲牙咧嘴,气势死寂,看向眼前冲和老道,血海魔功蓄势待发。
但正要抽刀,却被张楚伸手摁在肩膀。
“无命,没多大事。”
七绝门主摸了摸脖颈伤口,他一手抓着瑶琴手腕,抬头看向眼前正道人,眼神并未在气势勃发的冲和老道身上停留。
而是直接越过,落在后方山鬼身上。
山鬼也不是完好无损的。
只是表面来看,他受伤,要比张楚严重的多,那叶落杀生刀,每一刀挥出都有刀叶聚散伤人,这张楚随手一刀,都是犀利群攻。
山鬼就好似和一群刀客死拼了一场。
除了脸部,脖颈有面具护持,没有伤痕之外,身上每一处,都有血痕留下,握着承影剑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最严重的伤,是左腿处,血迹一点一点的,自裤腿留下,在脚下已是一小滩血泊。
“厉鬼兄,咱们又一次不分胜负。”
张楚看了一眼手中已经有裂痕的刀,他朗声对山鬼说:
“今晚就到这里吧,既有人打扰,咱们就下次再行切磋。”
“放开那女人!”
山鬼语气死寂,面具下一双眼睛,盯着被张楚扣住手腕的瑶琴,他心中有抹愧疚。
明明答应沈秋,要护好她的。
自己失言了。
“她是你朋友?”
张楚看了一眼瑶琴,那奇诡的异色瞳孔扫来,让抱着古琴的瑶琴身形颤抖了一下,眼前这人,和忧无命不同。
被他盯住,就好似被毒蛇,饿狼盯住一般。
有股阴森鬼祟的气势,在那眼中酝酿,瑶琴从未和魔教人接触过,但眼前这个男人,就该是魔教人!
那眼神,就是魔教人才有的。
“厉鬼兄,你真是不懂风情,我怎么舍得伤害如此美人?”
张楚扫了一眼瑶琴。
他嘴里说着如画美人,但却并未伸手去触摸一二,他又不是张岚,沉溺于男女之事,男欢女爱又算的什么享受?
如父亲一样无敌于天下,让无数人跪服膜拜,那才是他张楚的理想。
“我不但不会伤害瑶琴姑娘,还要带着她回返西域,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火圣女,地位尊崇,享尽人间繁华富贵。”
张楚后退了一步,他看着眼前正道人,说:
“今夜就到这里吧,留点力气,面对以后的事吧,你们守住洛阳,又能如何?
这中原河山,已是北朝囊中之物。
正邪之争,也隐含于这天下大势里,你辈目光短浅,如今已是落入下乘。
我张楚,谋划已成,随着南朝一起败亡,就是你们这些榆木脑袋的最后下场!
走!”
张楚抓着瑶琴的手腕,在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