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父亲面前,这些都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父亲此时,应该还在江湖神游,等待着我做出一番事业,好让他看到我的能力。”
张楚沉声说:
“不过此番失了那些城中眼线,确实让人遗憾,原本配合大军夺取城门的计划,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但也没什么关系,咱们这一次,又不是行江湖事。”
他看着帐篷之外来来往往的士兵,说:
“此番是借天下大势,摆出堂堂正正之势,不玩那些阴谋小道,和武林正派好好斗上一场。
也让他们看看,他们平日诋毁,这一年里被他们压着打的魔教,到底能拿出多少力量来反击。
呵,但愿那些正派中人,可别吓尿了裤子。”
“但之前那个南朝武林人,救走了知情人,这会洛阳城里,肯定早已经得到了大军围杀的消息。
他们非但没有抓紧时间撤离,反而做出一副与城同死的姿态。”
杨北寒摸着自己的鼠须,眯着眼睛说:
“那任豪可不是无谋之辈,正派中人也不见得各个都义薄云天,见不得平民百姓受伤遭难。
若不是他们上下都有所依仗,定不会做出这等决定。”
这长老轻声说:
“他们既然敢打,就是笃定自己也有胜算。”
“任豪所依仗的,无非就是郑州来援的军队。”
张楚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
“曲邪已经去处理了。洛阳城,永远也别想等到援军。
高兴教主又神功大成,只要他牵制住任豪,这染了万毒门疫毒的洛阳城,看似雄壮,在我等面前,也无非也就是个纸老虎罢了。
可惜万毒老人忙于制药,未能亲自赶来,否则就更是十拿九稳。”
七绝门主眼中有光芒闪耀,那是野心勃勃的光。
他说:
“洛阳城里,有圣火教的两名圣女。若能得来,便能让圣火教,也加入我等的联合。
取了洛阳城,打开通往中原腹地的道路,我等和通巫教的联系便越发紧密。
如此一来,除了苗疆和青阳,魔教五宗,将真正重聚,就如我父亲在时那般!
如今又有北朝强盛国力可供使用,真想要定了天下,也非难事。”
张楚长出了一口气,他看着左手,手指上已经没有了那枚象征张家家主的祖母绿戒指,这让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他说:
“天下大定,人民安居乐业,武林江湖不再有正邪之分,这可是父亲当年的愿望。我定要为父亲实现这个愿望!
就从眼前这洛阳城开始。”
“呵呵,那就别怪老夫给你泼冷水,门主。”
杨北寒倒不是这么乐观。
这位见识过风风雨雨的长老站起身来,他看着张楚背影,说:
“万毒的疫毒,有药王在解。
高兴也不一定能牵制住任豪。
洛阳城里确实有圣火教圣女,但也有一众正派高手护持,就算有通巫教的高手协助,在混乱战阵中,想要抓到,也是千难万难。
更别提,那城里,还有曲邪恨得牙痒痒的人。
若真攻入洛阳,想要曲邪按计划行事,很难很难。
门主苦心孤诣,想要让五宗重聚,但如今这联合还很松散,各家也不一定会卖死力,自老门主神隐后,这七宗联合早已名存实亡。
门主想要重新成事,便不能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
“是,我知道。”
张楚并未因为杨北寒唱反调,就变得恼怒。
相反,他表现的非常谦逊。
他扭头对杨北寒点了点头,说:
“我知北寒叔的意思,小觑天下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已经付出过代价了。”
他看了看左手的两根手指,说:
“北寒叔不必担心,我对于最坏的情况,已经有所准备,也自有我的一份谋算,这次进攻洛阳,乃是我在五宗中多方斡旋,这才促成的大行动。
每个参与其中的人,自然都希望它能顺顺利利。”
张楚摩挲着有胡茬的下巴,他说:
“但这战阵之事,谁又能说是十拿九稳?若是真不幸失败了”
“怎能失败?”
张楚的话,被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穿着一身黑衣的通巫教主高兴,龙行虎步的走入这营帐中。
在他身后,跟着通巫教的数位高手。
一个个气息内敛,散发着阴森之气,都是真正好手。
高兴走入营帐中,那些高手就停在营帐之外,护卫在那里,寸步不离。
“张楚贤侄,你之前在燕京,可是向本座许诺,这洛阳之事,十拿九稳。”
北朝国师扶着腰间骨刀刀柄,他身上虽无寒气萦绕,但那双眼睛却呈灰白色,乍一看下,像极了一块凝结的冰川。
他说:
“本座看在数位宗主都已加入,又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这才不顾朝中重臣反对,尽起中原大军,助你成事。
这事到临头,你却告诉本座,还有‘不幸失败’这一说?莫不是,在戏耍本座不成?”
高兴的朔雪玄功大成,已无一丝寒气外溢,仅从外表看,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辽东汉子。
但这拉下脸时,却又自有一分威严冷冽。
面对他的质问,张楚毫不紧张,早有腹稿,他说:
“教主,你乃一国国师,便自然知道,这天下大势,又岂在一城一池的得失上?
此番我等突袭洛阳,引得南朝在中原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