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房子收拾一下,今晚玄鱼和你睡。”
“啊?”
两个丫头同时发出惊呼,但又被沈秋一眼扫去,便只能愤愤不平。
青青极其不满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揭开帘子去了后院,两只凤头鹰也蹦蹦跳跳,如走地鸡一样跟了上去。
前厅中便只剩下沈秋和玄鱼两人。
“啪”
沈秋的手指在手边茶杯轻轻一点,那蓄满了水的茶杯,便飞出桌子,在空中滑动轨迹,又被公输巧手牵引,平稳落在玄鱼手边。
他对眼前警惕的小巫女说:
“喝点水吧,闹了一夜了,你也不嫌累。”
小巫女警惕的看着手边水杯,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发现茶水里还有几块碎冰,她不满的抬起头,对沈秋说:
“你们当真认识我张岚哥哥?”
“你刚才也见过兰花了,你说呢?”
沈秋也端起一杯冷掉的茶水,他一边喝,一边说:
“她都放心把你交给我,你说我认不认识张岚那货?”
“那张岚哥哥去了哪?”
玄鱼刚才确实和沈兰短暂见过一面,这小巫女心思还算是聪慧,在见到暗中保护她的沈兰之后,才算是信了沈秋。
她揉着满是淤青的手臂,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茶杯,一边问到:
“他不是在苏州吗?我在苏州找了好几个月了,都没找到他,那个禅院我也偷偷去过几次,也见过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但他总是笑眯眯的,说些大道理,却不告诉我张岚哥哥在哪。”
“圆法禅师见过你啊。”
沈秋这才恍然大悟。
他说:
“怪不得老和尚告诉我,这苏州事乃是**,还叮嘱我不要伤你性命,这些佛家人,说话总是遮遮掩掩,喜欢打机锋,让人头疼。
你家张岚哥哥,几月前就已经去了洛阳,现在在白马寺圈禁,日子过得单纯无聊,但却无性命之忧。”
“洛阳?”
玄鱼歪着脑袋,大眼睛里尽是一抹欣喜,她说: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地方师父说过。
十几年前,她跟着张莫邪在那里,和正派人士大打了一场,只差一点就击溃中原武林,帮助张莫邪一统天下江湖了。”
沈秋点了点头。
玄鱼说的十几年前的事,应该是正定十年,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正邪双方在洛阳的一战。
那一战双方战力尽出,打的是天昏地暗,连太岳山纯阳子这等世外之人都被卷了进去,还亲自手持七星摇光,和张莫邪打了一场。
若不是纯阳子逼平了张莫邪,那一战兵强马壮的魔教,确实就要鲸吞中原武林了。
而所谓的正邪双方十大高手,也是在那一战之后才定下来的,一直延续到现在。
那也是张莫邪威压江湖一十三年里,仅有的两次不胜之一。
还有一次是他年轻时收服圣火教,与桃花老人在圣火山打成平手。
“那些和尚,竟然敢圈禁我张岚哥哥!”
玄鱼愤愤不平的说:
“这一次去洛阳,必要好好收拾他们,让他们乖乖把我张岚哥哥放出来。”
“就你?”
沈秋看了一眼信心满满的小巫女,他说:
“你连我都打不过,遇到芥子大师就只能抓瞎了,而且我刚才对你说了,张岚并没有遭受虐待。
你去看看他也好,但不要生出事端来。
兰花告诉你,你家师父许你在江湖自由三年,便趁着这机会,好好在天下游历一番,长些见识,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那没出息的张岚身上。
你这小丫头,和张岚关系倒是好的很。”
沈秋放下茶杯,他转着眼睛说:
“那张岚,现在管我叫大哥,我知他有些坏毛病,喜欢给女子花一些淫邪之画,你这灵气满满的丫头,有大好前程,还是别和他混在一起,免得伤了清白。”
“嘁,你就是个耍刀的莽夫,懂个甚。”
玄鱼扬起下巴,一脸不满的对沈秋说:
“张岚哥哥对我可好了,我还小的时候,他从西域到苗疆,在那里住了两年,每日都寻我来玩,还为我找好吃的。
他还教我画画呢,师父嘴上说讨厌他,说他没出息,但其实也喜欢的很呢。”
她摸了摸手腕上帮着的小瓷瓶,说:
“再说了,本姑娘确实打不过你,也许也打不过那圈禁张岚哥哥的和尚,但要是惹得本姑娘兴起,杀了你们也不是难事。
无非就是费掉两只奇蛊罢了。”
沈秋眯起眼睛,他看着眼前小玄鱼,他说:
“这么说,沈某还得感谢姑娘不杀之恩咯?”
“呵呵,你自己知道就好。”
玄鱼得意的笑了一声。
又想到再过几日,便能见到张岚哥哥,她心情也好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双腿悬空,摇来摇去,逗弄着手边几只玉石蛤蟆。
看上去倒是天真无忧的紧。
但这丫头的身份是苗疆蛊师,手段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
当年张莫邪何等强横,却到头来,还是没躲开桐棠夫人的一记情蛊。
这些苗疆人,确实不容小觑。
“我听说,你们苗疆蛊师,乃是以血肉饲育蛊虫,你这般的丫头,为何要学这等凶险手段呢?”
沈秋就像是唠嗑一样,问到。
结果引得小玄鱼哈哈大笑,她捂着肚子,指着沈秋,似是沈秋说出了愚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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