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请人去查看?还为何要摆这法事,请几个假道士吹吹打打,这有何用?”
“自然是请了。”
宋乞丐咳嗽了两声,虚弱的说:
“易家镖局,嘉兴太和门,无锡拳庄,这苏州附近的门派都请了,但无用啊,管你来多少,去了那青紗坊小庙,便没了消息。
过几日重现,要么就是被扒光衣服,吊在街上,要么就是中了邪,惶惶不可终日。
一来二去,这事也无人敢管。
老叫花子实在看不过去,便上门也是祈求那姑奶奶,她既然不愿杀人,那稍加惩戒也就行了,又为何要折磨那些人这么久?
虽说他们做错了事,但杀人也不过头点。
就这两月里,已有七八家大户算是妻离子散,破家破产,让我这苏州丐帮反而人丁兴旺了些。”
宋乞丐哀叹一声,说:
“老乞丐我本事不行,连人都没见到,便被送出那小庙,回来之后,便也是中了邪。只是她对我手下留情。
说是体恤老人,倒没让我受那夜里狂乱之苦。”
“她?”
沈秋问到:
“是个姑娘?”
“是。”
宋乞丐看了看青青,说:
“就和青青差不多大,我只看到个影子。
至于门外那几个假道士,我也是无奈啊,这法事要做,要安定人心,否则受苦的还是寻常百姓家。
可是,这事情传出去了,就连做法事的人都寻不到,便只能找了个几个城狐社鼠假扮一下,反正都是过过场的。”
沈秋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放在宋乞丐胸口,说:
“宋叔,忍着点。”
说完,寒气自掌心溢出,飞快的渗入宋乞丐躯体经络中,游走全身,让老乞丐盘坐在床铺上就像是打摆子一样。
短短几瞬,他身上就盖满了寒霜,白色寒气森森飞舞,宋乞丐冻得嘴唇都青了,这般折腾十几息后,宋乞丐突然脸色泛红,张开嘴,一口血喷了出来。
鲜血在空中被沈秋伸手一捞,寒气充盈,使其变成血珠,被沈秋扣在手中。
朔雪寒气骤然收拢,又换做温润的雪霁真气,在宋乞丐体内走了几圈,帮他驱散寒气,宋乞丐脸上还有冰霜。
但精神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
他诧异的看着沈秋手心,青青也凑过来,只看了一眼,丫头便惊叫一声。
“虫子!”
沈秋将那血珠放在眼前,在那冻结的血珠中,满是白色的小虫,如小米粒大小,被冻结之后,便不再活动了。
“不,是蛊虫。那位‘凤凰姑奶奶’,怕是苗疆来的。
这事情,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