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们跳进来?”
沈秋摇了摇头:
“怕是没那么容易的。我这里倒有个法子,也许能破局,但需要你河洛帮全力协助!”
浪僧看着他,眼中尽是询问。
“我和瑶琴一路隐匿而来,苏州那边有圣火教的眼线,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的一位擅长易容换形的友人,一直在琴台以瑶琴之形伪装。”
沈秋说:
“这个消息,还未曾暴露。”
“好!”
浪僧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他立刻明白沈秋的意思了。
他说:
“贫僧这就去放出消息。”
“莫急。”
沈秋扬起手,打断了浪僧的动作,他说:
“我前几日已经送出信,告知了他我的打算,也还动了我的关系,邀一些好友前来助拳。今日就应有回信传来。
但若我那友人不愿冒险,我也不会强迫于他。”
“你这又是何苦?”
浪僧脸上闪过一丝可惜,他说:
“贫僧观你沈秋,也不是那等食古不化之人,此番我河洛帮竭力相助,必然会护住你那友人,不让他有性命之忧。
你这谋事不密,多做便是徒惹祸端。”
“你让人为你赴险卖命!”
沈秋冷声说:
“却连知情权都不给人家?
我不知雷爷与大师,平日是怎么做事的,但在我沈某这里,可没这个规矩。”
浪僧见沈秋脸色冷漠,便知雷爷前几日的行径,还是在沈秋心中留了个疙瘩,但这种事关个人亲友的事情,讲不出个真正道理。
他不再多言,只是问到:
“你那友人,可信吗?”
沈秋抿了抿嘴,说:
“可信!”
待离开厅堂,天空便有鹰唳声。
沈秋仰起头,就看到三四日不见的惊鸿兽,正追着另一只威武的凤头鹰,自天空掠下。
这惊鸿兽,整日欺负其他几头凤头鹰不如它个头大,跋扈管了,沈秋也不怎么管。
但今日,它却遇到了对手。
那被它追逐的凤头鹰,不但个头比惊鸿更大一圈,而且飞行速度更快。
在空中更灵敏,就像是逗惊鸿玩一样,那只陌生的鹰不但飞飞停停,还在空中快速翻滚,用爪子狠狠在惊鸿腹部抓了一记。
鹰羽乱飞之间,两只凶狠的猛禽缠斗着,落在沈秋眼前的河洛帮旗杆上。
“回来!”
沈秋呵斥了一句。
正歪着头嘎嘎乱叫,脖子上翎羽倒竖的惊鸿兽,见主人呵斥,便仰起头,对那站在旗杆上,慢条斯理的用鹰钩嘴梳着羽毛的鸟叫了一声。
它还算乖巧,在扑腾之间,落回了沈秋肩膀上。
这货的左腿有点颤抖,应该是被那只陌生的凤头鹰抓伤了。
以往总是它欺负别人,今天却被狠狠欺负了一次。
惊鸿眼中尽是敌意。
沈秋却没有敌意。
他走上前,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只陌生的凤头鹰,却被后者快若闪电的啄了一记,
当然没啄到。
那凶狠的姿态,让沈秋颇为满意。
这只鹰,是山鬼的。
看来山鬼把它驯的极好,又在太行山中放养,让它凶性非常。
这同样是只雌鹰。
体型要比惊鸿兽这雌鹰更大一点,就像是个凶悍的大姐姐一般。
“公孙愚让你送信来,是吧?”
沈秋收回手,对那盯着他的凤头鹰说了一句。
后者听到公孙愚这个名字,便仰起头,叫了一声,张开双臂,从旗杆上起身,悬停在沈秋身前。
在它左爪上,有个小木筒。
里面放着束起的信。
沈秋用公输巧手,将那信抽离出去,又对眼前的这只鹰挥了挥手。
后者看了惊鸿兽一眼,发出一声怪叫,似是挑衅,然后张开宽大翅膀,飞掠一圈,冲入天际。
惊鸿兽也想冲出去再战一番。
但主人没发话,它也不敢有动作。
“去吧。”
沈秋身上后从惊鸿兽爪子上取下另一封信,说了声。
惊鸿嘎嘎叫了一声,张开双臂,扑向天空,起飞时的推力,让沈秋身体都摇晃了一下。
这畜生,长得真快,力气也变大了很多。
估计都能轻松用双爪提起小牛犊了。
这几只凤头鹰长得倒是颇为相似,真不愧是一母同胎,也只有体型和姿态,以及一点细节处,有微弱差别。
沈秋回到自己房中,才打开那卷起的信。
山鬼的字是越来越好看了,还透露出一股清秀,应该是临摹青青的蝇头小楷来练字,才写成这样的。
“吾弟:
你所嘱托之事,为兄已经知晓,这便自太行南麓出,对这伏击,在外围加以援助。另,洛阳若有不妙之事,便知会一声。
为兄必星夜而来,将青青与那瑶琴带入太行,勿要担忧。”
看完了山鬼来信,沈秋算是放下心来。
山鬼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这次决定来洛阳长住,也是因为此地距离太行很近,就算自己以后有事出行,也不必担心丫头和瑶琴的安全。
看完了山鬼的信,接下来就该看苏州那边的来信了。
“只要度过眼下这事,除了圣火教近在眼前的隐患,便能多有一些时间。”
沈秋一边打开信,一边盘算到:
“雷爷打算过几月搞一个中原武林大会,若真的给他办成了,那河洛帮的实力还会再次膨胀,一跃成为江湖大派。
到那时,就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