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笑嘻嘻的对那黑衣蛊师说:
“对了,小玄鱼在吗?”
“嗯,小巫女在的。”
这黑衣蛊师似乎和沈兰很熟,她对沈兰努了努嘴,低声说:
“小巫女刚从大理国回来,听说那边的王子向她求亲,惹得她很心烦,便回来了。”
“呵,区区小国王子,居然敢觊觎小玄鱼?”
沈兰冷笑了一声,她说:
“需不需要我派个人去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
黑衣蛊师撇了撇嘴,不屑又带着微微八卦,语气兴奋的说:
“用不到你那些低劣随从。
巫女大人也很生气,我家黑长老已经带人去了,大理国主之位,怕是要换一个家族了。”
“好吧。”
沈兰被小看了,却也没办法。
巫蛊道里,确实人才辈出,区区一个地榜二十,在这苗疆之地,不够看的。
若是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就算是她的师父曲邪过来,在这苗疆,也得老老实实的管好下半身,万一被哪个脑子不好用的女蛊师下了情蛊,那可就真完蛋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张莫邪一样,用绝世武艺,硬生生压住情蛊十几年不爆发的。
几息之后,白衣蛊师走出来,对沈兰勾了勾手,说:
“来吧,巫女大人刚刚睡醒,正在等你呢。
还有你那机关人,也带上,巫女大人说你办事得力,让我等帮你妹妹换上百年的篡命蛊。”
“才百年啊?”
沈兰不满的噘着嘴说:
“白川妹妹,能不能换条两百年,或者三百年的?”
“你这妖女!真当百年蛊虫是大白菜吗?”
白衣蛊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她说:
“别得寸进尺啊。”
沈兰笑嘻嘻的将秀禾交给那白衣蛊师。
说来也奇怪,这秀禾机关人一向只听沈兰和沈秋的命令,但在白衣蛊师随手召唤之下,竟乖乖的跟着白衣蛊师走向庭院另一侧去了。
沈兰也不担心,她就如回了自己家一样,在庭院里快步前进。
不多时,就来到了后援大厢房中。
她整了整衣服,推开门,便看到眼前洒满花瓣的浴池中,巫女大人正在沐浴。
这是她睡醒时的习惯了。
桐棠夫人,按照年纪来算,今年应该已经有三十多岁了。
但她的肌肤精致如玉,身材纤细的让沈兰都有些嫉妒,偏偏该大的地方还一点都不小,两条纤细长腿也毫无一丝赘肉。
她就那么闭着眼睛,躺在满是奇香花瓣的水中,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任由沈兰偷瞄她的身体。
说真的,哪怕同为女人,沈兰在看到水中若隐若现的完美躯体时,都有股火,从小腹升腾。
对于美的鉴赏,其实男女都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张莫邪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暴殄天物十几年...
“小兰儿,看够了吗?”
磁性中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自水上响起,让沈兰悚然一惊,急忙收拢心神,低下头,束着手,不敢再去乱看。
但水中的桐棠夫人却不在意。
那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的瓜子脸上,也有一丝笑意挂着,就像是在和贴心的后辈开玩笑一样。
她慵懒的伸出左手,捧起一抹花瓣,她说:
“小兰儿,过来,帮你桐棠姑姑看看,我这脸上,是不是多了条皱纹?”
虽是调笑温和的语气,但沈兰不敢耽搁。
她很快走到浴池另一侧,就那么跪坐在边缘,仔细的看着桐棠夫人那一头散在水中的黑色长发,反复看了好几次,沈兰这才说:
“嗯,确实看着不如之前柔滑,大概是夫人最近被那些无能的家伙烦到了吧?”
“唉,是啊。”
桐棠夫人闭着眼睛,语气无奈的说:
“我本不想管的,但哥哥的亲儿子写信求过来,就差叫我小妈了,他用哥哥往日情分来挤兑我,我也没办法。
总不能在小辈面前失了身份。
小兰儿,不如,你替我去除了那张楚...我每次看到他那张和哥哥很像的脸,都很心烦呢。”
沈兰只当是没听到。
要杀张楚,不是不行,也不是做不到。
但桐棠夫人肯定是说着玩的。
夫人虽然看上去离经叛道,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但她却对和张莫邪有关的任何事情,都非常在意。
哦,对了,夫人嘴里的“哥哥”。
便是苗疆女子,对于情郎的称呼。
桐棠夫人根本不掩饰自己对张莫邪的爱慕,哪怕全天下人都知道,张莫邪对于亡妻冯雨涵用情至深。
“夫人,我带回了这个。”
沈兰从怀里取出小玉瓶,放在桐棠夫人手心中。
夫人感受那股瓶中传来的寒气,这才睁开了眼睛。
怎么说呢。
本就是人间绝美了,这眼睛一睁开,就如画龙点睛一般。
让那静态的美,刹那间便鲜活了起来,她的大眼睛里,犹如有天空倒影一般。
她将那瓶子放在眼前,拔开瓶盖,看了一眼,便满意的说:
“不错,寒玉蚕,世间仅剩下的最后一只了。
还是幼虫,没有威能,但一旦长大,便可吐出寒玉丝来,坚韧无比,能吊起千斤巨石。
扎西次仁那老鬼手中的扇子,便是用这寒玉丝织出来的,小兰儿,你此番做的不错,姑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