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公子盯着沈秋,他说:
“我之所以你确信你知道我父亲下落,还和他有过接触,便是因为昨夜在你击杀苦陀时,我看到了你也会摧魂爪...
这武艺乃是我七绝门绝密,寻常他人怎能学会?
沈秋,你这摧魂爪一看就是苦练过的,已练到当堂入室的程度,你还敢说你没见过我父亲?”
沈秋不回答这个问题。
他打了个响指,对张岚说:
“你把摧魂鬼爪和你那套身法教给我,我便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如何?”
“摧魂鬼爪,可以。”
张岚思索了片刻,一脸坦然的对沈秋说:
“但逍遥游就算了。
不是我不教,而是你学不会。
这门身法也是我七绝门七绝之一,入门极难,我和张楚会,是因为我们小时候,父亲亲自带我等入门。
我父亲也说,这门逍遥游身法,乃是观江湖诸家秘典所悟,整个江湖能靠悟性学会的,不会超过十人。”
说完,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沈秋,他说:
“你觉得你会是那惊艳才绝的十人之一吗?”
沈秋想了想,也觉得张岚说的有点道理。
虽然有剑玉这等神物在手,但这东西只加强武艺熟练度,并不加个人悟性。
他让张岚说了段逍遥游的入门心法。
结果张岚给他念了段庄子的逍遥游。
听的沈秋云里雾里,根本不能从其中觉察到任何和武艺相关的信息。
“那就换一个。”
沈秋确认自己学不会逍遥游身法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压低声音,对张岚说:
“我要生死契内功的生契功法,这总没问题了吧?”
“你要这伤天害理的功夫作甚?”
张岚一脸诧异的摇摆手中折扇,他皱着眉头说:
“我父亲都曾后悔参研出这等邪异功法...”
“别问!”
沈秋心想,现在没用,以后就说不定了。
反正存着总没坏处,最不济让七绝门下级门人不敢靠近他也好啊。
他威胁到:
“你还想不想知道你父亲的事了?”
张岚顿时默然,沈秋还真是抓住了他的软肋。
他点了点头,在房中找来纸张,将摧魂鬼爪的招式和运功技巧默写出来,他一边写,一边听沈秋说给他关于张莫邪的事。
沈秋知道的也不多。
就两件。
一件是正定十九年,沈秋12岁时遇见张莫邪。
第二件,便是小半年前,青青被五行门掳走,他在隐楼遇到那个神秘人的事。
“我当时只以为那是一位武林前辈,与我开玩笑戏耍。”
沈秋半眯着眼睛,隐去了他和张莫邪最后的那段关于剑玉的对话,便如回忆一般说:
“但现在,仔细想来,我却有种感觉,那位前辈,大约就是张莫邪本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
只是我想,他留在苏州,除了观察我之外,大概率也是因为他想看看你吧。”
沈秋看着张岚变化的脸色,他轻声说:
“我觉得,就如你对他抱有感情,他对你,应该也有舔犊之情的。就凭你这稀松的武艺,能在江湖上混得如此顺利,如果说其中没有张莫邪的暗中看护…
我是绝对不信的。”
张岚没有回答。
他只是认真倾听沈秋的诉说,又沉默的书写字迹。
好半晌,在快半个时辰之后,他将一叠折起的纸递给沈秋。
他说: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但父亲这么多年未曾现身与我相见,大概也有他的道理。
沈秋,我想拜托你,若下次,你还能和我父亲相遇,请替我告诉我父,就说,他儿子一直在找他。
就说,我从小没了母亲,便如水中浮萍无依无靠,也不想走什么江湖,就只愿跟随他身边。
时刻孝敬,以尽儿女之责。”
说到这里,张岚的眼眶微红,但却别过头去,似乎不想让沈秋看到他狼狈软弱的样子。
沈秋接过纸张,放入怀中。
他对张岚说:
“大男人家的,便别哭丧着脸,你比我幸运多了,你最少知道你父亲还在人世,而我…
我都快忘记我父母的长相了。
但你也比我倒霉的多,最少我没有张楚那样的疯子哥哥。
你也是过的惨,我就不打击你了,你这爸宝男。”
到底是一起死战过的。
虽说之前也有过恩怨,但昨夜一战之后,又知晓了张岚的身世,沈秋对这花花公子的厌恶,也少了些许。
相比那搅动江湖风云的妖女沈兰,这张岚虽然聪明些,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意外的单纯,就像是个宝宝一样。
虽然出身魔教,但他,也算是个可怜人了。
“别总说那怪话!”
张岚擦了擦眼睛,得到父亲的消息,让他心里舒坦了些。
他瞪了一眼沈秋,又恢复到之前那浪荡公子的样子。
“唰”的一声,他打开折扇,一边摇摆,一边对沈秋说:
“总之,你别忘了本少爷托付你的事情便是。”
说完,张岚便走出厢房。
沈秋也不在意,他拿出那沓纸,细细观看,然后握着剑玉,进入梦乡中。
当晚,须弥禅院的中心庭院里,张岚被几名真武纯阳宗的道长押送着,进入了庭院中。
武林盟主任豪,紫薇道人黄无惨,冲和老道,还有陆归藏,纯阳宗的东方策,以及禅院主人芥子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