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醒木,徐茂功问话之时就是一醒木敲下,震慑犯案者心魂。
他目光死死盯着朱游简,看着朱游简脸上的惨白之色。
“属下有罪,一时被昏了心。”
半响,朱游简才咬牙出声。
“数月前,我送旧衣去洗衣房时遇见了这小娘子,随口聊上数句,而后有了联系。”
朱游简低着脑袋,指着张兰芝开始叙说往事,这让张兰芝顿时一瘫,眼中神色难言。
“一来二去,我们也开始说一些隐秘话。”
“她说自己曾经在半夜见过赵副尉满嘴的血,甚至还能看见碎肉,第二天早上又什么痕迹都没有,心中很害怕,想着脱离赵副尉。”
“属下虽有非分之念,但从未敢越雷池那一步,迟迟没有同意。”
“待到后来,李书记官发现落头氏,知晓了落头氏的特征,属下这才动了一丝念头。”
“根据张兰芝曾经的提及,属下以为赵启明就是落头氏,只是落头氏太难找出证据,属下情急之下也出了昏招。”
“我们约定了一个时间,这脖子上的伤口是我自己用五指勾爪所挖,又迅速抹了伤药遮挡,踉跄跑出房间时我还做了伪证的指向,赵启明嘴里那血却是……”
朱游简叙说完全,将目光投向了张兰芝。
“莫非你涂抹了赵启明一嘴秽血不成?”
若身体不受伤,又需要新鲜的血,来源便不算多了。
张兰芝只是普通妇人,远没朱游简下得了狠手,敢在自己身上捅刀取血。
徐茂功在张兰芝身上看了数次,又抓着张兰芝右手经脉部位感知了一番,这才将赵启明嘴上的鲜血来源断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