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创在文园酒店没有吃多少东西,挂着回家吃点炖肉呢。
回到家里时,才八点半多一点。
他估摸着,这个点田碧瑜和吴良策两口子肯定还没散场。
没想到走到家门前,大门已经上锁。
赶紧打开门进去,到屋里转一圈,差点把鼻子气歪了。
正屋里杯盘狼籍,炖肉没见着,倒见着剩汤剩水了。厨房里也是,锅也没刷,角落里倒有一堆鸡毛。
林创拿起电话打到吴良策家。
电话响了几声,接电话的正是这个死胖子。
“胖子,你太不像话了!好歹也得给我剩点肉啊,好嘛,肉没吃上,鸡毛倒是见到一堆。你好歹拾掇拾掇啊,有这么腌臜人的吗?”林创怒道。
“嘿,你倒有理了?把我们都诳去了,你不见了,噢,你还想回来吃鸡?想嘛美事呢?”吴良策振振有词地说道。
“小娥也是,你不拾掇,她拾掇拾掇不行啊?得,你们两口子被列为本府不欢迎的人了哈。”林创道。
“你别冤枉我们家小娥啊。她想拾掇的,可你们家那位不让啊,非要给你留着,让你自己拾掇,说是作为对你的惩罚。我告诉你啊,小瑜可是一晚上都不高兴,我没敢惹,你也小心点吧。”吴良策道。
“好吧,我自己拾掇!”林创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得,自己收拾吧。
林创用了半个小时,各处才收拾干净。
又叫开田碧瑜的门,说了好一通好话,说自己有任务,没顾得上请假,还说以后一定不再犯了,才把田碧瑜给哄高兴了。
回到家里?林创关了灯?坐在床上细细地想了一会儿利用娄方怡营救徐涛的事,感觉没有漏洞了?这才躺下睡去。
次日一上班?黄福霖把林创叫到办公室。
“林创,娄方怡的事?我向处座报告了,处座严令?一定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如有必要,不用等证据确凿,先抓了再说。”黄福霖道。
“谢谢处座关心。科长,现在她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请转告处座?请他放心。”林创感动地说道。
“嗯。昨天晚上什么情况?”黄福霖问道。
“招徕我去宣传部呢。”林创笑道。
“不错,好小子,看来你已经得到他的赏识了。”黄福霖道。
“现在还不能那么说。慢慢来吧,得到他的信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总算开了个好头。”林创道。
“行,那你忙去吧。”黄福霖道。
……
林创回到自己办公室?邵纪军早就等着了。
见林创进来,连忙报告:“组长?昨晚你离开后,娄方怡也很快离开了文园酒店?还是按照原来的习惯作息。今天早上没有去菜市场?在家吃过早饭后?就上班去了。”
“是吗?”林创听了邵纪军报告,心里犯开了嘀咕:“不对啊,昨天我跟她透了那么多有价值的信息,如果是日本间谍的话,她不应该跟她的上级汇报一下吗?”
林创托着下巴想了想:“难道我怀疑错了?她不是日本间谍?或者说,我昨天露出什么破绽来了吗?”
林创又把昨天的情况细细回顾了一遍,感觉没有问题,自己的怀疑也是有根有据的,不可能有错。
那是哪里出问题了?
“纪军,不会是你们露了行踪,被她文园酒店里的同伙看到了?”林创问道。
“这很难说。你示警之前,我们一直把注意力用在娄方怡的身上,没有想过她有同伙的事,所以,如果被有心人看到,应该就是在那段时间。”邵纪军想了想说道。
“你们是怎么监视的?”林创问道。
“老六扮成黄包车夫,高阳则扮成擦鞋的,一个在酒店门口,一个在报社楼下。因为发财来特务处时间短,他的任务主要是模仿你,我怕他没有跟踪经验,就和他一起在车里监视酒店门口的情况。”邵纪军说道。
“你和老六暴露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被别人看出问题,也只有高阳了。你想啊,假设娄方怡有同伙在文园酒店,他一定早就观察过附近的人了,报社门口突然多一个擦鞋的,能不引起人家的注意?你也是老特工的,怎么这么大意?”林创责道。
“是,组长,是我疏忽了,我马上让高阳撤。”邵纪军一听,感觉非常有理,连忙认错。
“让高阳离开报社可以,但不能撤,让他到别的地方擦两天鞋。反而是你们,不要再去了,撤回来。”林创道。
邵纪军稍一愣神,很快就明白了林创的意思。
是啊,如果高阳真是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就这么撤的无影无踪,反而更会引起敌人注意,只有让他到别处擦几天鞋,才能麻痹敌人。
至于老六和自己,敌人既然怀疑上了高阳,那就一定会提高警觉,纪老六和躲在车里的自己,如果被敌人仔细观察,是很容易看出破绽的。
“还是组长高明啊,我马上安排。”邵纪军拍了一句马屁。
“告示栏的照片呢?”林创问道。
“在这里。”邵纪军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交给林创。
“行了,忙去吧,我研究研究这张照片。”林创挥了挥手,打发邵纪军走了。
把昨天拍的照片拿出来,两张照片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林创发现变化很大,那张治小儿夜啼的咒语和寻人启示已经被新的广告给贴住了。
除了那张海报以外,那张出租房子的广告和文园酒店的招工启示没被遮住。
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两张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