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创知道沾了水的鞭子跟木棍无异,抽到身上那是一抽一道血棱子,劲使大点,弄不好就会伤到筯骨。
营救在即,他可不想让江山带着担架来。
“慢,老潘,不要打。这人的傲是骨子里的,打也没用。算了,先放他回去。”林创赶紧止住了怒气勃发的潘会来。
等警卫把苏明军带走,潘会来气哼哼地对林创说道:“我就烦这种咬文嚼字的人,真想揍死他。”
林创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说道:“老潘,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是不是感觉自己文化不行,恼羞成怒了?”
潘会来一呆,仔细一想,回道:“你别说,这个问题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要是懂诗,一定从诗词上打败他,可惜咱不会啊,只能用鞭子来硬的了。”
“是啊,我也是这种感觉。老潘,43号是个人才,说实话,我非常佩服他的风骨。若非不是一个阵营的,我真想交他这样的朋友呢。”林创道。
“你说的对。他真是气人,不过,若换个角度想,确实让人佩服。可惜啊,咱们周围就没有这样的人。”潘会来道。
“行了,别感慨了,把庞一萍提过来吧。”林创道。
“不先审张守正?庞一萍那娘们可比张守正难对付。”潘会来问道。
“不,庞一萍有软肋,只要拿住她的软肋,不怕她不招。”林创道。
潘会来眼珠子转了转,立即明白了林创的想法:“是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林创回道。
“这招高明,没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况且她怀这个孩子这么不容易,一定更加珍惜。”潘会来竖了竖大拇指,赞道。
“把庞一萍带来。”潘会来接着向警卫下令。
“是不是有点太残忍?”林创问道。
“嗨,林组长,你心这么软,可干不了咱们这一行。为了得到口供,什么法子不能使啊?庞一萍是张守正的家眷,多少有些故人之情,要不是顾忌这个,就她那个浪样,你觉得能囫囵了吗?”潘会来说道。
“卧槽,老潘,你不会强上她吧?”林创惊诧地问道。
“瞧你说的,哪里那么没有人性?看守虽然都是精壮,摸掏一把,揩揩油是常事,但出格的事谁也不敢。”潘会来笑着说道。
看他笑得很暧昧,林创也会意地笑了。
庞一萍被带进来,仍是保持着从容的笑。
“张太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张守正的吗?”林创开门见山地问道。
“长官,您这话问得稀奇,不是他的是谁的?”庞一萍回道。
“张太太,我们昨天进行了调查,你和张守正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为此,你们看遍了南京各大医院,也找了不少民间名医。为了确定不能生育是谁的问题,还从张守正老家把他表妹接来,跟张守正睡了半年,结果他所谓的表妹也没有怀孕,因此确定是张守正的问题。我说的不错吧?”林创从公文包里拿出诊疗记录和调查材料,冲庞一萍挥了挥,问道。
庞一萍一呆,想否认,嗫嚅着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既然是他出了问题,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呢?说说吧,是谁的?”林创接着问道。
林创还是小瞧了庞一萍。
只见她脸上神情变了两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长官,您别冤枉好人啊。是,我们是看过很多医院,也吃了不少药,这不就怀上了吗?他表妹确实在南京住过半年,这能说明什么?别说半年,就是睡上个三年五载,不能怀上孩子的也有的是。就跟你们打枪一样,你能保证枪枪都准?”
嘿,这娘们真是难缠啊。
林创无奈地想到:“手里这些资料还是说服力太差,若是后世,给你做个dna检测,你不承认都不行。”
得,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使大招了。
“张太太,别以为你聪明,就可以拿我当傻子耍,巧言令色终究难掩事实真相。”林创道。
“长官,瞧您这话说的,我一文弱女子,哪敢耍长官?”庞一萍很无辜地说道。
“张太太,我呢,跟张守正有过一面之缘,虽然说不上是朋友,但同僚之义还是有的。所以,顾着这层面子,我一直好言好语,没有拿你当真正罪犯对待。如果你一直是这种态度,那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林创冷冷地说道。
“长官,您说这些我认。昨天您的安排就已经让小女子承你的情了。可是,承情归承情,您总不能让我?这可是关乎我一个女人家的清白大事啊。”庞一萍委屈地说道。
“张太太,你不为别人着想,总要为肚里的孩子着想吧?如果弟兄们手脚不小心,让你流了产,你这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子,可就见不到世上的阳光了。”林创冷冷地威胁道。
庞一萍脸色大变,眼里怒色一闪,道:“你敢对我用刑?不怕我哥哥找你的茬?”
“哈哈哈……,张太太,我自然不会对你用刑。不过呢,弟兄们在监狱里呆得时间久了,看见老母猪都眼光发绿,更何况你这样千娇百媚的美人呢?你说是吧?弟兄们都粗手笨脚的,他们可不会像我这样怜香惜玉,若是有个不小心,弄你个流产,应该也不是不可能吧?”林创阴笑着说道。
庞一萍听了林创的话,又气又怕。她相信,这帮人有的是办法折磨她,而且对外也有的是说辞。
“至于你哥哥嘛,你也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