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哧~”沈若辰生了把火,焚尸灭迹。
想来,雷梅儿此番的暗杀行动,定是做足了保密工作。
她的死,也注定会成为一个谜!至于另外三人,沈若辰却是喊来犁伯一行,将他们的尸体、连同那只虎头陆行鸟的尸体,一并扛上了马背。
准备带回学院,也算是给任务堂一个交代。
“少爷,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犁伯心有余悸道。
他是等沈若辰亲自出来找自己,再将“泯声幻目阵”的事全盘托出后,才知道自家少爷在这一个多时辰里的经历,有多凶险!犁伯不知道的是,这一个多时辰中,沈若辰见血封喉的战斗时间,只有很小的一部分。
更多的,却都是他跟雷梅儿那啥啥啥所花费的时间……不过,这种事情,既已焚尸灭迹,沈若辰自然也懒得多提。
现在,他心里却还装着另外两件大事——“幕后主使林全寿,恐怕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要做个局,引蛇出洞……”“另外,那枚‘苍龟蜥龙兽’的蛋可是块宝贝疙瘩,捂在手里都觉着不够安全。”
沈若辰轻拍了拍自己的腰兜:“虽说寻常的磕磕碰碰,弄不破它。”
“但若真遇上剧烈的打斗,难保此物不会被殃及池鱼。”
“嗯,是时候弄一枚用以储物的‘空间玄戒’了!”
……等正午的日头微微西斜时,沈若辰一行,已然来到了城门前。
大门共分为四个通道,其中两个是给那些能够证明自己是帝都居民的人用的,盘查的相对宽松快速。
另外两个通道,则是给外乡商旅等人进入帝都所用,盘查的会仔细些。
而在这群排起长龙的队伍里面,混进了一个头披麻布大帽的人。
按理说,他的装扮在人群中并不突兀,目光一扫,便是泯然众人的存在。
但此刻,他微一抬头……目光赫然盯向一个方位的瞬间、眼中迸发而出的森寒戾气,却足以让没有修为在身的普通人,吓到肝胆俱裂!他这麻布大帽遮掩下的脸孔,不正是帝都学府初级班的前主教官:林全寿吗?
原来,他从沈若辰一行刚出城门不久,就已然溜到城外、换上一身掩人耳目的行头后,排在了进城的队伍中。
每每快轮到他入城时,这老家伙就故意搞些幺蛾子,看似“不得已”的站到了队伍最末端,重新排队……如此反复,只是为了守在城门口,等雷梅儿给自己带来“沈若辰已死”的好消息!而此刻,他目光逼视向的斜前方、二百尺开外,正是沈若辰一行!这让林全寿的心,陡然一提。
看了片刻,他便收回目光。
继而老眉一拧,心中暗道:“妈了个巴子的……”“沈若辰那个小畜生,居然活着回来了?”
“而且看样子,连根汗毛都没少啊!”
“难道,雪茹、于茜茜、曲友柯三人竟无视血誓之禁,途中突然倒戈、对沈若辰说出了事情真相,出卖了老夫?”
“随即,盛怒之下的沈若辰下令,让那些护卫们把他们三个给弄死了?”
想到这,林全寿心下一沉。
他忍不住又偷瞄了一眼。
这下,沈若辰的马队刚好在行进间微微错位,让林全寿看到了全貌。
林全寿顿时松了口气:“呼~~看来并非如此。”
“其中一个护卫的马屁股上,挂着那只虎头陆行鸟。”
“昨天半夜,老夫为了让雷梅儿成功埋伏在既定地点,曾亲自驱赶这只虎头陆行鸟。”
“它脖子上,那一圈儿颇为罕见的湛蓝色泽的羽毛,如假包换!”
“那个杂毛畜生既然已经被沈若辰带了回来,那就表明,沈若辰一行的确是按照计划、前往了任务地点。”
“而且,他的那帮护卫并没有随行。”
“否则,那只鸡贼的畜生早就溜之大吉,怎么可能还让人扛回它的尸体?”
想到这,林全寿的心中的疑惑之情,更为深重——“既然如此,为什么沈若辰还能活着?”
“铜玄九星境的雷梅儿,再加上老夫给她的诸多利器,又有雪茹等人作为内应……”“他们若是按照计划、突然发难,沈若辰绝无侥幸存活的可能才是啊!”
“也不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再等片刻,沈若辰一行已是离城门越来越近。
林全寿未免身份暴露,便低下头,悄悄默默的隐没在人群中……不一会儿,便听沈若辰开口道:“你们两个,负责把尸体啥的先运回府。”
“等本少了结掉花刺山上的悍匪,再带着这些尸体去学院,把任务该交的交、该消的消!”
他话音方落,就听犁伯苦口婆心的劝道:“少爷,那花刺山,可真是去不得。”
“据我所知,那盘踞山中的悍匪极难对付,曾经也不知去过多少波打着‘剿匪’旗号前去的豪杰,但到头来,却都是有去无回啊!”
与此同时,队伍中那个银玄九星境的护卫,也紧跟着开口:“不错。”
“我曾听说,花刺山的悍匪有个什么什么大阵,很是厉害。”
“只要大阵不破,外头就是有成千上万的大军围山而攻,也难以撼动其分毫!”
“偏偏那山上有的是果树和耕地,封山绝粮的手段,也同样无用。”
“再加上那帮子悍匪从来不抢官家,只劫路人、商队,毕竟没有触碰上头的利益。”
“所以,上头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