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贾母惊呼一声,真是说脸打脸,她装模作样的哭诉一声,可是这个‘鬼’还就真的回应她了。

当众出乖露丑的贾母真的恨不得昏过去了事,可是又怕她一晕,这些人知道更多的东西,再尴尬,再害怕也只得继续撑着。

再则,那碎冰打在人身上还是很疼的,她倒是想晕,可是那疼痛却让她无法晕啊。

王熙凤低头,面对这种情况,她的嘴巴再厉害也没有用,因为她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人啊。

妈啊,她还吓的肝颤呢,就连世界观都改写了,这可真是鬼神长眼啊。

她那印子钱是不是该收手了?

再一想到,她隐隐约约听说当年贾珠,就是因为王夫人放印子钱遭了报应,才早逝的。

王熙凤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肚子上,妈呀,为了她的孩子,她还是都改了罢。这阴鸷报应,她现在信了。

而颜老夫人等互相交换了个眼色,“既然敏敏在此,想来,那林家姐儿应该是无事的了。”

贾母闻言也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呼疼,忙撑起身子,命人扣门,“快,快,看看姑娘有没有事?”

珍珠忙心惊胆战上前扣门,“紫鹃,紫鹃,你在吗?”老天保佑,可千万要没事啊。

里面微弱的应了声,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紫鹃裹了床被子过来开门,一看到贾母等人,她的眼圈儿就红了,“老太太,昨儿夜里好冷,我们险些儿都以为要撑不过去了。”

贾母一见紫鹃尚好,心下也是大大松了口气,“好丫头,你姑娘呢?”

紫鹃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太冷了,我们不敢叫姑娘下床,昨儿夜里都是我们主仆几个挤在暖阁里,把所有能穿的都穿了,能盖的都抱来盖了,这才熬过来的。”

这句话在众人看到暖阁里如山一样的袄子,大毛衣服,被褥,……,得到了证实。

凤姐儿骂跟来的人,“没长眼睛吗?还不赶紧去给姑娘烧水洗漱。”

黛玉也红了脸,在床上拥被而坐,怯怯的看着众人。

颜老夫人当先走过去,按住她不叫她起床,“好孩子,不着急,等这屋子烧好了火,你再起来也不迟。”

贾母带来的婆子媳妇赶忙到后面的小厨房去烧火,烧水,然后炭盆,热炕,暖阁里都烧了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里面就暖和起来。

众人这才都松了口气,好了,这林家姑娘没事便好。

鸳鸯这个时候又带了人送了许多大毛衣服,湖绵被褥,还有炭火过来。又将潇湘馆那边的粗使婆子媳妇叫了些过来,“老太太,我想林姑娘离了她们也不成,还是让她们一并过来侍奉好一些。”

贾母坐在黛玉床边一迭声的问:“太医呢,请太医没有?”一颗心却是悬的高高的,黛玉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又是小姑娘家家的,性子又犟,若是向着颜老太太等人诉说委屈,她这个人才丢大发了。

不,应该是说,贾家这个人才丢大发了。

以后,他们贾家,还凭什么在长安立足?

只怕得躲回金陵,或者找个借口,避到庄子上,躲个三年五载,等此事平息下来再出头。

可家里的哥儿姐儿,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还有宫中的娘娘,只怕就更要被拖累了。

冤孽哦,那个蠢妇,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时之间,贾母心念急转,千头百绪想了许多,可是在颜老太太等人的眼睛下,她也做不了什么。现在只能求老天保佑,黛玉多懂事些,千万莫要说出此次事情的缘由来。

若真那样,贾家可就真的完了,她们也不用做人了。

鸳鸯忙回道:“请了,怎么不请,只是这昨儿的雪太大,只怕太医过来也不大方便,要过一会子才能到呢。”

一时厨下又烧了热热的姜汤过来,让大家都赶紧先喝一碗再说。

一碗热姜汤下肚,众人这才都回过魂来。

贾母因责着王嬷嬷:“嬷嬷你也是老人了,见不对,也不知道烧点儿热姜汤么?”

王嬷嬷惶恐道:“因为晚上一时太冷,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便是在炕上都不顶用了,还是姑娘叫了,这才没有出事。”

颜老夫人一句话解了王嬷嬷的围,“这哪里能怪嬷嬷,这水边本就比别处冷,昨儿若非林姐儿伶俐,只怕咱们现在看到的,……”大约是觉得不吉利,她就没有再往下说。

众人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想起了方才茅舍里那几人。

贾母垂下眼眸,心里想着怎么才能解了面前的局。

一时热水也备好了,贾母请了众人到外面座,当然,外面也烧好了地龙,室内温暖如春。

鸳鸯早得了贾母的眼色,趁隙悄悄溜到黛玉身边,黛玉正在梳妆,紫鹃见了她手上不由的一顿,“鸳鸯姐姐,可是有事?”

鸳鸯接过木梳,一边与黛玉梳妆,一低声道:“老太太知道姑娘心中委屈,只是这家丑不能外扬,日后必然给姑娘一个公道,还请姑娘多体谅体谅老太太的难处,待会儿见了颜老夫人等,姑娘且委婉些。”

紫鹃春纤还能撑的住,雪雁的脸上不由的露出诧异来,明明是她家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老太太好大的脸,居然还不准姑娘对着来为她撑腰的人说。

紫鹃悄悄拉了她一把,“雪雁,你快去给姑娘把那件银灰色的袄儿拿过来,就是那件玄狐的。”

黛玉挑了挑眉毛,贾母居然被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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