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光继续蔓延,虚空中,似乎有更多的红光聚集了过来。
黛玉叫道:“这个不是我的泪了。”
不过不是我的,那是打哪儿来的?
她疑惑的向着红光飘来的方向一看,几乎没有吓得她一个倒仰,接连倒退数步,险些儿就跌到地上去了。
只见空中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树木,不过,那树木好生怪异,或者应该说,不是一颗树,而是两颗。
两棵树,一黑一白,相对而生,二者之间,它们的根茎就被一团巨大的弧状光环所围绕着。
在这光环的上面,似乎还悬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物事,可惜,她看不大清楚。
两棵树的身上,都在不停的有红色的光芒如丝如缕的飘过来。
那颗红色的珠子也越变越大。
黛玉骇然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清徽悠然道:“绛珠的前身,乃是我,以……:“她的目光向那黑色的大树看去:“也就是那颗建木的精华,可以炼化诸天。”她看了一眼黛玉,悠然道:“我都没有想到,咱们一见面,弱不禁风的你就放大招,要炼化这绛珠啊。”
绛珠,其实就是建木的树脂,自然也是建木的精华。
也就是所谓的琥珀。
只不过建木的精华,自然也非普通的琥珀而言,当初,她就是以这绛珠裹住了六翼天蝉那凶物,然后强行炼化了它,逼着它认自己为主。
六翼天蝉乃是混沌中自生的神物,凶残无比,吞噬万物。
如建木这等灵物,简直是它天生的食物。
当初建木就险些毁在六翼天蝉嘴下,幸好清徽有绛珠,直接就将绛珠液化,裹了六翼天蝉,然后用她强大的精神力炼化了它。
这绛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六翼天蝉的囚笼。
饶是那六翼天蝉拥有穿界的神通,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可想而知,那绛珠的威力。这也是清徽得以横行天界的原因,没有谁想被那绛珠困住。
黛玉先还听得云里雾里,待得听到后面,赶紧摆手,“这位,你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清徽失笑:“算来,我与绛珠法身已毁,现在就是一个灵体状态,也就只能指望你了,你能早一天炼化这些东西,对我们的帮助才越大,我怪你做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你一来炼化的竟然是这绛珠,真真是天也命也运也。”
算起来,这个才是她的本命法宝啊。
绛珠在一旁也是感慨万分:“我也是没有想到啊,不过以她现在这状态,只怕炼化谁都是一样的。”
清徽的脸色也是一变:“丫头啊,你最好把你那……”她皱着眉头,看着黛玉的本体,连打了几个手诀:“我已经做了一个替身,现在可以把你的本体拉进来了。”
黛玉愕然,果然,还有一个她睡在床上。她现在就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自己站在这里,外面的床上还有一个,现在两个她了。
哦,不对,如果加上她的前世与未来,得有四个她了。
实在是太奇妙,也太惊悚了一点儿。
然后再一想,那树是那样的大,似乎洪荒宇宙都放不下它,可是不也是窝在自己这小小的潇湘馆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须弥芥子?!
想到这里,她不能不佩服这仙家手段。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黛玉被清徽的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
清徽盯着黛玉的本体叹了口气:“绛珠,你是怎么得罪了那警幻的,看看,她得有多恨你,才会把你造的这样美。姑娘,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上,于女子而言,美,也是一种罪,是灾难。”她拉住黛玉,嘴里啧啧称奇,“我们来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以前绛珠是灵体,这些都看不出来,现在,我看看,天啦,玉髓之体啊,大好的炉鼎;啧啧,还有极品媚骨,呵呵,绛珠,你真没有对那警幻做过什么?看看,不论你怎么走,单凭这里面的任何一样,这薄命司第一位的宝座你都坐稳当了。”
更何况现在还是集这诸多诱惑于一体,货真价实的红颜祸水,真的是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一块肥肉啊。
看样子,她们原先计划的让黛玉随便找个门派一躲的打算只能改改了。
就黛玉这样,在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不管投奔谁,都不会贾家好到哪儿去,甚至更糟,可见,当年贾敏也是充分意思到这一点儿后,才坚持要把黛玉送到荣国府的。
虽然是灵体,黛玉也似乎听到了绛珠磨牙声:“别提了,那厮就一变态,人家既想要我的本体炼药,也见不得我过一天舒心日子。”
清徽意味深长的看着黛玉道:“听到了吗?你不管怎么做,都是悲剧,你是想就那么悲剧而终呢?还是奋起抗争?”
黛玉不大明白,“什么是玉髓之体?”那个什么极品媚骨就算了,一听就不是啥好东西。
“玉髓之体,呵呵,对于修炼的人来说,就相对于是凡人的极品媚骨。同样都是修行的人,玉髓之体相当于是一个上好的容器,是极品的炉鼎之体,其他人可以通过采补,把你辛苦修得的功力修为吸个一干二净。呵呵,看看,这警幻人家是打的两手准备呢,不管你走那一条,反正都是要你不得好死。”
什么?
采补?!
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名词。
总算是林黛玉博览群书,她知道,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儿,似乎是跟男女之事有关的,前朝的一个昏君,就是想通过采补术长生,结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