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门派夹在中间,罕见的没有倒戈。
这世上没有人不犯错,不管是大错还是小错都一样,而且越是历史悠久的门派,就越是藏污纳垢所在,总有一些见不得人的过去在。
而“肃风”也很有分寸,没有让七大门派难做,只是和宴青这边的纷争越来越大。
地盘、生意、人,多的是能够引起纷争的地方。
天气也慢慢暖和了。
宴青的伤势不轻,换了个地方修养,温宝荣被操练的也能装模作样了。
谢眠风带着人和请帖来拜访的时候,就只见到了温宝荣。
从前他还藏着点锋芒,一面被宴青看出什么来,现在却是毫不在意,整个人好似崖岸轻松,千仞无枝,随意往那里一坐,温宝荣就有点哆嗦。
“温盟主,没想到几日不见,你竟然能出来理事了,可见进步不小。”
他喝了口茶,随意的好像自己才是盟主。
温宝荣到底有点怯场,抓着李克的袖子,哼了一声,不说话。
“盟主不说话,那不如找个能说话的人出来?这江上的纷争,死伤颇多,我可是一片诚意前来。”谢眠风状似和气的看着温宝荣和李克,可是脸上带笑,这眼睛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这屋子里,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也没有他想见的人。
“你、你就跟我谈吧,我下面还有十个堂主,你要是不想跟我谈,那我就把这十个堂主叫来,我们一起谈。”温宝荣鼓起勇气,把自己对着宴青撒泼打滚的本事拿出来一点。
谢眠风道:“温盟主,我倒是不知道我竟然这么不值钱。”
他拿话挤兑温宝荣。
温宝荣道:“我值钱,你跟我谈吧。”
谢眠风道:“是吗?这么说你能做主了?”
“废话,”温宝荣一拍凳子,“我是武林盟主,我不能做主,谁能做主。”
谢眠风一伸手,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将一张清单放到了他手中。
他弹了一下纸张:“盟主,这是我们的条件。”
李克连忙将单子拿了上去。
温宝荣一看,那上面都是丧权辱盟的条约,登时气道:“你不是来谈和来了,你是来打劫来了,这是你们主动找我们来谈和的,这和我们不谈了!”
谢眠风道:“好吧,既然不谈了,那就再见了,盟主。”
他站起来,慢条斯理的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温宝荣一下又乱了。
这江上的事情他也听两个堂主说了,说的什么他也不明白,不过最后总结是听懂了,大概意思就是再不讲和,他们就要丢掉这一大块地盘了。
虽然他觉得地盘丢掉了也无所谓,可是丢掉了就影响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就不好了。
他连忙咳嗽一声:“那个谢掌门人,你等等,这事情我还得找清姑商量商量,要不你们明天再来吧。”
谢眠风冲着身后跟着的四个壮汉一笑:“怎么,温盟主连一顿饭都舍不得留我们吃?”
那四个人都哄笑起来。
温宝荣只能道:“那你们就吃了饭再走。”
谢眠风道:“这下雨天留人住,我们就在这里留宿一晚,温盟主可答应?”
“行吧。”温宝荣无所谓,这山里什么都没有,空房子多的是,他们要住就让他们去住。
谢眠风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吃过晚饭,几个人窝在一起聊天。
“这武林盟主简直就是开玩笑,老大,不如反了他算了。”
“就是啊,乳臭未干,那个女魔头也不见踪影,干脆今天晚上就反了算了。”
谢眠风半阖着眼睛,掩住眼中的冷光,道:“谋定而后动,急事要缓办。”
四人点头称是。
“不知道那女魔头躲到哪里去了?”
“就是,好像很久没有露面了,不会已经死了吧?”
“谁知道,要杀她的人比天上的星子还多,就是不死,恐怕也已经受伤了。”
谢眠风的睫毛抖动一下,站起来,道:“我出去摸摸情况,你们老实点。”
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外面风雨已经停了,山中依旧是点着许多灯火,有的地方哪怕没人住,晚上也是亮着灯的。
猎物会藏在哪里?
谢眠风到了宴青从前住过的地方,并没有见到人,就连屋子里的香味都淡了,可见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
山顶的屋子里也是一样,孤零零而且空荡荡的,像是被人遗弃了一般。
他纵身下去,整个人像是飞羽掠过,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到了温宝荣住的地方,上了屋顶,他打开角落柜门上面的一片瓦,往下看去。
只有李克和温宝荣在里面,并没有宴青的影子。
温宝荣被强行按在寒冰床上,嘟囔着:“清姑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信你给他送了吗?”
李克道:“还没有,你睡着了我就去。”
“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清姑,我好想她,而且这谢眠风可恶的很,我们可以让清姑回来教训他。”
“不行,谢眠风的武功很高,清姑现在有伤在身,我们得让她好好养伤。”
“那好吧,那你记得在信上告诉她我很想她。”
李克点头,盯着温宝荣在寒冰床上睡了,又让两个小伙子守着,才出去写信。
谢眠风一直跟着他走,见他抓了只信鸽,将信送了出去,而信鸽往荒山野岭中而去,忽然想起来那里有一个毛竹坞,里面种满了竹子,山中荒无人烟,难道宴青藏到那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