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宴青就被两个人架着拖走了,宴青口里还大喊:“抓我吧求你了,我真的是逃犯啊!快抓我啊!”
两个人将她往街上一丢,警告了她两句,大理寺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五四:“......”
宴青:“......”
真是万万想不到。
这大理寺的人也太不尽责了,怎么想投案还这么难,难不成要去宫门口?
好在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尽责的谢宏光拿下了。
原来谢宏光是她撕下告示的时候发现她的,于是一路跟了过来,看着她到了大理寺门口。
他正奇怪呢,告示上写的是同党去东厂投案,她怎么跑到大理寺来了,然后宴青就被扔出来了。
“刑部、大理寺、东厂,这三个地方都不一样,你走错了。”
“哦。”
宴青灰溜溜的被提溜到了东厂牢房,原朗和阿必却没有关在这里,偌大一个牢房只关了她一个人。
“喂喂喂,别走啊,饭呢?”
她看着很快就没影子了的众人,十分无语。
玫瑰金手镯都给拷上了,却不给口吃的,难怪东厂臭名昭著,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牢里很阴暗,连个透气的窗口都没有,不管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面都是一如既往的阴冷潮湿。
灯光微弱,只够照亮外面的锁头。
宴青扒拉在栏杆上,不敢坐也不敢躺,听着老鼠在稻草堆里钻来钻去的声音,头皮发麻。
“来个人啊,好饿啊,扛不到你们审我了。”
她气若游丝的叫唤,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算来了人,而且还是不少的人。
灯光像是流水一样倾泻进来,照的大牢灯火通明。
几个铛头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将牢门打开,把宴青拉了出去,到了审讯的地方。
里面灯光更亮,墙上挂满了刑具,奚翊坐在太师椅中,正冷冷的看着她,凤眼上挑,气势凌人。
他的旁边一左一右站着成青和谢宏光。
宴青毫不犹豫就跪下了。
“罪人许觅,叩见皇上。”
一声皇上,已经将奚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奚翊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仔细的打量她。
太瘦了,比那天抱她看起来还要瘦,眼睛都凹陷了下去,和从前相比,判若两人。
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头发乱糟糟的垂落,有几缕落入衣襟之中,勾着人的目光往下看。
里面都是青紫的印子,到现在还没有消掉。
宴青悄悄看奚翊一眼,见他仍旧目光似刀的盯着自己,匆忙低下了头。
“皇上,不知道那告示上说的是真还是假?是不是只要罪人投案,就能放了原朗和阿必。”
“你很在意他们?”奚翊慢条斯理的问。
他已经知道阿必不是宴青所生,那天晚上她是处子,这是唯一让他高兴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原朗早已经将她吞吃入腹了。
宴青心道这怎么说,说在意你估计得当场把我杀了,说不在意得当场把原朗给杀了。
“回答朕。”奚翊步步紧逼。
宴青急中生智:“第二在意。”
奚翊道:“哦?那第一在意的是谁?”
“是、是太子哥哥。”宴青不说皇上,故意说了奚翊的旧称。
可是太子哥哥已经是过去式了。
奚翊脸上没有笑容,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宴青低声道:“是以前的太子哥哥。”
“呵......”奚翊笑了一声,不长不短,笑的人瘆得慌。
“皇上能不能放了原朗和阿必?他们其实是冤枉的!真的!”宴青追问。
奚翊狠狠的闭了闭眼。
真是......好想将原朗从她的心里挖出去啊。
自己都到了牢里,却绝口不提自己是冤枉的,自己过的有多不好,口口声声都是原朗。
原朗有什么好?
“皇上,我能不能见原朗?”宴青恳请。
奚翊没有回答她的话,站了起来:“成青,把人带回去,就干个御前伺候的活吧。”
成青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陛下,用什么身份安排?”
奚翊道:“就用她现在的身份,以宝亲王的名义,至于逃犯许觅,依旧没有抓到。”
他说完看了一眼宴青。
宴青愁眉苦脸,像是要哭,可是又哭不出来,呆呆的跪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见到原朗,很伤心吗?
他大步离开。
宴青不伤心,快要高兴死了,可是为了不被五四发现,不得不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做宫女好啊,不用跑路,也不用在牢里饿着,简直就是一份美差。
吃的好,住的好,美滋滋。
就是不知道奚翊是不是会放了原朗。
成青上前一步,拱手道:“世子,得罪了。”
随后两个人上前,架着宴青,将她带走了。
而奚翊却没有离开,而是去了另外一边的牢房,阿必和原朗都在里面关着。
阿必睡着了,眼睛哭的肿肿的,看着很可怜。
原朗将阿必放到一旁,自己跪下行了礼,道:“皇上,罪臣的请求,皇上可能答应?”
奚翊慢吞吞道:“可以,给你两年的时间为自己平反,如果做不到,就下去和家人一起团聚吧。”
原朗磕头谢恩,心里却知道自己这次是借了宴青的光。
他不能平反,宴青的身份也就永远见不得光,而奚翊想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