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被他噎个半死,“我是没你有经验,可你这个经验还不是单身一人?”
这话捅到了宋衍的痛处,狠狠地瞪了方敏几眼,这才看向宋景行,再次叹了声气,“你看他坐在丛欣的门口,不愿离去,又不愿意进去,这待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啊,一看就是不甘。”
方敏哼了声,“这还用你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你能说些有用的吗?”
宋衍翻出了他的药盒子,打开一看,神情更加凝重了。
方敏看到也不禁叹气,“他居然好几天都没吃药了,这在过去是很少有的。”
“连药都不吃了,他这是想干什么啊?”宋衍气急败坏,要去给他吃药,可宋景行根本不吃。
方敏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宋衍抬头,“丛欣?你打电话给她。”
方敏说,“你怎么不打?”
宋衍说,“她不待见我,我打电话没你打电话好使。”
方敏为难,“我听说她母亲病的很重,这个时候打电话好吗?”
“她母亲很重,我弟弟就轻了?”宋衍不由提高了嗓音,看了宋景行一眼,接着又说,“弄不好,我弟弟会出人命的,他的病不比丛欣母亲轻多少,相信我,我跟他打交道二十年了,比你了解他,也比你了解这个病。”
方敏踌躇了半饷,只得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丛欣以为分手后,她会轻松许多。
她不用再小心翼翼了,也不用把那人当皇上供着了,也不需担心他身后的背景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不但没有解脱,反倒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了心里,让她喘不过气来。
仿佛像是生了一种病,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不管如何消沉,她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依旧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她还要照顾母亲,也不想被她看出什么,徒增烦恼。
有次吃完饭,母亲问起了宋景行,“小宋没再过来吗?”
丛欣愣了下,装做忙活的样子,垂下头道,“人家有公司要管,那儿能天天往这里跑。”
母亲说,“之前他还说这段时间没什么工作,要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呢。”
丛欣说,“人家那只是说说,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像他那样的,不可能闲下来的,一闲下来,就说明过气了。”
“说是那样说,可我看小宋并不像那样的人。”母亲又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你才跟他接触多久?”丛欣反问。
“感觉。”母亲边说边看了她一眼,“好奇怪啊,他即便是没时间过来,也应该打电话啊?之前没病的时候,他反而经常跟我打电话呢。”
丛欣已经有些穷于应付了,故作不耐烦地说,“我都说了,人家忙,不打电话,那说明人家没时间,你这追星追的也太过头了些吧?”
“我追什么星?”母亲不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声气,“你别以为你妈我生病了,就能瞒得过我,我病的是身体,不是眼睛。”
丛欣愣了下,忒回去,“眼睛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母亲就瞪她。
丛欣忙陪小心,“看您说的,我能瞒你什么?再说,我想瞒也瞒不住你啊,您老可是火眼金睛,孙猴子下凡。”
“你才孙猴子呢。”母亲白了她一眼,缓缓坐了起来,“按道理来说,你感情的事我本不该干涉的。”
丛欣说,“那您老就继续发扬光荣伟大的传统。”
母亲没好气,“你当我想管啊,要不是看在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才懒得管你呢。”
“我哪儿有?我不挺好的。”丛欣去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
母亲说,“小宋对我那么好,又经常往我们家跑,不图别的,他会这样?”
“他图什么?”等她意识到什么,张大了嘴巴,“你看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难道他去我们家的时候你就……”
母亲恨铁不成钢。
“既然你都看出来,为何不告诉我?”丛欣抱怨。
“我为何要告诉你?我告诉了你,你现在就不会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了?”
从欣说,“可至少我早一点知道,就能早一点有心里准备啊。”
母亲不以为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该走的你拦也拦不住,其实,你妈我一开始看好的是安易,不想安易那孩子,哎,后来竟牵扯出了那么多事,我就知道你两肯定是不成了。”
“所以,你就又看好宋景行了?”丛欣不禁问。
“谁说我看好他了?那孩子虽说真心对你,对我也很尊敬,体贴,但你若跟他在一起,肯定是要吃苦头的。”母亲表明态度,“我没谁看好,我看好的无非就是你觉得好才是好。”
从欣沉默,母亲一向是以她为重,“你都这样说了,为何还要谈起此事?”
母亲叹气,“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既然决定跟小宋在一起了,为何又在短短的时间内分手了呢?这不像你的作风。”
丛欣低下头,“发现不合适,就分手了呗。”
“几天时间内就能发现不合适?有些人结婚一辈子都还要磨合一辈子呢,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草率了?”母亲怀疑地看着她。
丛欣苍白反驳,“别说几天,有时一秒钟都能发现不合适,这些不合适可不是你所说的那些能磨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