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说的就是约翰森现在这种状态。关键是刚才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即便明明知道是虚幻,可是也不愿意醒来。
“来呀,咱们先把首富先生抬到猪圈里去,叫他清醒清醒。”田小胖乐呵呵地架起了约翰森的两个胳膊。
包二懒和大明白也十分配合,各自抱起约翰森的一条大腿。
“哦,你们不能这样对待首富——对待我这样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约翰森这回是彻底清醒了,手蹬脚刨的开始挣扎。
这货比较胖,大明白和包二懒还真有点撑不住,结果咣当一下,约翰森的屁股重重蹲在炕面子上,算是彻底把他给疼醒了。
“刚才到底咋回事,躺地上就睡着了呢?”田小胖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是还必须确定一下。
约翰森回忆一下:“我在棚子里看到一只黄鼬——”
包大明白使劲一拍大腿:“俺就说是被黄皮——黄大仙给迷了嘛!”
没你啥事,先别掺和——田小胖勾勾手指,把窗台上的黄三狼叫过来:“那你瞧瞧,是不是这只?”
啊?约翰森吓得一激灵:“就是它,脑门上有个白色的斑点!亲爱的小胖,这只黄鼬会巫术,能叫人产生幻觉,快点把它赶出去!”
旁边的包二懒接过话茬:“那不正好,你还可以继续做世界首富的美梦。”
咔咔,黄三狼则朝着约翰森直呲牙,那小白牙溜尖儿溜尖儿的,咬一口肯定挺疼。
约翰森连忙往后躲了躲,然后就把刚才的情景讲了一遍。他也稀里糊涂的,就记得当时闻到一股甜香的气息,然后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可败瞎掰涅,黄鼠狼放屁,从来都是臭滴,咋到你嘴里,就变成香饽饽涅?”包大明白是打死也不信的,急赤白脸地跟他掰扯起来。
包二懒也在一旁作证:“你这家伙,咋还不知香臭呢?”
这就有点损人了,不知香臭这个词儿,在当地一般表示不知道好歹的意思。
“难道我还能撒谎吗?”约翰森也有点急了,抽冷子一个扫堂腿,朝着黄三狼扫过去。
黄鼠狼多灵巧啊,蹭一下蹿起来一米多高,躲过约翰森的冷脚。等到落到炕上之后,黄三狼也怒了,只见它身子一挺,两只前爪着地,身子和后爪腾空而起,竟然来了个倒立。
小样,还会玩倒立呢——田小胖连忙掩住鼻子。
然后,一股香甜的气息,快速在屋子里弥散开去。
“你们都闻——”约翰森没等说完呢,又咣当一下,躺倒在炕上,脸上,又一次浮现出那种满足的微笑。
这一次,还有做伴儿的呢,包大明白和包二懒,也都横躺在炕上。同样的,脸上也带着无比满足的笑意。尤其是包大明白,都笑出声了,那家伙,咯咯的。
田小胖也多少嗅到了一丝这股气息,瞬间觉得脑袋里面一晕。不过呢,他的抵抗力可强多了,晃晃脑袋,体内的熊能量很快就驱散了入侵的毒气,眩晕感也消失不见。
“三狼啊,你小子出息了,黄鼠狼变香鼠子了?”田小胖已经确定,刚才确实是黄三狼发动了毒气攻击。可是他搞不懂的是:别的黄鼠狼放屁,臭气熏天,怎么到了黄三狼这里,就变味儿了呢?
接连放了两炮之后,黄三狼可能也感觉到体内有点空虚,于是朝田小胖咔咔叫了两声,就窜出屋子,直奔棚子那边奔了回去。
瞧瞧炕上睡着的仨人,田小胖就追了出去,跟着黄三狼,一直来到储存狗尿苔的棚子里。
这海量的狗尿苔,当然有一小部分是从黑瞎子屯采集的,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田小胖从宝珠里面兑换出来的,反正这玩意也花费不了多少能量。
看到黄三狼爬到一个大麻袋上,然后嘴里又习惯性地从缝隙里面叼出来一根细长的狗尿苔,在嘴里嚼着。
食肉动物的牙齿,跟食草动物是有着很大区别的,并不适合咀嚼植物,所以黄三狼嘴里鼓捣了半天,这才把狗尿苔咽下去,然后,又拽出来一根,继续嚼。
田小胖抓抓后脑勺,有点搞明白了:问题呢,还是出在狗尿苔上。看样子,黄三狼闲着没事,每天可都没少吃这玩意。估计在身体里面经过消化,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本身,狗尿苔素就有一定致幻的功效,很可能又经过黄三狼的转化之后,功能得到了强化。哈哈,要想睡得香,就找黄三狼!
这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田小胖觉得,等把这些狗尿苔运走的时候,一定要给黄三狼留一麻袋当零食吃,瞧瞧这家伙最后到底能演变成什么样。
“二懒,吃饭啦——”大门外传来一声声吆喝,开始声音还挺温柔的,到了后来就变调了:“包二懒,你个死鬼,死哪去啦,不回家吃饭!”
田小胖一听,乐呵呵地应了出去,老远就瞧见了包二懒媳妇在那嚷嚷呢,于是挥挥手:“嫂子来了,二懒在炕上做美梦呢——估计正做梦娶媳妇呢。”
“他敢!”二懒媳妇知道是玩笑话,也乐呵呵地跟小胖子打个招呼:“你个呀,天天放猪也怪辛苦的,肯定是累了,想躺炕上歇一会,结果睡着了,俺叫他赶紧回家吃饭,下午还得放猪呢。”
自从她被从娘家接回来之后,小日子越过越红火,包二懒都变成包二勤了,所以,二懒媳妇这日子也越来越省心,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一起进到屋里,看到炕上乱七八糟躺着的三个人,二懒媳妇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