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雀现在怎么样了?”赵星辰感觉眼前一亮,问道。
“好像是脾气不大好,整天板着个脸,谁都欠她五百两似的,自然不招人待见了。不过,此女的确有些才。结果,给安排到兰贵人处任女官。”洛左道。
“这消息很不错,我慢慢试探一下他。”赵星辰点头道。
“主子,咱们还是遭了暗算。”道。
“嗯,虽说咱们防御的江段仅有四五十里,却是涵盖了两个郡。如此一来,咱们要协调东阳跟幽海二郡的事务,相当的棘手。”赵星辰点了点头。
“关键的一点就是,两郡太守都跟咱们不熟悉,而且,他们都有主子了。周成春虽说前次给主子你敲打了一下有所收敛。但是,却是出工不出力。”李书文说道。
“这个老猾头,真惹火了我本皇子照样子挥刀。看来,光是杀了一个龚守备还远远不够。”赵星辰一脸冷凌道。
“那不一样,龚同没有靠山。
周成春就不一样了,他跟老二关系密切,要动他,会带来大麻烦。
主子你不宜跟二皇子过早‘交手’,咱们力量还太弱。”李书文微微摇头道。
“这事我明白,对了小李,既然到东阳了,天还早,不如先去‘苍鹿书院’走走。听说那地儿风景不错,书香味儿十足。”赵星辰故意说道。
“苍鹿书院在本地还是有些名气,不过,在赵国就不算什么了。至于说风景,哪家书院不这样?”李书文好像在逃避什么。
“既然来了,去逛逛也好。最近主子的心一直繃得紧,到书院跟夫子们下下棋,喝喝茶散散心也不错儿。”洛左来了个神助攻。
“书院的老夫子诸葛洪就不错。”余海答道。
“诸老夫子正是在下恩师,以前我也在苍鹿书院念过书。不过,夫子可是默默无闻,余大人怎么知道的他?”李书文被逼无奈,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不然,余海可是锦衣卫,一查,什么底儿还不露出来?
不如早点招了,免得引起主子误会,还以为自己要防着他什么。
“这倒是,诸老夫子的确没什么名气。
不过,我却是知道,他琴棋书法样样精通。
二十年前还中过状元郞,只不过,诸老夫子淡薄名义,参加科举只是为了检验一下自己而已。”余海说道。
“也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谁还会记得他。”洛左点了点头。
“这才是高人,等下到书院一定要拜访诸老夫子。”赵星辰故意装得有些兴奋说道。
苍鹿书院建在东阳郡郊外一个半山腰上,此处山泉潺潺,碑文隐于树绿红花之中,小桥流水,的确非常的清幽雅静。
赵星辰几个都是一身得体的普通人装束,倒也没引起什么轰动。
听着之乎则也的朗朗读书声,赵星辰不由得有感而发,“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好联!”
嗑的一声响动,东边亭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好声,几人侧头一看,发现两个人正下棋。
叫好的正是执黑棋的一个紫衣袍服,圆脸的中年文士,刚才那枚棋子磕在棋般上发出的声音可是不小。
其实,赵星辰早就发现他们了。
他发现李书文脸色变了变,又偷偷瞄了执白棋的那位白须,瘦长脸颊的中年男子,赵星辰顿时心里一动,故意吟诗勾引,对方果然上勾了。
“过奖!”赵星辰拱手还之一礼,谦虚回道。
“年轻人,过来坐坐怎么样?”圆脸男子邀请道。
“攀了几百级台阶,正感口渴难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赵星辰笑着,招呼李书文一起过去。
“恩师……恩师可好……”李书文眼含热泪,朝着瘦长脸颊男子跪了下去。
“你怎么回来了?”男子顿时诧异,看了李书文一眼后又瞄了赵星辰一眼。
“这是我家赵公子。”李书文赶紧介绍赵星辰道。
“坐,坐,咱们喝茶。”紫袍男子赶紧说道。
“公子,这是苍鹿书院院长柳青石先生。”李书文又道。
“失礼失礼。”赵星辰拱了拱手,又朝着诸葛洪道,“后辈见过诸老夫子。”
“嗯。”诸葛洪淡漠的点了点头,态度中有些厌弃。看来,此人不喜官场中人。
李书文既然指出自己是他主子了,而李书文可是一个太监,其主子肯定非同凡人。
不是皇宫中人就是达官显贵,诸葛洪心知肚明居然一脸厌弃,可见此人的风骨很高,是个清高之辈。
“赵公子刚才那对联不晓得是何人所作?”诸葛洪问道。
“后辈我随口胡语而已。”赵星辰答道。
“你作的?”诸葛洪貌似根本就不信。
“的确是后辈我有感而发。”赵星辰厚着脸皮说道,这文抄公当得,厚黑啊。
“你看我们这苍鹿山也不高,平庸得很啊,院长,不如咱们三个都随兴赋诗一首?”诸葛洪一摸下巴道。
想考老子?
赵星辰明白了。
“使得使得,咱们都老了,让年轻人先来怎么样?”柳院长喝了一口茶,应和道。
“两位夫子,我家公子刚来,有些渴,不如,先让他休息一阵,喝阵子茶再赋不迟?”李书文可是相当担心起来了。
这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吟出来的。
自家老师博学多才,如果赵星辰拿别家的诗来冲门面,估计会被老师当面打脸。
到时,惹到皇子,双方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