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武侯?”
“他怎么回来了?”
“几日前他不是才刚刚剿灭排教,诛杀排教教主陈四龙,现今应该率大军朝漕帮总舵进发才是!”
大殿之中,一时间窃窃私语声不断。
不少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深深的畏惧和忌惮,就如再看一尊杀人魔头。
当然,其中自也少了浓浓的仇恨!
“镇……武侯。”
见到郭凡,皇帝的面上当即一喜,不过随即又变的有些尴尬。
因为就在刚刚,他已经打算退让。
毕竟群臣的威胁就在面前,若是不答应,怕是他这皇位也坐不下去了。
就算是现在!
镇武侯突然回来了,在皇帝看来也是于事无补,改变不了局势。
舍了镇武侯,虽然天下叛匪还能祸乱一段时间,但难以长久。
若是不舍……
群臣攻讦不止,天下大乱将至,乃至改朝换代怕也是没有可能。
不!
以镇武侯这一路杀伐来看,定然不会放过殿中群臣,到时候天下大乱怕是难以避免。
“陛下。”
郭凡拱手:“陛下放心,有本侯在,这天下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你……”
皇帝张了张嘴,竟是有些感动。
刚刚遭遇群臣的背叛,这时候来了位支持者,自也让他心中激荡。
奈何……
没有你,这天下、这朝堂,还有朕与群臣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镇武侯。”
许大人面色绷紧,侧身吼道:“你未曾得到皇命,身为武将统帅,岂能擅离平叛之地?”
“其罪,当诛!”
他许氏一族,经由郭凡一番杀戮,已是所剩无几,自是恼怒。
此即双眼中的怒火,宛如实质。
朝堂群臣之中,若论对郭凡杀意最盛之人,许大人怕是当之无愧。
“你是哪位?”
郭凡皱眉,大步朝殿中踏来:“陛下,微臣听说京城有人图谋不轨。”
“原本还有些不信,此番急急赶来,不过是以防万一,却是想不到……”
他豁然转首,直视殿中官员,百战沙场养出的猛虎真意咆哮而出。
“竟真的有人,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蹬蹬蹬……”
“噗通!”
朝中官员虽有不少精通武艺,但大都养尊处优,岂能挡得住这股煞气。
当即有不少人面上变色,连连倒退,乃至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哼!”
郭凡面露不屑。
“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群手无缚鸡之力之辈,竟也敢图谋不轨!”
这也说明,皇权旁落。
自当年靖王开始,皇权就已开始没落,现今皇帝更是大权不再。
试问历朝历代,哪有朝中四大家族这种摆在明面上的利益团体。
就算有。
也应该是在皇权之下才对!
这些人,却能轻易做出逼宫之事,再次上演十几年前的场景。
他们敢,
他们能,
就已经说明问题所在!
“镇武侯!”
谢大人低喝一声,竟是举步上前,一身八卦劲气绕身,气势滔天。
此老内力之深厚,放在江湖上,也是一位顶尖好手。
“你自上任以来,短短数年时间,命丧你手之人有多少?可曾数得过来?”
“身为朝廷命官,你滥杀无辜,动辄屠门灭派,惹得天下动荡不安。”
谢大人双目圆瞪,官袍无风自动,一股久居上位培养的气度涌现。
口中更是大喝。
“你就是朝廷的罪人!”
“当诛!”
“胡言乱语!”
郭凡面色一沉:“本侯所杀之人,自有取死之道,岂是滥杀无辜?”
“那些宗门、帮派、商会、世家,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没有一人无辜。”
“这些个贪官污吏、乱臣贼子,祸乱百姓,本侯如何就杀不得?”
“本侯杀之,乃是尊天地大道、肃朝廷法度。”
郭凡大步行来,先天高手的意念咆哮翻涌,几乎笼罩整个大殿。
也让殿中不少人瑟瑟发抖。
“倒是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皇恩,反而彼此勾结威逼陛下。”
“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才是真正的该杀!”
“陛下。”
郭凡回首,朝皇帝抱拳一礼:“请陛下开口,容微臣大开杀戒!”
“一扫这朝堂浑水,还天下一个清静!”
“陛下!”
王大人大吼一声,直接跪倒在地,道:“陛下,老臣侍奉先皇多年,又随侍陛下十余载。”
“对朝廷、对陛下如何,陛下心中清楚。”
“而今,镇武侯张口闭口诛杀,这岂是对待朝中元老的态度?”
他语声哽咽,又道:“陛下,殿外有百官跪拜,城中有万民所视,城外更有数万兵丁看着陛下。”
“还请陛下降罪镇武侯,以安群臣之心,以平百姓之愤,还天下太平!”
王大人对皇帝如何,他自然清楚。
若说论情绪上,皇帝巴不得镇武侯能大开杀戒,把眼前人杀的一干二净。
但他是皇帝!
他做事,不能那么冲动。
王大人的话很清楚,若是皇帝敢维护镇武侯,城外数万大军怕是会立马强行逼宫。
就连守城将怕是都会倒戈。
届时……
皇宫大乱,谁人也难以阻止。
到时候镇武侯再闹一闹,甚至逃出去,这天下怕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