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身份腰牌,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兵士们可不问原由,只要见不到库真城的腰牌,那便要出手抓人。
那公子哥儿剑眉一挑,指着林轻歌说道:“是他!我们的腰牌被那个人给偷走了!”
林轻歌在刚才被那公子哥儿目光盯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对方猜到了什么,不过他完全不慌,冷笑着说道:“奇了怪了,明明是你们没有腰牌,却反说是被别人给偷了。我倒想问问看,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你的腰牌吗?这种借口都有人信的话,那大家都说腰牌被偷就好了嘛。”
公子哥儿一怔,随即也反应过来,库真城的腰牌都是一个模子,就算这时在对方身上正好搜出三块腰牌来,那也没法证明是偷自己的呀。
负责盘查身份的兵士显然也不相信那公子哥儿的话,毕竟自从开始盘查之后,店里的人们都基本没再走动,而林轻歌一直距离公子哥儿这主仆三人几步远,说他偷了对方的腰牌……从常人的角度来看,根本就是那公子哥儿在信口诬赖而已。
于是,兵士将大手一摆,冲着那公子哥儿喝道:“别废话了,既然没有腰牌,那就跟我们回去进行核实……”
说着话,那兵士的手已经伸过去,抓向公子哥儿的胳膊。公子哥儿勃然大怒,肩膀一抖,立刻激出一股大力,将那兵士的手狠狠地弹开。
“哎呀,你还敢拒捕?!”兵士向来是横行霸道惯了,何时有人敢对他们动过手?门口的几个兵士一见有人反抗,不约而同地抽出腰间的长刀,朝着公子哥儿主仆三人这里围了上来。
刚刚被弹开手的兵士此刻也已经拔刀在手,指着公子哥儿的鼻尖叫道:“小子,全城盘查是城主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别说我没提醒你,跟咱们走一趟是客气的,别惹来了城主大人的亲兵队,到时候儿你小子哭都来不及。”
一提到城主大人的亲兵队,就连在场那些无关的百姓都是脸色一变。公子哥儿身旁的仆人低声道:“少爷,不能被虎奎的私兵发现……”
那公子哥儿眼中闪过一抹戾气,轻喝道:“动手!”
话音才起,他身边的那两个仆人模样的汉子竟是毫不迟疑地一起窜出。面前那兵士措不及防,甚至连刀都还来不及抽回,已经被其中一个仆人挥拳砸中面门,整个人倒飞着跌出了店铺。
哗!
一动起手来,店铺里的人可就立时乱了。离门近的人们都忙不迭地往外跑,而那公子哥儿主仆三人也混在人流之中,朝店外冲去。
林轻歌当时就迷了。
不就是没有个腰牌嘛,跟兵士回去核实一下身份,也算不了多大的麻烦。现在他们这一动手,那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呀。
说时迟,那时快,公子哥儿在两名仆人的簇拥下已经冲到了店铺的门口。而守在店铺门口的几个兵士当然不会就这样放他们逃走,当即挥起长刀,便向那主仆三人的身上砍去。
那主仆三人只是在街上闲逛,身边自然也没带着什么兵刃。眼见兵士们的几把长刀砍过来,一个仆人挺身迎上前,双掌齐齐推出。只听一阵呼啸声响,那仆人的手掌间竟凭空卷起一股旋风,瞬间将几名兵士都席卷在了里面。那旋风好似一条恶龙,叼着几名兵士直飞出去,最后狠狠地撞在了街对面的一堵墙上,这才破散消失,将几名已经被卷得头晕目眩的兵士摔在了地上。
“灵魔师……居然是灵魔师?!”围观人群中还是有识货的,那仆人一出手,立刻便有人惊呼出声。
在整个库竺真图,灵魔师都是极尊贵的存在,然而刚刚出手的这位灵魔师,竟只是一个公子哥儿身边的仆从。
那个公子哥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疑问瞬间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里,围观的人们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禁都被吓得纷纷退后。
“走!”公子哥儿当然不愿留在这里被众人围观,冷冰冰地向身旁的仆人说出了一个字。
刚刚一掌吹飞兵士的那名仆人应了一声,双掌再次挥动。只不过这一次的声势更大,主仆三人的身周陡然刮起一阵狂风。刹那间,店铺里零七杂八的货物被狂风卷起,街道上更是飞沙走石。围观的老百姓们个个脸如土色,抱头鼠窜。
林轻歌当然不会害怕。相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主仆三人,片刻没有偏移。
而这个时候,那公子哥儿的目光也朝着林轻歌这边投了过来。虽然二人之间沙尘漫漫、杂物横飞,但林轻歌还是很清晰地接收到了对方滔天的敌意。
不就是拿了你几块腰牌嘛……
林轻歌心里嘀咕着。
但他此刻也已经明白过来,眼前那主仆三人,只怕也是像自己一样,并不是库真城里的人。至于他们的腰牌从何而来,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腰牌被林轻歌偷走,于是逼得他们不得不对盘查身份的兵士们出手。否则,等到那些兵士对他们的身份进行核实时,唯一的结果只能是暴露。
当然,现在他们一动手,也就相当于是暴露了身份,只是没有被库真城的兵士抓到而已。
不管他们是谁,无论他们来库真城的目的是什么,总之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暴露了身份,也难怪会生出如此强烈的恨意来。
若不是担心随时可能有库真城的高手闻声赶来,只怕那主仆三人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朝林轻歌这边扑过来吧?
“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