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白莲教秘密据点。
影子这时候正跪在陈天天面前,向她汇报这段时间京都发生的事。
陈天天看似在聆听,其实却已经开小差,正在想勾玉堂此时在做什么。
池苏念看到这情况,忍不住摇摇头,任你地位如何,女人陷入爱河,都是蠢女人。
她当然明白陈天天已经心不在焉,所以过了一会儿,她就让影子退下,之后一脸嬉笑。
“师父,不用想啦,你的老情人肯定没事的。”
“什么老情人,你个小妮子,欠揍。”
陈天天脸色一红,被自家徒弟调侃,实在是有些羞涩与尴尬。
看到陈天天这个样子,池苏念也不再继续调侃,不然惹到她发飙,受苦的还是自己。
“师父,勾门主都是大宗师了,只要他不犯浑,守一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而且就算有事,你自己想这些也没用,咱们还不如现在想办法,怎么截取皇气。
勾门主对西宁那位可是怨念极深,不然也不会想着让咱们来京都帮他。
不过,师父,为什么勾门主对那位这么大怨气,我其实真的有点搞不懂。”
陈天天闻言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他这几十年是怎么过得,每次表面君子如玉的背后,都是彻骨的痛苦,自己的父亲千方百计阻止自己成为大宗师,当然会痛彻心扉。
一年前梁先生横空出世,他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梁先生身上,不远千里迢迢赶到西宁,把自己的尊严放在淤泥里,最后却发现自己连狗都不如。
也许这就是他对那位怨念极其执拗的原因,或者说,他不是憎恨那位,而是憎恨自己卑微的曾经。”
听到这,池苏念没有再说话,她理解不了勾玉堂所遭受的屈辱,但是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更重要的一点还是陈天天,只她一心想帮助勾玉堂,那无论对错,自己都会支持,谁让这是自己的师父呢?
“对了,师父,明日好像就是升龙宴,可是太子和二皇子那边都很安静,那咱们还怎么截取皇气?”
陈天天用手指亲昵地推了一下池苏念的额头,“你呀,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你真以为太子和二皇子在蛰伏,相信我,明天升龙宴肯定很热闹。”
“为什么啊?”
池苏念又把影子拿过来的报告看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可是陈天天为何如此笃定明天会发生大事呢?
陈天天笑着说了一句,“因为这就是皇家啊。”
说完,陈天天也没有再跟池苏念解释,又看了一眼另外一边的情报,上面漏出了三个字:殷如令。
况且还有这一位隐藏在后面,这可也是一位狠人,现在只是隐忍而已。
他是想要一击必杀,这殷如令可不是那么简单。
在西宁,白莲教就已经领教了他的厉害,现在回过头想想,孙乾在西宁能那么顺利,这殷如令可也是帮了不少忙。
不过不管如何,一切都要看明日升龙宴,如果明日还没有等到好时机,自己继续等待便是,反正时间很长,自己有的是机会。
……
上清院。
此刻勾玉堂他们皆在沉默,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们这里竟然是天谴之地!?
勾玉堂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勾鉴清,原来这就是自己父亲迟迟不让自己突破大宗师的原因。
他不是不爱自己,反而是因为太爱自己才不想让自己突破。
守一看着如此沉默的气氛,笑了一声:“当然,这一次我们足足有六位大宗师,这是前几百年都不曾有过的盛况,所以这次说不定就是一次机会。”
勾玉堂和敖烈看了一眼刀神剑圣和躺在地上的武疯子,想法却完全不一样。
敖烈想的是,六位大宗师?
不对啊,许玄宗和先生都是大宗师,这不是已经七位吗?
勾玉堂却在想,第六位大宗师应该就是梁凡,果然梁凡早就知道了真相,可是他却对此无动于衷。
这方天地每百年一次大劫,极其需要大宗师,他作为大宗师应该知道大宗师越多越好吧?
既然如此,为何在西宁时,他就是不愿意点拨自己呢?
而且敖烈可是得到了他的指点,他愿意点拨敖烈,却不愿意点拨自己,他就这么看不起自己?
守一可不知道他的话让勾玉堂和敖烈在浮想联翩,但是他此刻想的却是如何让他们放下心结。
大宗师必须在这个时候团结一心,不管恩怨如何,等百年大劫结束以后,再各自清算恩怨。
勾玉堂这时候突然想到了昆仑三圣,“等等,天山既然是墨门一脉,那岂不是说天山三圣这三个宗师三境的老家伙也有秘法,都可以突破大宗师,但是他们因为害怕百年之劫,一直都不突破?”
守一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说道,“的确如此,但是陈家为这方天地牺牲太多,他的后人可以选择突破与否,我们不做强求。”
“难怪!”
勾玉堂此刻全部想清楚了,为何陈天天作为墨门一脉,却不知道天谴之地的真相。
勾玉堂非常确定陈天天不知道真相,不然她一定会告诉自己。
“所以白莲教这一脉是断了天谴之地这方面的传承吗?”
守一听到勾玉堂的话,叹了一口气,果然成为大宗师的人物都不简单,只要给他一些信息,他总能推断出事实的真相。
“你说的不错,上一任白莲教教主就是觉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