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啐了一声,心脏猛跳,说:“真他妈勾人!”
白衣人晃了晃手铐,张了张殷红的嘴唇,嗓音深深的,仿佛是幽幽的泉水,从山林的深处流淌而出,带着一股说不尽的幽然,嗓音温柔,即使他不笑,声音都带着笑意:“玩……”
老大哈哈一笑,表情十分猥琐,说:“好好,你们还等什么,快把他带到我的帐篷里去,等我冲个澡,立刻就过去。”
“是是,老大!”
打手们立刻哄笑起来,拽着那白衣人起身,白衣人也没有挣扎,一脸懵懂,心智好像是两三岁的孩子,跟着那群人就走了,退出了帐篷。
万俟林木眼看他们把白衣人带到了不远处的帐篷里,其中一个打手留下来,其他打手全都出了帐篷,守在外面。
万俟林木低声说:“怎么办?”
白先生干脆利索的说:“救人。”
众人绕过巡逻的打手,快速的来到帐篷后面,帐篷只有一个出入口,想要进去,就要撂倒门口把守的打手。
两个打手手里都托着枪,而且火力不小。
罗参低声说:“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打草惊蛇。”
他说着,和万俟景侯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黑色的衣服,在黑暗的夜色中,犹如身姿矫健的黑豹,瞬间窜了出去。
守门打手根本什么也没看见,两个人还在互相唠嗑,就感觉口鼻一下被捂住,紧跟着脖颈一木,瞬间失去了知觉,向后仰倒。
罗参和万俟景侯一人托住一个,以免打手摔倒动静太大,引发别人的注意。
两个人解决了打手,简直是小意思,其他人刚要有所行动,结果这时候,哪知道这么巧,一个打手从旁边走过来,嘴里说着:“老大让我……”
他的话说到这里,就发现了门口两个打手晕倒在地,一阵吃惊,立刻就要大喊出声。
不好!
万俟林木心头一突,万一打手喊出来,惊动了人群,他们想要救人就难了,更别说在营地里找到藏宝图的目的地了。
万俟林木想要扑出去,制止住那个打手,就在这时候,“唰——”一双兔耳朵突然凭空出现,浮现在了打手的头顶,好像打手戴了一个滑稽的兔耳朵发卡似的。
小兔兔?
小兔兔显然是隐身了,只露出一双兔耳朵,与此同时,小兔兔没有露出身体,甚至没有露出眼睛,下半/身却突然变出火红色的烛龙尾。
红色的鳞片,犹如燃烧的红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在尾巴的末端,还有一只锋利的倒钩。
与小兔兔白绒绒可可爱爱的耳朵不一样,凭空出现的烛龙尾看起来凌厉又霸气。
打手忽然看到半空多出了一条“蛇尾”,吓得怔在原地,嗓子里仿佛堵了鸡毛,什么也说不出口。
嘭!!
就在这时候,那条红火色的烛龙尾突然动了,“啪啪”两声,照着那打手的脸抽过去,瞬间将打手左右开弓打成了猪头。
打手一阵眩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咕咚!”直接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万俟林木冲上一步,一把捞住那栽倒下去的打手,以免闹出动静。
小兔兔撂倒打手之后,烛龙尾“唰”的凭空消失,只剩下一双兔耳朵,和一只白白嫩嫩的兔尾巴露在半空,小兔尾巴还晃了晃。
万俟林木抬手抓住兔耳朵,将儿子拽回来,塞回口袋里,比了一个大拇指,低声说:“儿子,干得好。”
小兔兔被表扬了,十分不好意思,羞涩的笑了笑,晃动着两只大耳朵。
万俟林木说着,众人赶紧把三个打手拖到一边,掩藏起来,然后进了帐篷。
帐篷里除了白衣人,还有一个打手,那打手背对着帐篷帘子,所以没发现他们,但是听到了脚步声,还以为是他们老大来了。
笑哈哈的说:“老大,这人长得可真是好看,比我见过的女人还要好看,而且你看他啊,眼神儿可真勾人,老大要是玩好了,可分给兄弟们一起玩玩呀!”
他说到这里,一转头,登时“嗬——”,后知后觉的抽了一口冷气,说:“你们……”
他的话没有说完,已经被万俟林木一拳揍在鼻梁上,登时鲜血长流,向后一仰,“咕咚”摔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白先生赶紧冲过去,那白衣人就躺在帐篷里的折叠床上,帐篷有些简陋,毕竟是临时搭建的,那白衣人却像是谪仙下凡,和这种简陋格格不入。
白衣人双手绑着手铐,还在玩耍手铐,听到白先生的声音,抬起头来,下意识的看了白先生一眼,似乎不认识他,又低下头来,感觉白先生没有手铐吸引人。
万俟林木说:“爸,你真没认错人么?他怎么好像不认识你啊。”
白先生立刻说:“绝对没有认错。”
又对白衣人说:“师父,是我啊,我是销白啊,师父!”
白衣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最多就是冲着他们傻笑,谪仙一般的美人儿,笑起来却像是个心智只有两三岁的傻子。
罗参说:“咱们先离开这里,一会儿那个头子就会过来,不走就来不及了。”
万俟林木点点头,说:“先带人走。”
众人带上白衣人,白衣人却不怎么配合,好像不想走,根本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就知道玩手铐。
白先生立刻说:“你把我师父背上。”
无启指了指自己,说:“……我?”
白先生点头,说:“难不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