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想活了。”
司梅哭得挺凄惨的,觉得人生没了指望,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说什么胡话,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想不开,是不是傻?”赵琴又急又怕,连忙拍着司梅的背安慰。
大昭双手抱胸,挑了挑眉,看得一脸惊奇。
司梅这么怕死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想不开要自杀的时候。
见放妾书就丢在地上,大昭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
这一看,他满头黑线。
厉害,罪名还挺多。
不说是个妾侍了,就算是个正妻,这上面的每一条罪状,都足以休掉了。
其实这放妾书,是故意写给司家看的吧。
丢弃一个妾侍而已,根本用不了这么麻烦的,不要了直接撵出去就是。
“大昭你还愣着干嘛?没见你大妹让人欺负了?赶紧去客栈那里,给我把徐问找过来。梅子好好的,他凭什么说休就休了。”赵琴扭头瞪了大昭一眼。
大昭把放妾书给她递过去:“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赵琴疑惑,伸手一把将放妾书抽了过来,低头看了看。
看完后,人抽了。
捶了好一会儿的胸口,差点没喘过气来,看了司梅一眼,实在没忍住,捶了她后背好几下。
咋那么能耐,啥都敢干呢?
司梅一个劲地哭着,哭声特别的大,撕心裂肺似的。
“还找人吗?”大昭问。
“找,怎么不找了?不能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就算要把梅子休了,也得当着咱们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了。”赵琴不死心地说道。
“行吧,那我去找人。”大昭想了想,倒也没拒绝,转身找人去了。
刚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从外头回来的余夏儿。
“你要上哪去?”余夏儿问。
“找徐问!”大昭道。
“我跟你一起去。”
余夏儿想了想便跟他一起去,她其实也想去找徐问一下,问他是不是真心要娶韦秋茹的。
又觉得她来问,好像不合适。
一路上两人随意说了说各自遇到的事情。
余夏儿听大昭说司梅给徐问下了合欢散,才察觉到事情没有舅舅说的那么简单,仅是一个救命之恩而已,说不定还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昨日徐问的毒,是谁给解的?
是冰水还是人?
等看到徐问后,余夏儿便确定了一件事,是人给解的。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韦秋茹。
再想到韦秋茹不肯出来见她,余夏儿就有些恍悟,这丫头怕是被她看出来她身体不对劲,毕竟她的眼睛贼厉害。
虽有所猜测,但余夏儿还是直接了当地问:“你昨天中的合欢散,是秋茹给你解的?”
徐问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余夏儿一脸了然:“果真如此。”
怪不得徐问会这么着急上门提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想来主要的错还是在徐问身上,否则徐问不会这么快作出反应。
“昨日我中了药,来不及找冰水,就跳进了池塘里,却忘了池塘水深,差点淹死,是秋茹救了我。”
余夏儿面无表情,嘴角微抽,挺无语的。
所以讲,这救人还救出事来了?
真不知那丫头是倒霉,还是庆幸,竟然就这么摊上了徐问。
算了,祝福他们吧!
“所以你为了小表妹,转身就把司梅休了?”大昭双手抱着胸,挑了挑眉。
“就算没有秋茹,我也一样会将司梅休了。”徐问一脸认真。
他不是那般无情之人,若司梅老老实实不作妖,他不至于会这般绝情。
可司梅不老实,背着他做了不少事情。
这样的人他若还继续留着,不知会给他带来多少祸事。
徐问还以为大昭是要兴师问罪的,结果大昭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不是要给司梅出头。
同时也把赵琴要见他的事情说了一下。
徐问其实不太想去司家,可见连余夏儿都来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一趟。
司梅原以为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瞒得死死的,哪曾想徐问早就知道这件事,那张放妾书中就有提到。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件小事,其余的事情才大。
司梅为了敛财,不仅收受了不少贿赂,还干出谋财害命的事情。
若非徐问发现得早,定然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司梅做了这么多事情,徐问能饶她一命已经很不错了,是万万不可能再要她。
原本司梅以为,只要这一次与徐问同房成功,假装怀上了徐问的孩子,不管她以前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得到原谅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徐问竟知她不能生育的事情。
算计落空,就有了轻生的念头。
当着徐问的面,就要自杀,但徐问面不改色,半点怜惜都没有。
赵琴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就很不死心,想要徐问原谅司梅。可这一桩桩事情说出来,连赵琴自己都没脸开口求人。
朝大昭使眼色,但大昭没理她。
如此丧心病狂,不说是徐问了,就是他这个当大哥的,都想把她弄死。
这是人么?分明是祸害。
徐问说完后就走了,是半点也不愿意再留在司家,仿佛司家是多么肮脏的地方。
原以为司梅一个劲地闹自杀,是要给徐问看的,结果徐问走了她还是喊着自杀,冲去厨房拿了刀,直接就划破了手腕。
可把赵琴给吓坏了,抱着司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