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小声哭着,她也后悔,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不过娘亲说得没错,倘若徐问的脸真的好不好了,她是绝对不能嫁徐问的。
只是就这么不管不顾,直接嫁刘家去是不行的。
李燕眼神闪烁着,心头打起了主意。
四人到棺材铺的时候,棺材铺老板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可能是有点小感冒,还吹起鼻涕泡来。
“老舅!”金胖子一声大叫。
张四财吓一激灵,‘噗通’一下从椅子上倒下来,立马就跪在了那里。
“天灵灵地灵灵……有关莫怪,见怪不怪……太上老君快显灵……”语无伦次,跟个疯子似的,一个劲地在那里念叨着,还瑟瑟发抖。
一行四人满脸呆滞,只觉得阴森森的。
“欸,老舅,你个卖棺材的,还怕这个?”好一会儿司昭才反应过来,先是朝四周看了眼,这才上前拍了拍张四财的肩膀。
张四财被他这么一拍,立马又倒趴回地上去。
司昭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的手,莫非他被传染了,也得了一股神力?要不然怎么解释,他明明就没用力,却把人拍趴了的事?
“老舅,你这是咋了?”金胖子反应过来,蹬蹬蹬跑到张四财前面去,艰难地撑腿看着。
直到现在张四财才回神,满脸鼻涕眼泪,呆呆地抬头看着自家外甥。
“老舅?”金胖子又喊了一声。
张四财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看了一眼自家外甥,又转了个圈朝三人看去。
“干,干啥来着,买棺材?”张四财问。
这话一出,几人嘴角直抽抽,面色都算得上好看。
张四财可不认为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迅速拿出来块帕子擦脸,毕竟棺材铺这种晦气的地方,一般人不会来逛,来了都是买棺材的。
“老舅,我们不是来买棺材的,是来跟您打听个消息。”金胖子见兄弟脸色发黑,救命恩人也是一脸臭臭的,连忙解释道。
“打听啥?”张四财将脏手帕往怀里一塞,又拿扫棺材的扫帚子往自己身上拍土。
金胖子先是朝外瞅一眼,见没外人,这才小声问道:“老舅,前不久您不是说有人在您这里订了个香木棺材?咋回事,我怎么还听说他们在打听人参,想要买人参不成?”
张四财下意识朝角落看去,那里正摆着个香木棺材,才刚刚做好还未曾上漆。
棺材的钱都给了,就等着把棺材拉走。
“能咋回事?”张四财朝外甥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人要死了,却舍不得让人死,想买人参吊着呗。”
偏生这百年人参不好得,需要的人又多,才好几天也没买着。
“这敢情好,要不然老舅您给介绍介绍?我兄弟手上,就有人参。”金胖子连忙说道。
“这是跟我老财抢生意来了?”张四财两眼一瞪。
金胖子嘿嘿一笑:“老舅您还怕生意不好,棺材卖不出去?”
张四财抬头目光幽幽瞥向对门,不爽道:“以前老财我还真不担心,现在嘛,就不一样了。”
顺着张四财视线看去,他们都看到了一家新开的棺材铺,比起阴森森的‘寿财铺’,人家对门的就显得喜庆不少,名字也带个寿字,叫‘长寿屋’。
金胖子嘿了一声,说道:“老舅,这店的名字听着,可是比咱们这店的名字顺耳好听啊。”
张四财本就气恼,一听外甥的话,立马一巴掌抽过去,没好气道:“臭小子,你老舅我生意都被他们抢了,你还夸他们好?”
金胖子皮糙肉厚,倒没觉得疼,冲张四财讪讪地笑了下。
“那咋办啊?”金胖子小声问。
“能咋办?”张四财翻了个白眼,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这才又小声说道,“你老舅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也不知是不是干这一行时间长了,身上沾染了晦气,最近一到半夜,就有脏东西来找……”
要不然也不会大白天睡觉,着实是夜里吓得睡不着。
余夏儿打量了下张四财,发现他黑眼圈挺重的,一副没睡醒无精打采的样子。
世上有鬼这种事情,她是相信的。
要是不信,她打哪来?
不过她没见过自己变成阿飘的样子,也没见过别的阿飘,心头不可谓不好奇。
听到张四财说有阿飘,立马眼睛就亮了。
“真有脏东西阿飘?”余夏儿眼神晶亮,放着光。
说像乞丐看到金子,可能有点过,但至少也是看到肉包子的眼神。
几人:“…………”
没想到最先回神的,是韦氏这个弱女子。
弱女子韦氏脸色都白了,紧紧地揪着余夏儿的袖子,轻幅度使劲摇头:“大大大丫,你,你想干啥?”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果然……是她想的那样!
余夏儿兴致勃勃:“我活了这么多年,啥没见过?唯独阿飘这玩意没见过,必须得见识一下才行。”
韦氏:……
几人:……
看着自家女鹅兴奋的样子,韦氏眼晕了一下,好想就这么一下子昏迷过去。
这徐家是咋养娃的,女鹅为啥胆子会这么大?
韦氏觉得自己总算是理解了一件事,那就是女鹅为何会干出‘谋杀亲夫’的事了,原来是徐家养出来的大胆。
怪徐家,都怪徐家!
司昭见余夏儿一脸兴奋与好奇,也仔细想了想,虽说他心头也恐惧着,但也确实有点好奇。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样样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