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将军这话说的,戚某就听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在这大燕宫宴上请求和亲之事,你求你的,我求我的,大燕皇还没有吐口同意哪方婚事呢?你怎么就跳出来,张口闭口的,称戚某为小人,公报私仇了呢?”
面对着阮峥如此激烈的言语,只见那戚将军淡淡一笑,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的反问道,“更何况这林大小姐未嫁,而我们穆郡王又未婚,我们求娶她,自然是合情合理的呀?”
“什么叫合情合理,你们这么做,明明就是别有居心的好吗……”
见这戚将军竟然还咬死口,死不承认自己方的用心,只见那阮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揭穿他道,
“试问一下,你们想要和亲,为那穆郡王求个和亲的人选,这在座这么多大家闺秀,比那林家大小姐漂亮、贤淑的姑娘多的是,你们哪家的不能求,为何偏要和末将一样,单单的只点名提姓的,只要那护国将军府的林飒小姐?”
“你们又没有来过这宁城,对这些小姐们也几乎没有什么了解,那哪家的小姐对于你们穆郡王来说,不都是一样的效果吗?只要结成两国友好不就行了吗?”
“在此末将还是劝你,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真没必要只为了和末将作对,就人云亦云的也求娶这林家的小姐,说不得这林大小姐,并不适合你们穆郡王呢?”
“更何况,那穆郡王,今天这宫宴,本人都没有亲自到场,是不是也显得太过不重视、敷衍了些?”
“阮将军这话末将就不懂了,大燕和西夏远隔千里,既然我们以前没有见过那林大小姐,难道您以前就经常见人,了解她的脾气禀性不成?”看那阮峥心有不甘,上来就戳自己的要害处,只见那南梁戚将军轻哼一声,蛇打七寸,当仁不让的抓住阮峥话中的漏洞反驳道g。
“这……”被那戚将军抓中要害,如此逼问,阮峥当然是理亏。
他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交代年前在追击刺杀祖父凶手的时候,其实见过一面,有过接触。
这要是实话实说,给林飒和大长公主这边带来麻烦不说,他自己回去也不好交代呀。
遂支唔了一下,只得勉强道,“我……我自然也是不太了解,以前也是没有见过的,也就是刚到宁城时,前去将军府拜访了一次而已。”
“这不就结了嘛,既然大家以前都不了解,那谁先求谁后求,又有什么区别呢?”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见那阮峥被自己逼的张口结舌,那南梁戚将军遂得意一笑,施施然继续道,
“再者说了,您刚才拿出来的那封书信,不也是几十年前的吗?并且如果末将没有猜错,那书信上只说阮林联姻两家,也没说是哪一代呀?”
“呃,也不对,看那书信纸张都已经发黄成了这等模样,想来那上面所指和亲之事,分明应该是你们父辈一代的事吧?”
“所以这都是上一代的事了,您现在拿出来,又有何作用呢?毕竟无论什么宝贝,说不得都是有个有效的期限不是……”
“你……姓戚的,你这话怎么说的?世人谁人不知,我们阮林两家,当年父辈出生时,明明全都是男胎,家里就只有几个大男人,那要怎么联姻?”见这姓戚的当场竟耍起了无赖,阮峥气的就差当场跳脚开骂了,
不过转念一想,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要沉得住气,不能中了这南梁人的诡计,表现的太过张扬跋扈,免得这大燕皇再以自己性格暴躁,不适合和亲为理由拒绝了自己。
遂又赶紧压住心头的火气,索性直接撇下这南梁人,直接去将那永顺帝的军道,
“大燕皇,末将认为,这大燕永康帝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英明君主,何等尊贵之人,那自然是一言九鼎,承诺的话永久有效,更何况这和亲之事,从根本上讲又是这等世代友好的、千秋大利的好事,既然上一代没有促成,自然就要我们这一代来极力促成,完成先皇的遗愿,大燕皇您说,末将分析的对吗?”
“这……”冷不丁被这阮峥当面一逼问,尤其是又打着先皇的名号,别说,永顺帝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措词拒绝。
但是永顺帝说不出口,一旁却是有人愿意替他说呀。
这南梁戚将军是谁呀,那摆明了就是冲着阮峥而来,专门搅和他的婚事的。
只见听完刚才阮峥所言,那戚将军哈哈一笑,又轻松松建议道,“我说阮将军,你这还是太年轻,话也不能讲的这么绝对不是吗?”
“既然这联姻之事,上一代都没有促成,而这一代,两家又各自已有了更好的归宿,就像你说的,既然这先皇的手谕永久有效,永远不会变更,那你们完全可以再拖拖,等到下一代再联姻吗?没必要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毕竟你可不像我们,末将这里有我们南梁皇亲自书写的和亲书,我们穆郡王,求娶大燕护国将军嫡小姐——林飒姑娘,可是我皇特批,上面连名带姓写的清清楚楚,盖了我南梁国玉玺的。这要是过了这世,那后面可就没有作用了呢,所以这护国将军府的小姐,估计眼下只有嫁给我们穆郡王了。”
“而至于你们,好事多磨,完全可以留的下一代,再慢慢挑选林家以后更好的姑娘吗?”
那戚将军说着,甚至还一看旁边的大燕皇,故意征求道,“是吧,大燕皇?您是不是也觉得,末将分析的很是有道理呢?”
听了半天,永顺帝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