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点值得万幸的事,他走的时候,把忠伯也一块带走了g。”
“看到祖父这两天的表现,我们大家自是百思不得其解,很是忧心忡忡的为他担心,但好在好在,还有忠伯一直形影不离的陪着他。”
“并且以忠伯这些年在唐府办事的经验,大家自是知道,祖父这一行,肯定不至于出什么大事,所以大家虽然担心,也并没有多想。”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不料,五日后,祖父却突然又回来了。”
“他回来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刚刚收到林宗的信,心情甚好,正坐在小花园里的凉亭下读信,一转头,就看到祖父在余晖中,昂首阔步的进了门,大步流星,边走,还和忠伯大声说笑着,叮嘱着什么事,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说实话,看着祖父那个样子,我甚至一时间都产生了错觉,觉得这哪里是我的祖父呀,分明应该是一个在沙场上刚打完胜仗、凯旋归来的大将军嘛,甚至那意气风发、朗声说话的模样,说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都不为过。”
“看祖父高兴了,我们自然也跟着高兴,并且看从此以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唐府一切如旧,祖父也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对我们每个人都亲切又关怀,大家这颗心总算是又归了原位,放到了肚子里,将前面几天发生的不愉快,也就给悄悄的摒弃了。”
“当然了,要说不同之处,也不是没有,那就是祖父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的时间多了很多,支使忠伯出去办事的频率也多了不少,甚至有几次,忠伯出去,都是一连好几天人都没有回来。”
“但就这种情况吧,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毕竟身为唐府几十年的老管家,大大小小的事,一直都是他亲自打理,所以我们也就没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当回事,只以为日子一些又恢复了正常,大家又可以安静平和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很快,府里竟招来了一件大事……”
“大事?怎么了?”见唐婧依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林飒赶紧追问道。
“记得有一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感觉至少已经过了子时,我都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的,外面的街道上,莫名出现了大批的御林军,迅速的,就把我们府周围给包围了,待得我们听到消息反应过来,人已经呼啦啦进了我们院子。”
“带头的一进来,二话不说,将所有人都喊起来,直接赶到前院里,然后就开始带着人一声不响的开始挨个屋的搜,”
“那架势,那场面,吓得母亲当场两眼一番,都差点昏死了过去。幸亏府里的嬷嬷懂点医术,才没有让母亲出什么事。”
“后来见情况好像不对,还是祖父悄悄使了银子,打点了一个相熟的晚辈,人家才悄悄的告知:原来竟是宫里刚才突然进了个什么刺客,上去就要刺杀皇上,得亏广宁郡王突然赶去,给及时拦住了,结果两相一交手,那刺客一看不是广宁郡王的对手,受了一剑之后,一转身,人就逃走了。”
“然后就有人看到,说刺客往我们府这一带跑了,于是皇上就下令,让所有人御林军,在这一带挨门挨院的搜,务必将那刺客给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因着毕竟牵涉到刺杀皇上的大事,所以大家自是一刻也不敢马虎,卯足了劲儿将府里所有角落都搜的仔仔细细,以免刺客躲到哪里,侥幸逃过这一劫,回头再伤及无辜,伤害了别的人……”
“那熟人正说着,就见说曹操,曹操到,竟是那广宁郡王也来了,扬言附近都搜遍了,就差我们国公府了,毕竟这附近,也就我们国公府的面积最大,所以搜起来也相对困难些,”
“更何况,他又是皇上饮定的专门负责追拿这刺客之事,所以他亲自过来搜查,大家也觉得在情理之事,合情合理。更有甚者,因为他的到来,下面那帮御林军,反倒干劲十足,搜的还更加细致了。”
“竟连那熟人看到他来了,也都不肯再浪费时间多说什么,一转身,也跟着旁的人跑去别的院子搜人去了。”
“于是乎接下来就见,这广宁郡王带着人,在我们府里里外个,好一通仔细的搜。”
“说实话,最初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御林军搜刺客,也是好事,毕竟刺客能刺杀皇上,自是也能刺杀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广宁郡王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前来府里的目的,其实是冲着祖父的书房来的……”
“书房?总不能你祖父收藏了什么乱臣贼子的书或者画不成?”听唐婧依讲了这么多,林飒脱口而出猜测道。
“如果只是书就好了,销毁了也就算了,说到底我们家也是皇亲国戚,更何况这几年国泰民安,各地出现的动乱并不多,几本书而已,就算是拿到了皇上面前,顶多也就是把祖父召过去痛骂一顿而已,最坏的情景,也就是给我们国公府降降级呗。”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比这厉害的多。当然,也是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祖父那几日出去,竟是去找了一个人,”
“而那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如果他一出现,就极有可能让大燕动荡、甚至可能变天的人,好死不死的,祖父的书房里,还正放着他和那人来往的书信,刚看完,还没有来得及销毁。”
“能让大燕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