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哥你分析的很好,哑叔都能有时间跑去换新衣服,说明被劫持的可能性,几乎应该是不存在的,”看林宗自我反省的倒还挺快,林飒赶紧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你想啊,如果真是有亡命之徒在里面,那你人都快被他们刺死了,人家可不会管你穿的是什么衣服,被人看到后,又会是什么影响……”
“可是然后呢,就只有这些,没有别的了吗?”再一次不待林飒解释完,就听林宗又急吼吼的催促道,
“如果只有这些,仍是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呀,我觉得我仍有上树查看的必要,就算哑叔没有被人用刀枪劫持,可是他人都受了伤,我总得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受的伤?又伤到了什么程度?或者说有没有生命危险吧?”
“大哥,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你这是从何时开始,什么时候处事变得这般急躁了?怎么就不能允许别人把话给说完呢。”被林宗三番两次的打断,林飒不由得也有些烦了,忍不住指责道。
“这怎么能是急躁呢?”可是林宗却不管别的,只红着眼睛坚持己见道,“这院里面都有血腥味了,说明肯定是有人受伤,而只要有人受伤,那就肯定有人有生命危险,我和小牧这么好的关系,他及他的亲人都还在院子里下落不明,你让我怎么袖手旁观?”
“哎哟,我知道你和哑叔、司牧他们感情好,但是大哥请你相信我,我对他们也并没有恶意的好吗?”硬吵是肯定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林飒只得又耐着性子说服道,
“所以如果他们有危险,都不用你说,最起码因着你们的关系,我本身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呀。”
“而我现在之所以如此三番两次的拦住了你,那是因为我认为,此时院子里的情况可能有些复杂,并不太适合你进去。反倒是你进去冒然出现后,可能也许会好心办了坏事……”
“你别和我讲这些大道理,你就赶紧说,你到底都发现了什么,索性一口气给全部说完,别在这里欲盖弥彰,循序渐进,说一半留一半的……”
林宗打断林飒的话,再次不耐的催促道,“我跟你说,你也别指望我能平心静气的和你一起分析什么的,自从出了唐婧依那事以后,我林宗早就不知道沉下心来是什么感觉了,甚至可以说,我这心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归过原位……”
“好好好,我知道你现在难过,我不和你争,我赶紧将知道的全部说完,这总行了吧?”见林宗说着说着,又要陷入痛苦的纠结中,林飒赶紧妥协道,
“其实我想表达的是,刚才伴着那阵风吹过来之时,我闻到院子里除了女人的香脂味,其实血腥味好像还更严重一些,最起码比着先前在哑叔身上的味道,可是要浓烈不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后来在你的再三询问下,哑叔和我们比划,解释道长他们不在时,我看到他浑身上下都没有血迹,却惟独手指甲上面,染着淡淡的红色,上面的缝里隐隐隐约能看到血丝……”
“那这些又说明了什么?”听林飒说了一堆,是林宗是越听越糊涂了。
“说明了,哑叔开门前其实也是洗过手的,但是却因为着急,没有洗清指甲缝里的血丝儿。”林飒这次倒是没有一点含糊,索性有一说一道,“而很明显,他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掩饰真相,并不想让我们知道,此时道观里,正有一个受了伤的人……”
“好像也有几分道理,那再然后呢?”林宗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
“再然后综合这些所有因素一分析,我就断定,其实受伤的应该不是哑叔,而是观道里现在待着的那个有着独特香脂味的女人,”
“她受了伤,需要治疗,因为你那挚友不在,所以哑叔不得不亲自上阵,替他疗伤。而又因为哑叔处理伤口并没有司牧他们熟练,所以血溅了自己一身,一手,再然后,他就听到我们敲门,怕我们看到露馅,然后才慌里慌张的换衣服,洗手,由于时间紧迫,衣服换了新的是看不到痕迹了,但是手指甲缝里,却没来得及洗干净。”
“再加上因着那女人的伤并没有完全包扎好,所以哑叔就有些紧张,想着三言两句的赶紧把我们打发走。”
怕说了一半,再被林宗像刚才一样打断,兄妹俩又在口头上掰扯个没完,再加上眼见着远处的太阳已经落山,时间已经不早了,林飒这次倒没有敢卖关子,索性将知道的一口气全给倒了出来,
“而他这么做,主要也是有两层意思。一是,这种情况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此时救的是一个女人,他怕我们看到有什么误解;二是在哑叔和我们说话时,那女人还流着血躺在那里,他怕拖的时间久了,会误了人命。”
“再加上,伴着那阵风过来,血腥味还如此的浓烈,所以他才会表现的那般反常又紧张……”
“这么说好像还挺符合刚才的情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事还真就解释过去了。”听林飒一气儿说了这么多,林宗这次还真就听了进去,难得非常认真的分析道,
“毕竟如果里面是个女人的话,哑叔为了避嫌,怕我们见到了解释不清,所以才回避着不让我们进去。更何况我们进去后,也都不怎么懂医术,不仅救不了人,反倒会让哑叔放不开手脚。”
想通了这些,林宗便再没坚持,果断放弃了进院子一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