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您还真别替小的拦着,其实小的心里都门儿清,
这事说起来,就是小的一个人的错,是小的昨夜一个人闹腾的……
您说说,我这人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到最后老了老了,反倒还糊涂了,做事变得没轻没重了呢,
这就算是好心想替老将军说话,有些事也须得慢慢透不是?
怎么能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全一股脑的往人跟前倒,完全不顾及人当事人是否能及时吸收消化的完呢?
总之,这说来说去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做的不对,对不住老夫人她老人家呀……”
“没什么好道歉的,老夫人现在心结解开了,那是好事,
你也千万别再往心里去了,折腾了一夜,赶紧也回去歇着吧。
至于老夫人那边,这不坐了一夜,天快亮,抗不住了,终于睡沉了。
估计这一觉呀,醒来也就一切没事了。”
本就都熬了一夜,没多少过剩的精力,魏嬷嬷强颜劝了一会,就准备转身回去。
不料这边刚一转身,脚都还没有迈开,就听身后那龚掌柜又赶紧喊住了人,“等……等等……魏嬷嬷,小……小的这还有事要和您说呢?”
“怎么了?除了昨天之事,龚掌柜您难道还有其他事不成?”听到龚掌柜的说还有事,魏嬷嬷很是不可思议的回过身问道。
“是……是有一件小事,本来不是太大,小的也以为没有说的必要的,
但……但是昨天夜里睡不着,小的细一思忖,就怕再和年轻时一样,再犯了同样的误信他人的错误,
所以觉得,还是有必须给老夫人一个善意的提醒……”
迎着魏嬷嬷疑惑的目光,龚掌柜干笑两声,有些不太自信的解释道,
“可……可是又一想,又怕冒冒然跑到老夫人那里,再像昨晚似的,说话没轻没重的,再惊着了老夫人,
所以,再三思量,就想着,要不先和您透透气,让您先参详参详,看这事要不要和老夫人说,
还是用什么方式提醒,更合适些?”
“善意的提醒?”见龚掌柜的话里话外躲躲闪闪,好似有些下不了决心、畏首畏尾的样子,魏嬷嬷遂亲切一笑,鼓励道,
“依老奴讲,龚掌柜的您这就见外了不是,
这您和老夫人又都不是外人,老夫人有什么事不合适,或您觉得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到她跟前尽管直说就是,
说到底还不都是就事论事,哪说哪了,哪用得着像现在这般思前想后,须得老奴在这里参详了……”
“不……不是老夫人的事,是关于大少爷的,”见魏嬷嬷会错了意,以为事情牵涉到老夫人,龚掌柜的赶紧开口解释道,“小的隐约觉得,大少爷可能会有什么危险?”
“大……少爷……”听龚掌柜的话锋一转,将事情扯到了林宗身上,魏嬷嬷心里一凛,急忙问道,“你说的难道是宗哥儿?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和他那朋友司牧张罗义诊的事,这既是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能碍着什么人的眼,有什么危险?”
“和别人没关系,就是因为义诊,也是关于他那朋友司牧的……”龚掌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警惕的左右打量了一圈,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这才又靠近魏嬷嬷,小声继续道,
“实话跟您说吧,小的前些年的时候,因为有一年拉痢疾,差点丢了命,幸得那白眉道长出手诊治,救了小的一命。
为了表示感谢,小的就赶着义诊的时候,悄悄的给他送过几次素食做的佛跳墙,
这一来二去的,也和他收养的那孩子也接触了几次,
他那小徒弟……叫司牧的,以前好像不长现在这样……”
“不长现在这样?”见龚掌柜言词闪烁,魏嬷嬷一时间有些没太明白,一头雾水的问道,“不是,龚掌柜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他那小徒弟不长这样,那应该长什么样呀?
听我们宗哥儿说,他几年前结识那司牧的时候,人就是现在这副模样啊,
难不成他们大男人家家的,还能男大十八变不成?”
“哎哟魏嬷嬷,您这怎么就没明白我的意思呢,”
见魏嬷嬷想的,完全和自己说的不是一回事,急的龚掌柜的赶紧又细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以前因着白眉道长救过自己的命,这些年赶着义诊时,前前后后给慈善堂那边送过好几次佛跳墙,先后也见过几次那白眉道长收养的孩子。
我感觉,现在这个孩子看着好像有什么问题……”
“看着有问题,”听龚掌柜的如此说,魏嬷嬷仍不是太相信,再三确认道,“你确定你以前见到的那孩子,就是现在搞义诊的,叫司牧的孩子?”
“千真万确,就是这个叫司牧的孩子,并没有二人。”
龚掌柜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继续道,
“本来呢,以前送了几次后,那白眉道长执意不让送了,中间有几年,也断过几年接触。
不料近几年,小的见每年大少爷都跑去那边帮忙,我也就想着法的、找些借口给他们又送过几次吃的,
无意中,和那司牧也撞见过一两次。
可是稀奇的是,这司牧看着,从说话到神情,和以前相见的时候,感觉好像并不太像一个人,
呃,怎么说呢,那气质形象,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哦,竟还有这事,你快些细细说来,让我也好好听听……”见龚掌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