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听到林飒放弃,不再追问的话,那司牧反倒一转身,

沉沉湛湛的盯着林飒,半真半假道,“其实有些事情,有些话,你相信,它便是真的,

你怀疑,时候久了,真的或许也会变成假的。

所以真假之间,完全要看说话的是何人,而不能听他说出口的是什么话……”

“是吗?听着好深奥的样子呢?”既然司牧放下戒备,开诚布公了,林飒索性也就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真的好吗?

你骗林宗到底是什么目的?

还有,你究竟是谁呀?

一会长成这样,一会长成那样,一会是天机阁的杀手,一会又是白眉道长收养的孩子,感觉把自己搞的好神秘的样子……”

“说实话,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这次,面对着林飒的疑惑,那司牧倒是没有躲闪,十分坦然、甚至有些迷茫的答道。

说完,目光看向林飒,却又突然变得十分坚定起来,“不过,不管什么是身份,他们都不重要,

你只需相信,我不会害林宗,更不会害你,有这些就够了。”

“我怎么能相信你?你又拿什么保证?”听到对方如此说,林飒并没有太当回事,只随口追问道。

“我可以拿自己的命保证,因为你救过我的命。”

这次司牧说这话时,目光并没有回避,直视着林飒,回答的空前的有诚意,

“虽然你自始至终并没太在意,也没把这当回事,

但是不好意思,我在意。

我这人从小到大,帮助过我的人并不多,经历过太多的无助和绝望,所以对于那些个对我伸出过援手之人,我一直心存感激。

既然你救过我的命,所以它一直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随便都可以拿走。”

听司牧郑重其事的说完,林飒不由得又是一怔。

好吧,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在他看来,竟如此重要,心里竟是这般想的。

张了张嘴,林飒本能的想要解释些什么,劝他不要太把这当回事,可是酝酿了半天,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所以又只得乖乖闭上了嘴巴。

“对了,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身份来的?

我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漏洞呀?你怎么就每次都能第一时间认出我来?”

看气氛被自己一时间说的有些凝重,那司牧转过身又随手整理起了旁边的小柜子,也随口转移话题道,

“我这怎么就突然感觉,在你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了呢。

难道是我这易容术实在是退步的太厉害,竟连你这一个小丫头片子的眼睛,都瞒不住了吗?”

“我白天不是已经给你解释了吗?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鼻子特别灵,”

提起这事,林飒倒是有一肚子的话,看了看眼前这宽阔的肩膀,轻嗅一口气,无比骄傲的道,

“就你身上这药香味,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小菜一蝶,

所以只要有它在,你在我面前是永远瞒不住,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你……”

“可是我明明今天晚上出去,并没有贴身带那个香囊呀,结果你还不是在我们接触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是我?”提起被认出这事,貌似司牧自己也为这一点颇感到苦恼。

“大哥,你有所不知,人除了带着的随身之物,还有其自身散发的味道,就是体味,”

司牧越是苦恼,林飒这边倒越是得意,

突然有种和对方对峙时,拿到张王牌的感觉,遂无比兴奋的解释道,

“可能你长年和药草打交道,所以那药香味早已根深蒂固的深入到了你的骨髓里,自是怎么也不可能去的掉的,由不由得你带不带一个香囊就会改变……”

听林飒如此解释,那司牧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仍是十分费解,“不可能吧,难道真的会是这样?

还深入骨髓了,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我从来觉得我这鼻子还行的呀,最起码我就没有闻到呀……”

“那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长年累月伴着你,你自己身在此山中,怎么还可能嗅的到?”林飒说到得意处,一跃,直接跳坐到旁边的台子上,无比得瑟的回道,“所以这事,还真就只有我这局外人,才有揭发真相的能力。”

“可是不只是我,林宗不也没有闻到嘛,”听林飒越说越邪乎,那司牧很是不可思议的呢喃道,“明明上次,我就在他旁边,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我……”

话说了一半,忽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紧匆匆闭了口。

不过正洋洋自得的林飒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听到司牧提林宗,大笑一声轻嘲道,“就我哥那瞎鼻子,能闻出什么呀,

你竟然还想指着他揭露真相,就平时那些花儿草儿什么的,全堆到他面前,让他看着分,他都分不清楚。

当然了,也不能说我哥笨,就你身上的味道,可能对于别人来说,还真不一定都能闻得到,

但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呀?我这嗅觉,那可是天生敏锐,别人闻不到的东西,我一鼻子都能闻出来,

我跟你讲,我今后这几十年的人生,可就仗着我这鼻子混了……”

说到自己这拥有一技之长的鼻子,林飒信口雌黄的胡诌着。

她完全没有想到,其实在不久后的将来,她这格外信赖的鼻子还真就在这方面翻过车,误过不少事,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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