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知道的这么多,难道你不应该感到由衷的佩服吗?”

“佩服?”迎着林宗疑惑的目光,林飒冷冷一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道,

“呵呵,真不好意思,你小妹我这眼下还真没有这心。

我说大哥,你就在这道听途说的吹牛吧,说的这么神乎其神,

话说回来,你吃过佛跳墙,知道是什么味道吗?”

见连自家小妹妹都开始质疑、怀疑自己,林宗当即就不服气了,一拍桌子硬气道,“哎,你还别说,你大哥我别的本事没有,这关于佛跳墙吗?还真就有幸吃过两三次。”

“又吹又吹,我看你就扯谎成性,张嘴没有实话吧。”

面对着林宗的得瑟,林飒冷笑一声,直接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刚才可是你说的,这龚掌柜佛跳墙从来不肯多做,而客人要想吃这佛跳墙,还得提前好多天预约,

这么好的东西,肯定价钱也不便宜,连祖母和父亲母亲都没有吃过,就你,能吃的上,你口袋里还能有这闲钱?”

“我……我当然是没有这么多的闲钱,”

被林飒一语切中要害,林宗初时有些气噎,不过很快,他又一脸得意的道,

“但是,我虽然没有银子,可架不住你大哥我人缘好呀,

实话给你说吧,每次我和小牧义诊的时候,只要赶着那龚掌柜的做了佛跳墙,都会派人给我们送过去一些,还美其名曰做多了,有的客人爽约没有来。

虽然大多数时候送过来的量并不是很多,并不够满满一盅的份量吧,但是却也足以够我和小牧吃的了,

并且因为这掌柜的送了几次,小牧其实现在将这佛跳墙的手艺也悄悄学的差不多了,只是念着如果做出来抢了人龚掌柜的饭碗,所以也就从来没有在外面提过此事。

说实话,以前我还觉得那掌柜的宅心仁厚,看我和小牧为百姓义诊,被我们的行为所感动,所以才时不时的送这佛跳墙过来,

现在看来呀,人哪里是我和小牧的面子,才人家给我们送这个的啊,分明是得知了我是将军府的大少爷,冲着祖父和祖母的面子嘛……”

“这……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不见,这小龚确实出息了呢?”听林宗说了这么多,就连大长公主都忍不住从旁由衷叹道。

“那是当然,人家现在在民间美食界,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甚至被老百姓封为食神都不为过。”

林宗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又不敢直言,

小心觑了大长公主几眼,半晌才墨墨迹迹道,“不过祖母,这临行前,孙儿有句话怕是得提醒您一下,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您老人家听了会不会……”

“讲,把想到的全都讲出来,”一看林宗这眼神,大长公主当即脸又拉了下来,一拍桌子不悦道,“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神情,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和你父亲一模一样,这是和亲人说话应该有的样子吗?”

“就是,还拿腔拿调的,想讲什么就尽情讲呗,在咱这亲祖母这,你还用得着瞻前顾后的呀?”看大长公主不高兴,林飒赶紧从旁不住的向林宗递眼色,打圆场道。

“呃,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弱弱的提醒您老一句。”接收到林飒的暗示,林宗这才抖了抖胆,小心道,

“这关于龚掌柜这人,说句不好听的,人现在毕竟做了这么大的生意,也算是有名有望的人了,

所以孙儿就想着,您老人家这此次前往,怕最好还是不要提那以前酒楼股份的事吧?

毕竟这么多年了,龚掌柜的都没有主动找过咱们,更没有提过这股份之事,

这要是明天咱们冒冒然的去了,再不经意间提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人家再以为咱们是上门要银子去的,

这到时候您这老朋友相见,不就差了点意思,彻底变了味了吗?”

“你这熊孩子,把你祖母当成什么人了,我好歹也是金枝玉叶,堂堂正正的大长公主,能眼窝这么浅,看上他这一点破资产啊?”

听到林宗这善意的提醒,大长公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下意识的还想像刚才对待林飒一样,一巴掌没头没脑拍过去。

可是手举在半空中,忽然一想到林宗刚才说话时小心翼翼的神情,怕这一巴掌打下去,再打把他好不容易刚鼓起的勇气给打没了,

所以手举在半空中,怔了一会儿,又默默放了下来,

宽容一笑,轻声道,

“你放心,此事祖母我心里有数,回头见了面,我定是不会提那股份和银子的事,

到地方我就明讲,我此次前去,只谈交情,住几天散散心,旁的事绝口不提,

当然了,也包括你们,更不能说漏嘴提他当年借我们银子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我这次去了,怕是还要让他给我兑现的。

毕竟他当年来的时候,可是亲口一再许诺,酒楼的后院特意给我和你们祖父留着一个院子呢,摆弄侍候的可好了,

所以我这次过去,就只住这院子,决不谈别的事,这总还说的过去吧?”

“说的过去,说的过去,您老人家能想明白这层自然最好,”

林宗因为心里没有装林飒那报仇之事,所以此刻看大长公主对自己的建议如此重视,一想到后面几天的行踪,遂忍不住喜形于色道,

“如此以来,那咱们此行一石二鸟还真是值了。

您想啊,这一趟,祖母您既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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