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咱们这做的都是小本买卖,可招惹不起这些军爷呀,他们若是进了店,一番打砸抢劫不说,就连二位姑娘,怕是也在劫难逃呢。”
“这些兵都是打哪跑来的?咱们当地的父母官呢?
都闹到这种地步了,难道不应该和上面管他们这些人的将军什么的反应一下吗?
怎么就能这么放任下去,没人出来管管呢?”
看掌柜的说的实在可怜,花灵嘴一撇,气愤的提醒道,
“实在不行跟朝廷上面递折子也行呀,让上面派人下来管呗,
在咱们大燕的地盘上,难道还能让他们几个当兵的反了天不成?”
花灵本以为自己难得如此清醒,想的已经够周到了,
不料她这话说完,掌柜的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喜悦,眉头反倒皱的更紧了,苦笑着解释道,“哎哟喂我的女菩萨,这事要真有您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些哪是咱们这小地方的官员管的了的呀,这些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咱们大燕的人呐……”
“什么?不是咱们大燕的人……”听掌柜的说了这么半天,林飒不觉也是一肚子的疑惑,
这好不焉的,从哪国来的人,跑到这大燕的边城打起劫来了?
带着疑惑,她趴到窗边,透着缝隙小心望下去,
就见下面那些人,果然是一个个的,从骑的高头大马、到整齐如一的穿着装扮,再到统一挥舞的锋利大刀,清一色正规军队的配置,
而且确是像这掌柜的所言,是正规军队无疑,并且还真不是大燕这边军队的配置。
而就在林飒看过去的当口,只见他们从远处街口狂奔过来后,正试着砸那靠近路口的一家客栈的门,
可能那家掌柜的,也和这边掌柜的做法一样,门做的比较瓷实,顶门的东西也比较有份量,对方砸了几下愣是没有成功,索性也就骂骂咧咧放弃了,
然后不知那些当兵的谁提醒了一句,这些人便一窝蜂的,全都朝着街尽头拐角那家还没来得及关门的客栈奔去。
很快,就见那边霹雳啪啦的,开始一通往外扔东西,
然后就有人哭喊着往外跑,还有的人在前面跑,后面当兵的挥着大刀在后面追,不知这些受难的人到底是住店的,还是客栈的……
总之,这场景看下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竟然是西夏的军队?”林飒盯着那帮人的穿着看了看,很是不解的开口道。
“小姐果然好眼力!”见林飒一嘴叨出了真相,掌柜的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这些人确实不是咱们大燕的,乃是从西夏那边的军营里偷跑过来的。”
“从西夏偷跑过来的?”听说真是从别国跑过来的,花灵更不解了,连忙拉过那掌柜的追问道,
“他们为……为的什么呀?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跑到咱们大燕来,就为了祸祸咱们,抢些东西回去,这听着不太合乎情理呀?”
“乍一听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姑娘您有所不知的是,咱们这一带靠近边关,是三个国家的交界处,
最近这几个月,南梁和西夏两国的军队一直在前面打仗,战场离咱们这并不算太远,骑快马两三个时辰也就到了。
而咱们这块奉命驻守的又是位姓柳的将军,年轻不说,好像打仗方面也没什么建树,在这些西夏兵跟前,根本没有什么威信可言,
所以他们西夏的那些兵痞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只由着性子,三不五时的赶着天黑进城来抢人,劫东西,就咱们这做小本买卖的,夹缝里求生存,可不就得存着一万分的小心了……”
“这……这些人也太过份了吧,这样一天天的下去,没有一天安宁日子,让老百姓们可怎么活呀……”听到这些人的遭遇,花灵都替他们犯起了愁。
“可不嘛,这十天的功夫,他们都来第二次了,前几天抢了这条街上第一户的老王家,今天又正在抢街尾拐角的老李家,”掌柜的细数着这些兵的恶行,一脸无耐道,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我看我们这生意也别做了,这要是万一被抢一回,小的这一辈子的辛苦就全完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治治他们?任由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个办法呀?”听了这么半天,就连林飒的眉头也不禁紧皱了起来。
“办法倒是有呀?你们过几天往西北方向走走,到了邑城那边就知道了,”掌柜的手指着邑城的方向,格外羡慕道,
“听说就算是到了现在,邑城那边仍是平安的很,晚上睡觉几乎可以夜不闭户,而这些兵痞却是打死都不敢过去的。”
“邑城?”听到掌柜的话里话外提到了自己的故乡邑城,花灵忍不住一脸希冀追问道,“为……为什么呀?你快给说说。”
“还能为什么呀,因为驻守那边的护国将军及林家军厉害,他们不敢惹,也惹不起,所以才尽挑我们这软柿子捏呗。”
说起林家军,就连这掌柜的都不禁唰一下挺直胸膛,忍不住无限自豪道,
“要数这邑城人,合着也真是该有福气呀,从以前守城的大长公主,林老将军,再到现在的护国将军林海,您说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沙场上战无不胜的神人,
这一个个的名号只要一喊出来,让那些西夏的兵痞们听了就胆颤心惊,哪里还敢生出一丝冒犯之心呀。
只可惜的是,纵观咱们全大燕,能像林家这样代代出英才的又有几个,
就像现在这位姓柳的,不就是草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