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老奴可得说到前头,一会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飒姐儿你可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就盲目站队,随意指责旁人,”

魏嬷嬷拉住林飒,不知突然想到什么,一本正经的叮嘱道,

“毕竟里边这两位,可都是将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别到时候事情没解决,你这一冲动,伤了任何一位的心就不合适了。”

“我知道,我知道,您老就放心吧,我一定站在真理的一方,谁都不偏袒……”见魏嬷嬷好不容易说完,林飒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

敷衍完,不动声色的甩开魏嬷嬷,作势就准备继续往那正房奔。

不料这厢林飒刚迈开脚,又被后面一双大手给拉回来了。

“魏嬷嬷您干嘛,没事总拉着我做什么?”这么三番两次的被拽回来,林飒一时间就有些急了,嘟着嘴不高兴道。

“飒姐儿你先别急,”魏嬷嬷踌躇了一下,十分严肃的建议道,“其实依老奴的意思,老奴倒是建议您先在门外等等,停一会再进去……”

“啊……,为……为什么呀?我这好不容易都走到这了,为什么不让进去,还要再等等呀?”见这眼看快到正房了,却被魏嬷嬷告知仍不让进,林飒一时间自是十分的不解。

“我的小祖宗,你好好想想,嬷嬷什么时候害过你,把你往坏处引过,你听嬷嬷好好给你分析分析,之后你再决定如何行事如何?”

可能也是怕林飒真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魏嬷嬷赶紧将林飒扯到一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道,

“说实话,就今天两人之间的争执,说不得你站在这门外听两句,到后面你自己就不想进去了呢。”

说到这里,魏嬷嬷又咬了咬牙,向林飒毫不掩饰的表态道,

“其实单就之前夫人做的那些傻事,别说老夫人,就连老奴都觉得,夫人必须得实实在在挨顿臭骂了。

实不相瞒,老奴甚至都觉得,老夫人今天对夫人这态度仍是太好了,奴婢倒希望她能骂的更狠一些才好,惩罚的更严厉一些才好……”

“啊,为……为什么?”此刻见魏嬷嬷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林飒一时都惊呆了,不明白平时一向和蔼,善于和稀泥的魏嬷嬷,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如此希望这婆媳俩闹掰呢。

“嬷嬷您这是什么意思,飒儿可真是看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希望祖母使劲的骂母亲呀?”林飒不可思议的追问道。

“因为只有骂的够狠,夫人才能早日醒悟过来,找到她自己,和本该属于她的位置呀……”魏嬷嬷简单解释了两句,一听正房那边霍茜的哭声已经慢慢低了下来,遂又挥了挥手,叮嘱道,

“剩下的你自己听吧,只一点,只要你沉住气,依你的聪明才智,定是就能瞬间明白我刚才话里的意思。”

说完,这次再没啰嗦,转身一个人默默出去了,继续去那垂花门边,悠哉游哉晒自己的太阳去了。

倒是魏嬷嬷这突然一走,再加上刚才说的那段让林飒似懂非懂的话,让林飒一时间完全没了直接冲进去的心情,反倒按照魏嬷嬷说的意思,走到门外桂花树下,悄悄躲着,竖起耳朵偷听了起来。

可以说林飒这个位置找的相当好,她躲在这里,屋里的人看不到她,但是她却可以将屋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说两人的对话了。

所以说,此时,她又成了一个小小偷窥者。

躲在那里,默默观察着,屋子里坐在太师椅上一脸肃穆的祖母,和跪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完全不能自已的母亲。

“你哭够了?不再哭会了?”

很快,伴着母亲的哭泣声越来越小,终于传来了祖母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倒还行,貌似很理智,并不像很生气的样子。林飒望着头顶斑驳的树叶,默默的在心中评价道。

“嗯,不……不哭了……”

倒是母亲的声音,不知是哭的太久的缘故,和平时说话的语气有些大相径庭,这口气……,怎么感觉倒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自家大人的情形呢?

听着这两人的关系好像还行嘛,完全没有想象的那么紧张呀,

难道是自己刚才想差了,母亲这一通哭,其实和祖母根本没有关系,并不是被她骂哭的?林飒背靠着树干,抬头望着天,不可思议的想道。

不料,她这想法刚蹦出来,紧接着又传来了大长公主非常严厉的声音,

“好,既是你哭够了,那本宫就接着说……”只听大长主公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霍茜啊霍茜,本宫以前总以为,你打小开始就跟着父兄走南闯北的送镖,应该是见多识广、见过大世面的,亦或者,最起码也是个有独特见地、心胸开阔之人,

没想到今天看来,你根本就是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遇事就只会哭鼻子的怂包……”

可以说大长公主这一开口,那是一如继往的狠毒辛辣,三两句话就把霍茜给打在尘埃里,批的是一无是处。

这话听着,不仅外面的林飒愣了,就连屋子里的霍茜也完全听不下去了,委屈的出声为自己辩解道,

“儿……儿媳妇不是……怂包,我霍茜从小到大,和母亲您一样,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遇事只会哭哭啼啼,只会依靠男人的怂包,自问从小到大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能算算是怂包呢?

“好吧,既然你不愿承认,那就权当是本宫看错了吧。”这一次,倒是更出乎林飒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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