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影了,那么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样没了踪迹……”听唐婧依说完,林飒也不由得心生几分伤感道。

说实话,虽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对叶伽成没什么好感,甚至以前两人还没少作对干仗,可是当忽然想到,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么一个执拗、傲慢、骄纵的家伙了,忽然又有几分不舍。

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世事无常啊。

不料,林飒这边还在伤感怀念着叶伽成,那边思维跳脱的唐婧依又已经转移了视线,尤其是看到花灵手里托着的赴宴罗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所有的愤怒怨气,全都泄在了赵姨娘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咬着牙咒道,

“你说这个赵姨娘也实在可恶的紧,这李家人都死了,她倒是更得意了,也不管那些人是生是死,竟公然的开府设宴,大肆招摇、幸灾乐祸起来,

人在做,天在看,她这样做事没有底线,张扬得瑟,难道就不怕自己有一天真给招了报应,日后也落得这么个不死不活的下场……”

“你这话说的可差点意思了,你见过哪个杀人犯、大恶人,会因为怕报应,就不敢杀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呀。

但凡世上的坏人、恶人及心思歹毒之人,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信鬼神,不想来世,更不会想天上是不是有人在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无所忌惮,只为一己之私,就能为所欲为的杀人放火,置别人的生命为草芥。。

就比如说这赵姨娘吧,叶伽成现在生死未卜之际,而她自己却转了正,成了名副其实的国公夫人,再加上还有宫里那位宠爱无边、威风八面的芙贵人撑腰,这么多年的愿意终于都实现了,换成谁,谁不招摇啊。

关键这还不是最可悲的……”

提起赴宴之事,林飒脸上带着无奈,轻笑一声自嘲道,

“最可悲的是啊,我们明明知道她赵姨娘那副丑恶的嘴脸,却仍是还要前去趋炎附势,迎合她,恭喜她,向她说些贺喜道贺的话,想想就无奈的紧呀。”

“谁说不是呢,”听林飒这样说,再一想明天的宴会,唐婧依想哭的心都有了,“以现在宁国公府及赵姨娘的地位,我估计我要是说明天不去赴宴,我母亲能在我面前直接哭死,想想就头疼的很……”

“那就去呗!这有什么?她既然都大张旗鼓的请了,咱们为什么要畏缩着不去?毕竟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必要自责。”

看唐婧依一脸的痛苦,林飒反倒想通的够快,掉过头来,云淡风轻的宽慰唐婧依道,“她赵姨娘不是爱演戏吗?

那明天咱们就好好的当个观众,看看她那副嘴脸,明天究竟准备唱哪出……”

林飒本只是随口一说,结果她完全没有想来,第二天赴宴的精彩程度,远远比她提前想象的精彩要多的多,甚至于,就连她自己,也无端端卷进了这场戏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言归正传,转眼到了第二日,

去往宁国公府的马车上

“母亲,飒儿看着您最近脸色怎么不太好呀?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啊?”马车里,林飒盯着母亲暗黄的脸,一脸关切道。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从来都是红光满面,雷厉风行之人,没想到到了京城之后,因为一些世俗之事,不仅人变得畏手畏足,施展不开拳脚,最近竟连气色也越来越差了。

“有嘛……”听到林飒问自己的脸色,霍茜脸色变扭了一下,抬手抚了下自己的脸,强笑着敷衍道,“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平素壮的杀只虎都没问题,怎么可能会生病,

大概也许就是最近事务太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回去睡一觉定是没事了。”

“嗯,你知道心里有分寸就好,记着,就算为了父亲和我们,您也一定要保重身体知道吗?”见母亲无意和自己深究,林飒轻声叮嘱了两句,也就只好住了刚才的话头,。

不过面上虽然说的云淡风轻,她心里却是清楚的很,看来宁城这方水土,真的与母亲格格不入,让她很是水土不服,

林飒现在只希望能快些想到办法,让母亲跟着父亲顺利回到邑城才好,或许只有这样,她这颗心才算能真正安的下来。

“嘶……”就在林飒出神时,只见外面忽然传来马的嘶鸣声。

林飒掀开车帘望过去,就见前面岔路口,刚才从另一条路上正好也有一辆马车岔过来,

不知道那马车是没看清,还是跑的太急的缘故,竟直愣愣过来,生生擦着前面骑马的父亲过去了,害的马儿都差点受惊。

然后就见那前面的车帘突然掀开,车上的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甚至父亲都没来得及表示什么,那马车又一路狂奔,绝尘而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在城里也把马车赶这么快。”林飒嘀咕了一句,

看了看骑马的父亲,又回头瞅了瞅马车里宽敞的位置,遂凑到窗前,扬起小脸心疼的建议道,“爹爹,马车里就只有我和娘亲两个人,要不你别骑马了,还是和我们一块坐马车吧,反正这里宽敞的很,要不然像刚才那样,冷不丁冒出一个马车来,多危险呀……”

其实林飒说的也是实话,本来此次赴宴,按道理来说马车里自然不该只坐她们母女二人的,加上二房三房的两位小姐,自是满满当当的,能坐上一马车。

不料,早上林飒还没收拾好,就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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